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2章

  烏雲遮了月。

  于敬亭停下步伐,黑壓壓的環境,穗子壓抑的陳述成了唯一的聲音。

  “王芬芳說的對,我命裡帶克,我那個八字......就不太好。

  “得虧你沒早十多年出生。

  “啊?

  “早十幾年,你滿腦子毫無根據的思想都得關棚裡,咱們要相信無神論。

  “......”這話從跳大神的兒子嘴裡說出來,毫無說服力。

  “我媽生我後就沒開心過,我身邊的人也總有不幸的事兒發生。
我爸找人給我算過,說我命硬克家。

  穗子在陳家時裝的挺硬氣,但王芬芳那句“命裡帶克”,的确戳到她痛點了。

  “砸他一塊玻璃太便宜他了——走,把他後院玻璃也砸了。
”于敬亭轉身要往回走。

  “别鬧!
我跟你說正事兒呢!
”穗子錘了他一下。

  “我說的也是正事兒!
他為啥不找咱家老太太算?
咱倆扯證之前老太太給你算,說你旺夫益子,生的兒子有能耐生的閨女好看聰明,誰娶了你誰能發家。

  “咱娘又不是真會算——”

  “咱娘不會算,你那黑心肝的爹找的人就會算了?
都不是真的,為啥不挑個好聽的信?
就你爹那喝大酒的,誰跟他過日子能開心起來?
我就不一樣了。
你跟我過過看,肯定天天高興。

  踩人的同時,還不忘吹一波自己。

  “可我家的雞鴨不怎麼下蛋是真的,别人家養豬都生好多崽兒,我家養豬生一頭。

  母豬一窩能生5-15頭,對比之下,穗子也覺得自己有點帶克。

  “你保證不打我,不會不讓我上炕,我告訴你個秘密。

  “啥?

  于敬亭下了好大決心。

  這事兒他想爛在肚子裡,他在穗子心裡形象不好,告訴她自己做過的事兒,會讓本就不好的形象雪上加霜。

  但她這麼糾結,他舍不得讓她繼續難過,隻能忍痛告訴她真相。

  “你家的雞鴨不是不下蛋,是讓我偷走了。

  “?


  “也不能說偷,是拿。
”不經同意拿走那才是偷,丈母娘允許那不就是拿嗎?

  陳開德整天借錢喝大酒,喝醉了四處躺屍,嘴饞人懶,蛋撿回去也輪不到穗子娘倆吃。
幫丈母娘賣了還能給穗子攢點生活費呢。

  “總之,你絕不是克家的人,你嫁過來後,咱家雞早晚都下蛋了,絕對旺夫。
”一天下兩蛋的雞,誰有!

  “早晚都下蛋難道不是因為你往雞窩裡扔二踢腳把雞吓到生理異常?
那個不重要——你啥時候偷我家雞蛋的?

  “雞白天下我白天拿,晚上下晚上拿。
等你家關燈後,籬笆又不高,随便就翻進去了。

  說起偷雞蛋,他還總結了一套規律。

  “要觀察周期,如果很早撿到雞蛋,那以後的日子會漸漸推移,直到下蛋推移到傍晚,那就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再下了。

  這套強大的偷蛋理論,讓穗子合不攏嘴。

  “狗為啥不叫?

  “敢叫?

  剛好有隻狗路過,于敬亭眯眼,看着像是李有财家的狗?

  抄起一塊石頭砸過去,給她演示他是如何做到村裡狗都怕他的。

  狗嗷嗚一聲,夾着尾巴跑了。

  穗子震驚的找不到聲音了。

  雞和狗的案子破了,就剩豬了。

  好半天。

  “我家豬的崽子呢?
”該不會也是他偷走賣了吧?

  “啥豬崽?
長啥樣?

  吞吞吐吐的模樣,讓穗子起了懷疑。

  “你是不是知道内情?

  “不知道。
”他不是不講義氣的人,出賣丈母娘的事兒,打死也不能做。

  “讓我回憶一下。

  母豬下崽那天,陳開德喝得醉爛如泥,她被送到奶奶家小住,她娘接生的。

  很可能是她娘把崽兒運出去賣了,錢被她娘私自扣下來。

  小豬沒母豬喂奶怎麼活的呢?
肯定有别家母豬喂。

  “我打聽下,看看那時候誰家豬跟我家差不多時候下崽。
”重點查他家,誰讓他那麼心虛。

  于敬亭的額頭滲出一滴冷汗。

  “偷幾個雞蛋我還能忍,偷我家豬崽絕對不行。

  “真不是我!

  “那是誰?

  “哎!
媳婦你看,天上的月亮咋那麼亮?
”于敬亭指着天上被遮住的月亮胡說八道。

  “你跟我媽很熟?
你偷蛋她默許的?
”楊屯學曆最高的女人充滿智慧的問。

  “走走走,趕緊回家,我都餓了!

  于敬亭怕她追問,背着她大步往家走。

  她幾次要求他放下來,他都不肯,她就放棄掙紮了。

  于敬亭一開始還提防她問豬崽的事兒,穗子隻問他别的事兒。

  “你喜歡吃苞米餅子還是窩頭啊?

  “白饅頭。
”無論是能吃的,還是不能吃的,都喜歡。

  于敬亭想到那個長在她身上,不能吃隻能啃的,還舔舔嘴角。

  太喜歡了。

  “哪兒給你弄白面去?

  “本身就白,跟白面差不多。
”他小聲嘀咕,主要是,嫩。

  “那我明天給你做玉米面饅頭。
”圓形窩頭呗。

  穗子暫時還不明白某些不要臉的一語雙關。

  于敬亭又膨脹了,心裡美得不行。

  難得媳婦想要了解他,她問什麼他就回什麼。

  他背着她,一問一答,任誰看都是新婚融洽感情不錯的小夫妻。

  李有财站在院裡,心突突直跳。

  老于家那個混混領着穗子回娘家鬧去了,他不敢跟着鄉親們一起看熱鬧,唯恐惹火上身,懷疑到他頭上。

  柳臘梅那娘們不會把他供出去吧?

  李有财正鬧心着,家裡的大黃狗夾着尾巴一瘸一拐的回來了。

  狗子站在門口朝着街上汪汪,李有财順着狗叫聲看過去。

  于敬亭背着穗子走在灑滿月光的小路上,也不知道倆人說了什麼,離這麼遠都能聽到那小混混嚣張的笑聲。

  李有财朝着地上使勁吐了口。

  “先讓你嘚瑟一會,早晚穗子不要你。
”他得好好想想,怎麼打發了柳臘梅,可别讓她拖累到自己。

  眼看就要到家了,穗子把他的喜好也問的差不多了,話鋒一轉。

  “豬肉漲價了?

  “想吃?
明天我賣了針線給你買。
”已經沉浸在媳婦溫柔海裡的男人不可自拔。

  “豬肉漲價了,抓豬崽也貴了吧?
就我家那些豬崽,要放在現在賣,能不少錢吧,當年是虧了吧?

  “可不是麼,十多斤一隻才賣了四塊錢——草!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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