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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怎麼了?
你再不處理,皿順着腿流下來,我都救不了你。

  穗子看沈凉吟一直出神,伸手推推她。

  沈凉吟一把握住穗子的手,堅定地說道:“那男人給你杯子下藥了。

  “什麼?

  沈凉吟趴在穗子耳邊,把她看到的說了。

  穗子大吃一驚。

  “你先去處理,我想想怎麼辦......”

  宮昕要給她下藥,這對穗子來說,不可謂不震驚。

  她自诩跟宮昕沒有過節,倆人隻見了兩面,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

  更何況宮昕是樊煌派過來的,沒有樊煌的命令,他怎麼敢動自己?

  穗子第一想到的,是樊煌可能跟母親反目了,要用自己作為突破口,報複母親。

  但很快,這想法被穗子推翻。

  她如果沒見過樊煌本人,或許會這麼想。

  但見過樊煌的穗子,對樊煌的為人還是很有自信的。

  且不說後世樊煌的那些政績,顯示他就是個磊落的君子,就說倆人那次會面,他給穗子的印象也是個很好的長輩,哪怕他不是穗子的親爹,穗子對他也不抵觸。

  這麼陰險的招式,不像是樊煌會用的。

  如果不是樊煌,那會是誰呢?

  穗子想問題的速度很慢,但條理卻是無比清晰。

  她想到了之前,金曲被人利用,死活咬定是沈凉吟教唆的。

  幕後主謀到現在穗子也沒查出來,但卻是可以排除掉沈凉吟的,穗子這些天跟沈凉吟接觸下來,有意無意地試探,查出了沈凉吟不是幕後。

  那有沒有可能,讓宮昕害她的,跟教唆金曲搞死金曲母親的,是同一個人呢?

  當穗子想到這一層時,已經是五分鐘後了。

  沈凉吟出來了。

  穗子一把握着她的手,動容道:

  “姐妹,這次多虧你了。
你以後就是我陳涵穗的朋友了。

  “呃,其實你——”

  “不用說了!
我記住你的恩情了,滴水之恩既當湧泉相報,你就是我姐妹了!

  “我雖然有點感動,但——我還沒洗手,手可是沾了那玩意的,你确定不膈應嗎?

  穗子的手跟被開水燙了似的,快速收回,滿臉嫌棄。

  塑料姐妹,實錘了。

  “咱現在怎麼辦?

  倆女人用一個水池洗手,順便商量。

  “你舅的印刷廠,有沒有夜班?
”穗子問。

  “有啊。

  “那一會,你聯系你舅,讓他連夜開模,給咱弄兩千張明信片過來。

  “兩千張?



”沈凉吟驚了。

  穗子點頭。

  “敬亭不在家,得找到我公公,還有,楊家兄弟一起叫上,那是敬亭的心腹。

  “你要嘎哈啊?
”沈凉吟緊張的東北口音都跑出來了。

  陳涵穗不會要滅口吧?
那自己豈不是卷入了兇案?

  “我要讓他知道,惹我是什麼代價,姐妹,你就跟着我就得了,一會出去,咱就這樣.....”

  穗子如此這般一說,沈凉吟聽得瞠目結舌。

  “你可真是夠損的......我以前腦袋進了多少水才招惹你啊?

  她算是見識到穗子的腦瓜子轉多快了。

  跟這種人千萬别做對,鬥不過她的。

  “我們是不打不相識,你現在不是我敵人,我不會把這些套路用到自己人身上的。

  看着穗子的臉,沈凉吟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她意識到自己做了個非常正确的選擇,心莫名地燃起來了。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過真心朋友,如果陳涵穗願意跟她做朋友的話,哪怕要被穗子襯托的像是個丫鬟,也......不是不行。

  宮昕等的時間有點久了,心裡就跟着了火似的。

  終于,穗子和沈凉吟一起出來了,宮昕眼睛一亮,他覺得穗子不太一樣了。

  外套脫下去後,無袖裙襯托的她身材凹凸有緻,少了份知性多了些女人味,看得宮昕口幹舌燥。

  即便不為了幫樊叔忙,隻是單純的跟這女人發展點超出友誼的事兒,他也是願意的。

  漂亮女人,誰能不愛呢。

  “咱就杯中酒吧,咱就用飲料來代替酒,為友誼幹杯。
”宮昕迫不及待。

  “啊,好暈!
”沈凉吟站起來,手按着太陽穴,腿一軟,徑直地倒入宮昕的懷裡。

  宮昕忙伸手接她,心說這女人也太主動了,這不就是明擺着投懷送抱?

  可惜他今晚還要搞定陳涵穗,要不這女的長的也很漂亮,他也是願意的。

  “我好像食物中毒了,好想吐啊,你扶我去好不好?
”沈凉吟對着宮昕嬌滴滴地說。

  宮昕被她一看,魂都少半個,忙扶着沈凉吟出去,穗子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杯子和宮昕交換。

  沈凉吟到外面,裝模作樣地摳嗓子,幹嘔兩下。

  “吐不出來,好多了,可能是屋裡空氣太悶了,我們回去吧。

  正合了宮昕的意思,他也想快點完成任務。

  回到酒桌,三人舉杯,宮昕面帶得意,眼裡滿是遮不住的喜悅,眼看着穗子喝下了飲料。

  “沈廠長你先回去吧,我剛好順路,我會送陳主.......任?

  宮昕隻覺得頭越來越重,腦袋也越來越暈,天旋地轉,人開始迷糊起來。

  這藥起效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在徹底陷入昏睡前,腦袋是越來越迷糊的,宮昕覺得自己是一瞬間就睡着的,但在穗子的視角看,已經是五分鐘過去了。

  等宮昕徹底趴在桌上沒了意識,穗子和沈凉吟才徹底松一口氣。

  對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來說,這過程是有點刺激,不過這倆女人的智商是非常高的,也算是能hold住。

  “他不會一會就醒了吧?
”沈凉吟緊張地問穗子。

  “不會,他想對付我,肯定希望我多睡一會,這時間足夠我們運作了,走,咱們先到路邊攔一輛人力三輪,把這隻‘阿其那’擡上去。

  “什麼是阿其那?

  “雍正給八爺改的名字,雖然有人認為是滿語裡‘狗’的意思,但根據我考證,這應該是凍在冰層裡的魚,意思就是,任人宰割。

  穗子露出邪魅一笑,落她手裡,可不就是任她宰割的魚?

  沈凉吟看她這表情,吓得大氣都不敢出,還好她棄暗投明的快,否則穗子把對付壞人這一套用她身上,她可真沒有自信能赢,不,準确的說是,一定會輸啊!

  “我算想明白了,于敬亭做的那些事,真正的主謀都是你吧?
”她之前怎麼會以為穗子是天真小白兔?

  “都是姐妹了,咋能用‘主謀’這麼難聽的詞形容自己人?
我不過是,給他提了一些小小的建議而已,你可以叫我,軍師,或是白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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