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399章

  王翠花按着兒媳婦叮囑的,努力裝着悲傷。

  跳大神的功底還在,氣氛被她拉到了極緻。

  周圍好幾個婆婆媽媽被她說得掉了眼淚,人人都在感慨,多好的孩子啊,咋就沒了?

  就是在這麼個關卡,突然傳來了穗子的聲音。

  “抓住他!

  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左顧右盼,就見一個穿着灰色短袖的男人飛快地跑,于敬亭飛起一腳把人踹倒。

  大媽們蜂擁而上,将灰衣男團團圍住。

  “敬亭,這是怎麼回事?”

  “他偷了我閨女。

  衆大媽倒吸一口氣,這還了得?

  剛剛被王翠花拉起的同情心有多深,看到這家夥就有多恨。

  一股腦的圍過來,你抓一把臉,我踹一腳肚子,有那站在後排擠不進來的,急得直跺腳。

  實在是撈不到機會揍幾下彰顯一身正氣,便吐幾口,已示唾棄。

  無論任何朝代,偷人家娃,這種行為都被視為斷子絕孫式的缺德。

  灰衣人被揍了個七葷八素,叽裡呱啦的想替自己辯駁,可他這塑料普通話沒幾個人能聽懂,更加坐實了人販子實錘。

  于是大媽們吐的更起勁了。

  廠長媳婦沖在了最前面,揮舞着手臂,虎虎生威!

  王翠花站在她邊上,看到廠長媳婦如此真情實感,竟生出幾分好感來。

  “哎!
我指甲劈了,疼!
”廠長媳婦舉起手,挺長的指甲斷了,王翠花一個健步竄過來,握着她的手關切。

  “我那有藥水,我一會拿給你哈!

  “沒事兒!
這種渣滓,揍他也是他活該,他不把咱家孩兒交出來,咱姐妹兒就不能讓他走!

  倆人對視一眼,突然覺得看彼此就順眼了。

  對人販子的仇恨,已經跨越了城鄉矛盾,将這些原本相互看不順眼的鄰居團結起來。

  那個灰衣男人被揍懵了,語言溝通又有障礙,稀裡糊塗挨了通揍。

  于敬亭看火候差不多了,對着各位街坊鄰居揮揮手。

  “我把他拎回家好好問問,等孩子找到了,咱們好好慶祝。

  穗子在邊上看着,心說這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她家剛搬過來,跟周圍的鄰居們還不算特别熟,這麼一下倒是拉進了距離。

  灰衣人被拎回了家,大鐵門咣當一反鎖,于家幾個人噙着冷笑圍了上來。

  灰衣人吓得在地上坐着往後退,從這家人身上感受到了殺氣。

  “你想活着回去,就得把事兒交代明白。
”于敬亭說。

  “我隻是跑腿的,不關我的事兒啊!

  這人結結巴巴說了好幾遍,穗子勉強聽懂了。

  “你是誰派來的,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想活着回去,就得跟我們合作。
”穗子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灰衣男抱着頭。

  “不知道不要緊,我幫你知道——媳婦,拿蜂蜜過來。

  穗子很快就抱着罐蜂蜜過來,于敬亭把蜂蜜倒在地上一點,那灰衣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傻了吧唧的看着。

  “我知道你們那邊蟲子厲害,我們北方肯定是比不上你們那邊蟲子大,即便是我們這的大螞蟻,咬人也不如你們那邊疼,我這人也善良——”

  于敬亭停頓了下。

  灰衣男聽不太懂,獨獨聽懂“善良”二字。

  “你打算放我走?

  “我打算,把蜂蜜抹到螞蟻好咬的地方。

  于敬亭怕他聽不懂,比劃了下。

  穗子和王翠花同時露出“咦惹”的表情,這小子真損啊。

  灰衣男順着他的眼看過去,倒吸一口氣。

  這,這,這使不得呀!

  “你要我說啥,我配合就是了!

  于敬亭勾了勾嘴角。

  “媳婦,上大件兒!

  他家裡,可是有錄音機的!

  對着那罐蜂蜜,灰衣人把來龍去脈交代的清清楚楚。

  四爺的養父胡大爺讓他們過來,胡大爺隻讓他們辦了于敬亭的孩子,可沒說怎麼辦。

  這幾個人搶了落落後,原本想直接捂死。

  可這孩子太可愛了,對着他們笑。

  那燦爛的小臉,讓窮兇極惡的人也為之心軟,下不去手。

  但得罪了大爺,以後就不要混了。

  于是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把孩子放在洗衣盆裡,活不活看她自己命。

  灰衣人說他們做完就後悔了。

  因為當晚,四個人都做了噩夢,夢到他們得罪了福神,折了陽壽,後半輩子都會窮困潦倒。

  一個人做這種夢還沒什麼,四個人集體做這夢,太滲人了。

  今兒折到河邊想找孩子,無果。

  于是那仨跑到廟裡燒香拜佛,把這個年紀最小的派過來刺探情報。

  被穗子兩口子抓了個正着,承受了一群中老年婦女的正義鐵拳,這會灰衣人倒是相信他的夢了,哭着對穗子說悔不當初。

  如果不綁孩子也不會傷了福報。

  可穗子一點也不同情他。

  這些惡人并不是因為心底的良知才後悔的,他們隻是怕報應。

  于敬亭又問了他一些别的,關于胡大爺做了什麼令人不齒的勾當。

  這個灰衣人支支吾吾,在蜂蜜的震懾下,又說了幾件。

  從他的年齡上看,也沒跟胡家混多久,知道的大概就這麼多了。

  于敬亭見問不出什麼了,把人拖小黑屋一通錘,錘夠了把昏過去的灰衣人丢到外面。

  這個人肯定不會回邊境了,他怕胡大爺報複,背井離鄉,為了年少時的惡行付出了代價。

  于敬亭把磁帶又複刻了一份,連同穗子親筆信,領着一堆兄弟,找到了那些人下榻的招待所。

  剩下的仨拜了佛後,還等着灰衣人回來呢,沒等到灰衣人,把于敬亭等來了。

  叮叮當當一通響,嗷嗷嗷的慘叫差點把房蓋掀了。

  不出五分鐘,仨人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隻見着于敬亭掰着手腕,對着他們帶着“核善”地微笑,步步走來。

  半小時後,神清氣爽的于敬亭哼着小曲出來。

  穗子抱着落落站在門外,見于敬亭出來了,穗子抱着落落進去。

  指着地上的幾個倒黴蛋對着落落說:

  “爸爸媽媽永遠都會保護你。

  落落咿咿呀呀回了句誰也聽不懂的嬰語,咿呀完了,露出招牌笑,看得穗子眼眶發酸。

  天真孩童對着父母毫無防備的笑臉,便是堅如磐石般的契約。

  為了守護這個笑,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相信于敬亭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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