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53章

  穗子像是看不出他窘迫的表情似的,保持着伸手要錢的造型。

  “一洗衣盆的熏貨、五隻野兔、整個的肘子,這麼多東西,賣個百八的不困難吧?

  于敬亭不能說他去巴結嶽母了,又找不到什麼合适的理由。

  正愁呢,就見陳開德跟王芬芳一前一後的走過來,倆人都耷拉着腦袋,沒精打采。

  于敬亭眼睛一亮,這不就有靈感了?

  “本來是賺錢了,路上遇到了個婦女,面前躺着個男人,穿着個灰布大棉襖,上面還倆補丁,第三顆扣子色不一樣——”

  這全都是照着陳開德的形象說的。

  于敬亭眼睛黏在陳開德身上,使勁給自己的故事添磚加瓦。

  “哦,然後?
”穗子想聽他能扯什麼幺蛾子。

  “這婦女嚎啕大哭,開德啊!
你死的太慘啊!

  “噗!
”穗子沒憋住,他也太缺德了。

  陳開德聽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擡頭,看到是于敬亭夫妻,馬上拽着王芬芳掉頭。

  “于鐵根罵你呢!
”王芬芳不服,轉過頭對着于敬亭罵,“大過年的,你缺不缺德?

  “開德啊~~~~你這抛妻棄女的負心人呐~~~”于敬亭拉了個長音,伸出手做了個勾勾手的動作。

  不服過來跟他對着罵啊!

  王芬芳自然是沒有那個膽兒。

  陳開德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一路拽着王芬芳離開,确定于敬亭不會追上來,陳開德才露出一個不屑地笑。

  “讓他罵去,大過年的,也不怕人笑話!

  “大家是笑話他還是笑話咱?

  “老娘們咋那麼多廢話!
也不怕人笑話!
”陳開德故意回避。

  王芬芳翻了個白眼,指不定笑話誰呢,他陳開德就是這屯最大的笑話。

  于敬亭把陳開德氣跑後,牽着穗子的手就要往家走。

  “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就把話題轉移了?
錢呢?
”穗子紋絲不動。

  “我看到那老婦女那麼慘,聽到死了的男人跟我嶽父同名,當時就善心大發,把東西都給拿老婦女了。

  這故事編的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穗子都被他氣樂了,還是笑不到眼底的那種冷笑。

  “你咋不說那女的跪在大街上,賣身葬男人?

  别以為她聽不出來,他這東編西湊的,就是評書裡的段子!

  就是把死鬼換成她爹了。

  “你可别污蔑好人啊,哥哥我是那種随便買女人的?

  最重要的是,那女的是他丈母娘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他腦袋進多少水才買個老祖宗回來。

  “咱娘可在家等着你‘彙報’戰果呢,你有種就把你糊弄我的話,一個字不漏的說給她。

  穗子笃定,就婆婆那火爆的脾氣,聽到他編的狗皿劇情,不拿雞毛撣子抽他才怪呢。

  “你就不問我,東西哪兒去了?

  “哦,哪兒去了?

  “不能告訴你。

  “哦,那就回家吧。

  于敬亭這一路都在腦補,回家後可能會面對疾風。

  想穗子會收拾他,卷他,揍他,不讓上炕啥的。

  甚至在腦子裡,腦補出了打死也不能招的革命氣節。

  結果她真就在外等着,卻什麼也沒問。

  這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态度,于敬亭不爽,按着她的肩膀,讓她看自己。

  “你這小娘們心咋那麼大?
你就不怕我把東西拿去給外面的女人?

  多少問幾句,好歹也關心下他去哪兒。

  雖然他不會說,但至少也要表達下對她男人的在意吧?

  她男人消失了一天,還把家裡那麼多東西拿出去了,她就不聞不問?

  就不怕他被别的女人拐走?

  “如果你已經蠢到如此明目張膽,拿家裡東西讨好别的女人,那我還要你幹嘛?

  前面聽着還挺順耳,可最後一句?

  穗子用标準的正室大老婆的口吻,特别大氣地說道:

  “我肯定不能像楊紅那樣,男人外面有人,就鬧騰的滿屯都知道,潑婦罵街嗷嗷哭的事兒,我做不出來,你也知道,我嘴笨。

  “......”于敬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小心又警惕地看着她。

  根據他對她的觀察,這小娘們越是表現的平靜,内心就越醞釀着巨大的幺蛾子。

  穗子對他溫和一笑。

  “留不住男人的心,肯定是我哪兒做的不好。

  說的好像是特别賢惠似的。

  但為啥,後背這麼涼?
于敬亭不自在地動動肩膀。

  “既然我不好了,那也沒資格留在你身邊,我肯定要退位讓賢,把你媳婦的位置,讓給别人。

  好家夥!
就知道她在那憋大招呢!

  于敬亭被她這溫柔一刀割得好懸沒上來氣,正準備開口辯解幾句,又聽那過分溫柔的女人又補充了句。

  “媳婦的位置,我是可以讓出來的,但是這家裡,我打拼下來的,我是要帶走的。

  她的視線從他的俊臉一路下滑,最後落在腰下,意味深長地勾起嘴角。

  于敬亭喉結滾了滾。

  “你,你,你要帶啥走?

  往哪兒看呢!



  她要幹嘛!



  見過大世面的街溜子,也被女人的溫柔眼神震懾住了。

  “我有潔癖,私密物品,隻要我用過,我甯願毀了也不會給别人,就比如——”

  她又掃了一眼他的某處,用飄雪無聲落大地般的聲音,和緩道:

  “敬亭,你聽過,華夏最後一個太監的故事嗎?

  于敬亭把頭搖成撥浪鼓。

  沒聽過,也不感興趣!


  穗子駐足,幫他調整了下腰帶。

  “管不住腰帶不要緊的,我一點都不在意。

  “你不在意個鬼!
都特麼都要把老子煽了!



  這叫狗屁溫柔,她還不如學楊紅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呢,一開口就要切小叔子,這誰特麼不怕!

  自稱嘴笨的女人,手可快着呢!

  “我隻是表達下我對婚姻灑脫的态度,你激動什麼?
所以,你現在願意告訴我,咱家的肉哪兒去了嗎?
别勉強,真的。

  穗子用手勾了下他的腰帶,一切盡在不言中。

  于敬亭是真被她吓到了,這小娘們拐彎抹角裝大度,中心點不就一個麼,不招就骟!

  “我隻能告訴你,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東西我拿去送個對我有恩的長輩了,你要打要罵都行,可就有一樣——”

  骟什麼的,想都别想!

  純爺們也是有底線的!
他于敬亭,豈是那種懼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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