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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

  穗子一看到孩子們刨出個盒子,第一反應是這也是誰家埋過來的貓狗。

  “趕緊放回去!
”穗子一把奪過盒子,不假思索地放在地上。

  大夏天的,也不知道這玩意埋了多久,萬一打開爬滿了蛆,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怎麼辦。

  “我瞅着不像是動物,你領孩子躲遠點。
”于敬亭讓妻兒往後退,自己從地上抄起個小樹杈,把蓋子扒拉開。

  穗子一手拽一個好奇寶寶,自己閉着眼不敢看,但又耐不住好奇,偷偷睜開一隻眼瞄。

  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隻有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玩具槍!
”落落看到盒子裡的東西伸手就要拿,被于敬亭一把按住。

  “别動,不是玩具。

  穗子大驚,不是玩具,難道,這是一把真槍?

  這會全民禁槍令還沒實行,幹部還是配槍的,樊煌就有。

  有些獵民家裡也有獵槍,不過這兩年已經逐漸縮緊了,因為幹部的配槍保管不善出事的情況偶有發生。

  “這是64手槍,是配發給幹部的,大概率是誰偷來或是搶的,埋在這。
”于敬亭擡頭掃了一圈,對自家倆人形“鑒寶儀”佩服不已。

  “你們倆可真是會選地方。

  這樹林子這麼大,能選的地方那麼多,這倆孩子非得挑中這地方。

  “現在怎麼辦,報警嗎?
”穗子緊張地張望,唯恐被人看到。

  “報警是肯定要報的,萬一對方就趁着咱們報警時候過來挖槍呢,把小胖叫過來。

  于敬亭當機立斷,讓小胖回家取他抽屜裡的仿真槍。

  于敬亭剛好有一把别人送他的打火機,外觀上跟盒子裡這把很像,重量上稍微有點差距,但不是專業的也感覺不出來。

  “這麼糊弄,不會被發現嗎?
”穗子問。

  “糊弄咱倆舅那種天天摸槍的肯定不行,糊弄普通人也足夠了。

  小胖按着于敬亭的囑咐回去取了打火機回來,于敬亭這邊偷梁換柱,那邊穗子還不忘領着孩子們把長蟲蟲的葬禮辦了。

  就埋在埋槍的對面樹下,此時的穗子還不會知道,她們一家的無意之舉能改變多少人的命運,也想不到有天她會領着孩子們再給這條無意立大功的長蟲蟲“掃墓”鮮花,紀念這段奇特的緣分。

  把收上來的槍交到警局,這附近的片警都認識他們了。

  “你們小兩口還真是厲害,屢次立功,這都是你們協助警方的第二起案子了吧?
再湊一個,我們可以給你們申請優秀市民獎,要知道,咱們這片的優秀市民,競争可是很激烈的。

  “呃,請把這份榮譽讓給那些火眼金睛的大爺大媽們吧。
”穗子笑得尴尬又不失禮貌。

  坦白地說,這種吸引嫌疑犯的破案體質,她們家并不太想要,謝謝。

  從警局回來,穗子看到院子裡放了個箱子。

  包得嚴嚴實實的,但是上面沒有貼郵局的單子。

  “哪來的?

  家裡的保姆放假,她出門前特意囑咐爸媽,回去時記得把院子鎖上。

  大門的鎖還在,難道有人翻牆進來了?

  穗子看向于敬亭,他濃眉緊擰,似乎有了不好的預感,讓穗子把孩子們領進屋,拆開箱子,裡面果不其然,有一隻無頭的死雞。

  于敬亭把箱子拎出去扔掉,這玩意可不能讓他媳婦看到,也不能讓孩子們看到。

  畢竟剛給标本蛇舉辦了葬禮,讓落落看到了,肯定要梅開二度,再給雞來一場葬禮。

  于敬亭覺得這不是惡作劇,想着問問胡同口的大爺們有沒有人看到,扔完雞就沒直接回家,挨個打聽去了。

  穗子在家看于敬亭一直沒回來,猜到箱子裡肯定有不好的東西,心裡莫名的緊張。

  會不會是她們給槍掉包的事兒,讓埋槍的人看到了,所以那人潛伏進來,趁機報複?

  于敬亭隔了一會回來了。

  “媳婦,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你先說好的那個。
”穗子快要被自己的腦補吓死了,這會她需要聽個好消息振奮一下。

  “有大爺看到了有人翻咱家牆,應該不是藏槍的人過來報複。

  “怎麼知道不是藏槍的呢?
”穗子問。

  “因為翻進來的那個人,我們都認識。

  “誰?

  “樊莉莉,她可能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了。

  樊莉莉是劉茜的女兒,之前喜歡于敬亭,做了不少偏激的事兒,最後被證實有精神病,讓穗子夫妻聯手送到外地精神病院關起來了。

  一别好幾年,穗子都快忘了有這麼号人了,想不到她又回來了。

  “确定是她嗎?

  “是的,那大爺看到她翻咱家牆,還跟她聊了兩句,知道咱兩家是親戚,也沒多想。

  “?


甭管是不是親戚,翻别人院牆這事兒不覺得奇怪嗎?
誰家正經親戚不走門翻牆?

  “我回頭跟咱爸說一聲,你也給劉茜打個電話,彼此通個氣,快點把她捉到,那瘋婆子腦子有問題,我怕她對你和孩子不利。

  劉茜是接到穗子電話才知道樊莉莉跑出來了,打電話給精神病院,說是人前天就不見了,那邊怕擔責任,一直沒敢通知家屬,派人四處找,沒想到樊莉莉竟然坐火車跑回來了。

  樊煌這馬上派人找,但是樊莉莉就跟人間蒸發似的,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一圈都沒有。

  當天晚上,穗子和于敬亭已經睡下了,家裡電話響了。

  穗子迷迷糊糊起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了,打着哈欠接。

  “喂,哪位?

  “陳涵穗,我要你去死。

  “樊莉莉?

”穗子瞬間精神了,“你在哪兒?

  “你害我好苦,我不會放過你的。

  電話挂了。

  穗子被那陰森的口吻吓出一了身冷汗,睡意全無。

  忙把于敬亭搖醒,于敬亭聽到是樊莉莉打來的,馬上找人查這個号。

  電話是在離穗子家不遠的一戶人家的座機,那家主人出去旅遊了,家裡沒人。

  于敬亭帶警察找過去時,樊莉莉已經跑了,屋子裡全都是雞皿寫的穗子名字,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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