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042章

  “媳婦,你說咱這樣,合适麼?”于敬亭坐在腳蹬三輪上,嘴上問着,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他媳婦真是太可愛了。

  “找沒人的地方削他。
”穗子雙目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三輪,三輪上,坐着的正是張铮跟他的狗腿子。

  她這一路都聽着張铮诋毀她男人,夠夠的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不克制了?
”于敬亭扮演良家好男人的角色,根本停不下來。

  明明他比誰都想削張铮,可在穗子面前,他故意說反話,就是想看到她這真性情的一面。

  “克制,不克制,結果都是一樣的,他知道了我們家太多事,如果讓他洩露給張家,咱爹和老爺子的計劃就要提前曝光。

  “所以,給他套麻袋揍一頓,就能阻止他洩密?
”于敬亭挑眉。

  穗子回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自然是不能的,但我能出氣。

  四爺和老爺子計劃了這麼久,已經占了全局的優勢,那邊張家已經跟四爺的玉石廠簽了合同,即便是現在發現是四爺的圈套,想要撤,張家也得傷筋動骨,賠錢傷财。

  隻不過現在撤,賠的會少點,達不到四爺預期的效果。

  穗子是縱覽全局的軍師,知道自家這局被張铮攪和了,所以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套麻袋削一頓解氣。

  “我發現你離開京城,就跟解除封印似的放飛自我——法外狂徒?

  穗子瞪他。

  “你什麼時候話那麼多了,就說你幹不幹吧!

  于敬亭默默地從藍白絲袋子裡抽出個空絲袋子,别問他為什麼出來會帶這玩意。

  “夫人的命令,我豈能不聽?

  車夫是個本地人,聽不太懂普通話,自打穗子夫妻上車,他就頻頻回頭。

  看起來像是想說什麼。

  穗子以為他是看自己穿得破,擔心給不起車錢,從兜裡掏出一塊錢遞過去。

  車夫擺手,叽裡呱啦的說方言。

  穗子勉強能聽懂一點,他好像是說,到地方再給就行。

  但後面,還跟了句什麼,穗子沒聽懂。

  那句車夫說的很小聲,而且用的是當地方言裡自創的詞。

  穗子又問了遍,車夫這次聲音提高了一點。

  “他好像說,不要讓我們再往前了。
”于敬亭來過幾次,多少能聽懂一點點,他記得老爸告訴他有危險時,就用過類似的詞兒。

  穗子蹙眉,張铮他們坐着的三輪就在前面,這會拐入了小路,道路兩旁的植被很高,擋住了他們的身影。

  看着這段路就很偏,走了這麼一會,除了張铮的三輪車,就是穗子夫妻,再沒有别的人。

  穗子猶豫了下,這會氣過了,理智也回籠了。

  此時是晚上七點半,太陽早就落了,黑漆漆一片,地行偏處,是不太安全。

  正準備讓車夫掉頭,就聽前面傳來張铮的慘叫。

  “啊!


  “你們要幹什麼!
”張铮的小弟顫抖着聲音。

  “把身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

  穗子跟于敬亭對視一眼,看樣子是出事了。

  “掉頭。
”穗子當機立斷。

  遇到悍匪,她肯定是想着保全自家人。

  于敬亭聽了下,搖頭。

  “對方手裡有火槍,還有摩托,跑不掉。

  前面有槍聲,還有發動機的聲音。

  車夫吓得面色慘白,叽裡呱啦的讓穗子夫妻下車。

  于敬亭罕見的沒跟車夫發飙,領着穗子從車上下來。

  車夫減輕了負擔,蹬着三輪飛馳而去。

  “那邊有人!
”悍匪聽到了三輪車的聲音。

  于敬亭領着穗子一頭紮進了草叢裡,也顧不上幹淨埋汰,讓她趴好,扯雜草給她蓋上,把穗子僞裝好後,他才選在穗子邊上待着,從兜裡摸出把水果刀,雙目犀利地注視着前方。

  穗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那些人敢過來,他就敢玩命。

  穗子這會心怕的厲害,撲通撲通的,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在危險來臨時,于敬亭對她的保護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穗子怎會不知?

  如果不是她在身邊,依照他的皿性,大概率會沖出去,跟那些人拼上一拼。

  他從來沒怕過任何事,是她把他從街溜子的天花闆拽到了凡間。

  不過穗子的愧疚一閃而過,那種靠着打打殺殺耍恨鬥勇的“天花闆”,不要也罷。

  在凡間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踏踏實實過日子,也很好。

  他要是真遇到危險沖出去跟人拼,那她才真是會哭死。

  摩托車的聲音在倆人頭頂響過,給穗子的感覺,就好像是貼着頭皮似的。

  “啊!
”車夫的慘叫響起。

  正如于敬亭判斷的那樣,人力三輪,怎麼可能跑得過摩托?

  被追上也是很正常的。

  穗子唯恐車夫出賣自己,豎着耳朵聽,于敬亭也是。

  聽了兩句,于敬亭罵了句植物。

  那車夫說了,車上還有别人。

  摩托車又折回來,看樣子是不想留活口。

  于敬亭用舌尖舔了下後牙,把水果刀塞穗子手裡。

  “一會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

  “你要做什麼?

”穗子小聲驚呼,想抓他,卻見他從草叢裡跳出來,朝着前方跑去。

  “人在那!
快追!

  他用自己,引開了這些惡人!

  穗子急得眼淚噴湧,握着水果刀的手直哆嗦,她也想站起來,跟他一起跑。

  但她知道,她不可以那麼做。

  于敬亭跑出去,就是為了讓她活,她如果這時候站出來,不僅他的計劃功虧一篑,還會成為他的累贅,讓他更危險。

  穗子急得不得了,隻聽摩托呼嘯而過,追着于敬亭的方向去了。

  慶幸的是沒有聽到槍響,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子彈不夠了。

  “張爺的人來了!
”穗子扯着嗓子喊,“張家不會放過你們!

  這地界臨近張家,穗子憑直覺判斷,喊這個比喊别的有效。

  這一嗓子果然有效,摩托車停了下來。

  車上的倆人合計。

  “後面是不是有女人喊?

  “好像喊的張家?

  “要不咱們撤吧,看前面那人穿的破破爛爛,像是個要飯的,别追了,不過喊話的這女聲,聽着挺甜......”

  于敬亭距離摩托車就幾米的距離,看他們被穗子喊聲吸引了注意力,停下,抄起一把沙子揚了過去。

  那倆人眼裡刺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于敬亭一個長腿掃過來。

  咣當!

  摩托車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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