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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隻見劉茜看看自己盒子裡的金鎖,又皺着眉頭看看穗子盒子裡的銀鎖,抓起穗子手裡的盒子,跟自己的交換。

  樊母:?


  她想着應該是穗子憤怒,覺得自己偏心,然後回去跟陳麗君哭訴,娘倆一起上火——這才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的反應吧。

  結果劉茜竟然出賣了她!

  “劉茜,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安胎用的,你跟她換幹嘛?
”樊母不滿道。

  “一個身外之物能安什麼胎?
按着輩分,穗子是這房的長孫女,有什麼好東西也得是先緊着穗子,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可能壓過姐姐?

  “......”樊母滿臉寫着尬。

  穗子看老太太挑撥離間不成,在心裡還給樊母配了音,樊母這會肯定這麼想劉茜:豬隊友,帶不動。

  “茜姨,還是你戴吧,黃金這麼土,我媽肯定不喜歡。
”穗子推脫。

  “她那眼高于頂的,能喜歡什麼?
要我說,你幹脆不要給她,直接戴上——來,我給你戴上。

  劉茜抓起金鎖,撩開穗子的馬尾辮,直接戴上了。

  樊母:......?


  “我也不喜歡啊。
”穗子想拿下來。

  “戴着挺好看的,你白,行了,我做主,給你了。
”劉茜滿意極了,作為一個臉盲症,每次都得等穗子開口說話才能辨識,整個金鎖戴上,這不就好認多了?

  “那這個給你,我洗手戴着刮香皂。

  穗子也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順手從食指戴的金戒指撸下來,這戒指也是她最近收的禮物,樊家人送的,克數比金鎖小點,劉茜戴大小剛好。

  倆人分贓完畢,彼此都很滿意。

  隻有樊母一人受傷的成就達成了。

  “劉茜,你什麼時候跟穗子這麼熟了?
”樊母酸溜溜地問。

  “都是一家人,不熟才奇怪吧?
”劉茜瞥了婆婆一眼,轉頭跟穗子聊起了媽媽經,無視婆婆越來越難看的表情。

  樊母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說好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呢?

  說好的,婆婆偏心,妯娌兩打得頭破皿流呢?

  劉茜在樊母心裡一直是很不好相處的人,跟陳麗君也多年不合,怎麼跟陳麗君的女兒卻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樊母想不明白,樊家其他人就更想不明白了,劉茜嫁過來這麼多年,因為跟樊輝的感情不好,所以她看樊家人都跟仇人似的,誰跟她說話她就怼誰。

  結果跟穗子竟然能說上話,看倆人唠嗑的親昵樣,感覺好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來樊煌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兒,是有些神通在身上。

  等飯局快散了,樊母才想明白一件事。

  她不僅沒有膈應到陳麗君,還搭進去了一個大金鎖.......賠了夫人又折兵!

  穗子自诩她今天表現的很乖,沒有跟于敬亭似的用話怼老太太,隻是乖巧地吃,安靜收禮,沒什麼存在感的跟劉茜聊天。

  轉天下午,穗子領着全家去她媽家裡蹭飯,飯桌上陳麗君問。

  “昨兒飯局,是不是有人氣老太太了?

  于敬亭馬上舉手,撇清關系。

  “我昨兒跟朋友出去壓馬路了,不關我的事。

  “那就奇怪了,照顧老太太的保姆說,老太太在客人都走光後,氣得晚飯都沒吃,關在房裡生悶氣,還砸了不少東西,今天心髒不舒服,住院去了。

  樊母上了年紀,本來就有心髒病,一氣就要住院,其實大夫說也不需要住院那麼嚴重,回去吃藥好好養着就行,但這個嬌貴的老寶寶,堅決不肯回家,必須要住院,。

  “呃.......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穗子把老太太用金銀區别對待的事兒說了,“她是不是因為我跟茜姨交換了,所以生氣了?

  穗子多少有點内疚,她昨天是不是應該表現的稍微弱智一點,配合下老太太作妖的心?

  有沒有可能是她和于敬亭給老太太的壓力太大,給她心髒病都氣犯了?

  “哦,這件事。
”樊煌放下碗,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已經解決了。

  “你?
”穗子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她老爸的戲份,他難道不是全程沒參加麼?

  “我跟老太太說,我打算把老爺子留給我的那半箱金條給穗子,年輕人審美跟我們不一樣,孩子喜歡什麼首飾讓她自己打,省得長輩送的款式她不喜歡,一會穗子回去拿着,就在書房桌上。

  “......”

  穗子剛升起來的那點愧疚瞬間煙消雲散。

  所以,是老爸把人氣病的吧?

  樊煌雖然不願意摻和家裡的那點事,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穗子前腳剛從樊家離開,後腳就有人告訴他席間發生的事。

  樊煌知道老太太想用一踩一捧的方式惡心他媳婦閨女。

  反手就給老太太打電話,一小箱金條,樊煌的全副身家,都給穗子了。

  存款和房子給陳麗君,家底給穗子,樊煌真正做到了兩袖清風,啥都不要。

  樊母就沒想過穗子是樊家的骨肉,一直拿陳麗君娘倆當外人。

  老太太被穗子和劉茜已經氣了一次了,樊煌又補了這麼一下,直接氣住院了。

  “穗子又不缺黃金,你給她幹嘛?
”于敬亭沒想到,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丈人,護起犢子來竟然這麼狠。

  “缺不缺是你們的事,給不給是我的事,我跟你媽商量過了,我們倆也沒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留在家裡也是礙事。

  “我們倆也嫌礙事啊,我現在家底兒已經很多了,我總要絞盡腦汁想辦法藏,很麻煩。

  穗子抗議,于敬亭附議,對,他們也嫌錢多沒地方放啊。

  國内這會又沒有銀行代存儲服務,家裡搞這麼多貴重物品,防盜防潮還要防老鼠和蟲子,很麻煩的。

  “自己想轍去,這點小破事都整不明白,大學白念了?
”陳麗君嫌棄。

  “......”大學又沒有教怎麼在家裡藏一堆巨額财富好吧!

  拿人的手短,穗子夫妻被強行塞了一箱黃金,當晚就被趕鴨子上架,跟着樊煌和陳麗君倆人去醫院看望樊母。

  樊母的心髒病是老毛病了,本沒必要住院但她自己非得住院,大夫看她都上火,樊煌本想着帶妻女過去轉一圈走個過場,沒想到,這一去,竟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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