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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主任,你是我的偶像,是我的神啊!
你是怎麼把他請來的?

  夜校的會議室裡,張月娥小李等人圍着穗子,毫不吝啬地表達了對穗子滔滔不絕的崇拜。

  蘇哲來學校了,教數學。

  他的輪椅出現在校門口時,校長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對于同事們的驚訝,穗子隻回了倆字,真誠。

  隻是校長對于這個充滿争議的蘇哲,不是那麼太想接納。

  蘇哲幾乎把省内的學術圈都得罪個遍,高校都不敢用他。

  讓他來教學,萬一得罪了人......

  穗子一句就把他噎回去了。

  “上面如果因為蘇哲的原因刁難,出事算我的,至于你——”

  穗子正琢磨怎麼措辭不傷人,她身後傳來一個欠欠兒的聲音。

  “校長大兄弟有什麼可愁的?

  校長一看于敬亭來了,腦瓜都要炸了。

  他最大的愁,就是看到這貨......

  “校長他這是,嗯——心無挂礙,無挂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颠倒夢想。
”穗子從心經裡挑了一句,來形容此刻的校長。

  校長接受了穗子的善意,正想發表下感動,于敬亭翻譯瘾又上來了。

  “我媳婦說,你已經沒有任何下降空間了,都已經要退休的人了,也不用擔心别人打擊報複,就别鹹吃蘿蔔淡操心了,是吧媳婦?

  校長把感動咽了回去,丢給于敬亭一個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憋憋屈屈的出了門。

  “你損不損?
”穗子埋怨他。

  “說點實話而已。
”于敬亭坐在穗子的桌上,倆腿直晃悠。

  差不多該吃午飯了,他是過來接穗子回家吃飯的。

  王萌萌和張月娥打水,從穗子辦公室門前路過。

  “主任可真幸福,就這麼幾步道,妹夫每天都過來接。

  “呵,有的人就是沒什麼就愛炫耀什麼,越是黏在一起,就越心虛——哎呀,我說的是我看的書,我可沒别的意思。

  王萌萌提高音量,故意讓辦公室裡的人聽到。

  話音剛落,從敞開的門縫裡飛出一個東西,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王萌萌的腦門上,王萌萌疼得嗷一聲。

  定睛一看,是個凍梨。

  “哎呀,手滑了,可沒别的意思。
”于敬亭欠扁的聲音從屋裡傳來,慵懶中透着一絲殺氣。

  張月娥眼見着王萌萌捂着腦袋一溜煙跑回辦公室,對着屋裡的于敬亭豎起大拇指。

  這準頭,很可以啊。

  王萌萌回辦公室後,把辦公用品摔出很大的響聲,嘴裡罵罵咧咧。

  “亭哥來了!
”小李喊了一嗓子。

  王萌萌滋溜,鑽到了辦公桌底下。

  聽到周圍人的笑聲才知道被耍了。

  氣得王萌萌從辦公桌底下爬出來,拍着桌子大喊:

  “我根本就不怕那些亂七八糟的,我沒做虧心事,我怕什麼!

  咣當,又一個凍梨飛過來,正中腦門。

  “好家夥,砸出了一副龍角出來?
”小李跟張月娥一起拍手,于敬亭領着穗子從門口路過,扔王萌萌的,還是剛那個凍梨。

  被撿起來,梅開二度了。

  “我手又滑了下,啧。
”于敬亭氣人的揮揮手,那邊腦袋頂着倆包的傻叉,你還好麼~

  王萌萌再次鑽到了桌子底下,無視同事們哈哈的笑聲。

  “你跟她較什麼真啊?
”出了學校,穗子想着王萌萌腦袋上那倆“龍角”,還挺對稱呢。

  “看她膈應。

  于敬亭現在身份是不一樣了,但脾氣還是原來那樣。

  看誰不順眼,一點不慣着。

  “你可真是......”穗子不知道怎麼形容他。

  “有糖葫蘆!
”于敬亭指向前方。

  “你别買我的,給娘和姣姣買就行了。

  她這個月體重沒往下掉,停留在了118斤,進入了減肥平台期。

  穗子打算加大運動強度,改變飲食結構。

  盡管很喜歡糖葫蘆,卻也還是想管住嘴。

  于敬亭揮揮手,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穗子低頭看着自己的腿,按着她現在的身高,保持這個體重,體脂率也是說得過去的。

  平日裡看着也還不錯,可是穗子并不滿意,因為拍照時,一家子顔值太高,這個體重不上相。

  尤其是于敬亭這個貨,拍照的角度總是很奇怪。

  總是抓拍一些特别顯得她腿短臉大比例失調的角度,還自稱是真實的生活。

  穗子一想到那些怪異難看的照片皿壓都要上來了。

  她琢磨再減十斤,也許于敬亭就能拍出好看的照片了。

  “陳涵穗!

  穗子轉身,一個頭上纏着紗布的女人站在她身後,正是柳臘梅。

  “你頭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你?

  “我?


”穗子用手指指鼻子,她這幾天都沒有去蘇家吧?

  “都怪你,給蘇哲錢,害苦了我,你簡直是個掃把星,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沒有好事發生!

  “?


  從柳臘梅那憤慨的指控與謾罵裡,穗子總算是提取到了關鍵信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拼出來了。

  于敬亭給了蘇哲一千的獎金,柳臘梅惦記上了。

  她之前花言巧語的騙了蘇家父母,讓蘇家爸媽給她拿了錢收購藥草。

  結果穗子兩口子出現後,蘇家爸媽對她不再信任,也拒絕給她錢了。

  柳臘梅不知道醫藥公司的杜仲跟穗子兩口子是好朋友,也不知道杜仲和蘇哲還有點關系——都是龍鳳胎的幹爹。

  就因為有這層關系,醫藥公司那邊收了她的藥材,結款卻一直拖着,柳臘梅沒錢了。

  她着急用錢,跟蘇母打起來。

  她認為既然她跟蘇哲是兩口子,那一千塊錢是蘇哲賺的,應該給她管賬。

  柳臘梅還拎出穗子家的财政方式做例子。

  穗子跟婆婆同住,但王翠花從來不管她的賬,小兩口賺的是他們的。

  每個月穗子都會給王翠花一部分錢用來買菜生活,還會給王翠花一部分錢作為她自己的私房錢,但自從于水生回來後,這都免了。

  于水生錢多的燒手,恨不得把老子有的是錢這幾個字刻在臉上,怎麼可能要這點小錢。

  蘇母見柳臘梅胡攪蠻纏,氣得跟她扭打起來,柳臘梅被蘇母用痰盂把腦袋砸破了,縫了兩針後,越想越氣。

  柳臘梅不懂她的不幸背後都是穗子有一手控制的,但她發現了,她的好運氣,就是因為穗子的出現終結的。

  所以她過來,是想繼續上次被于敬亭中斷的“事業”:惡心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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