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248章

  盡管故意壓低聲音,但穗子還是聽出來了。

  “施耐庵?

  “......”蒙着穗子眼睛的手僵了僵,聲音更低了,“再猜!

  “羅貫中?

  “曹雪芹?

  “吳承恩?”

  身後的男人怒了。

  “這些野男人都是幹嘛的!


  穗子笑着轉身,看着捧醋狂飲的男人微笑。

  “也沒幹啥,就寫了個四大名著——誰讓你平日裡不好好學習?
這都是常識。

  于敬亭已經要被醋淹死了,聽到她說四大名著才反應過來。

  光聽着是男人名字就不爽,沒過腦子。

  被這小娘們耍了!

  “你怎麼回來了?
”穗子問。

  “過來接你,天氣預報說今兒有雪。

  穗子心裡一暖,他是怕她摔跤,所以跑過來當“人形拐杖”?

  “你看别的孕婦都是自己走,我也沒那麼嬌氣。

  穗子看向從醫院出來的孕婦,個個身形矯健,健步如飛。

  “你跟别人比幹嘛,她們又沒你好看。

  “你長這麼大沒因為嘴欠兒别人打死,真是奇迹啊。

  “你想笑就笑,憋着不難受?
”其實這小娘們暗爽在心呢吧?
嘴上還要裝一下正義,啧,女人!

  穗子剛還因為張大山兩口子的事兒有點感傷,于敬亭一出現,這點感傷也煙消雲散了。

  他說的對。

  跟别人比幹嘛呢,于敬亭又不是校長那種管不住褲腰帶的貨。

  “鐵根?
真的是你!
”一道驚喜的女聲在倆人身後響起。

  于敬亭和穗子同時轉身,就見一道紅色的身影,向着于敬亭狂奔而來。

  攤開雙臂,一臉驚喜,這是要來個愛的抱抱?

  于敬亭都沒看清來人,就見着那人沖着自己沖過來,而他的正前方地上有一片積雪路。

  北方的積雪路被踩實後,锃亮反光,特别的滑。

  人走在上面,一不留神就會摔倒。

  這也是于敬亭為什麼執意接送穗子。

  别人家裡怎麼對孕婦他管不着,他就是想保護好自己家的小野豬精。

  見着那紅衣女人沖過來,于敬亭不假思索,抱着穗子直接閃到一邊。

  那女人撲了個空,腳下一滑,直接坐冰上了。

  穗子小嘴合不攏,看着都疼!

  “看,多虧我躲得快,你男人厲害吧?

  于敬亭這大直男,看到女同志摔倒,第一反應不是扶,而且找穗子炫耀。

  紅衣女扶着腰站起來,臉上的表情也由驚喜變成了憤怒。

  “于鐵根,你也太缺德了,你躲什麼?
你要是不躲,我能摔?

  “你是——”于敬亭瞅着這女的有點眼熟。

  紅色的棉襖,黑色長褲,還穿了雙粗跟鞋——穿這種鞋還敢跑冰路,摔她真不冤。

  燙了一頭卷卷毛,畫着大粗眉毛,嘴唇紅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眼皮綠的跟大青蛙似的。

  這妝容是眼下特别流行的妝容,看在于敬亭這個大直男眼裡,就覺得像他媳婦畫畫時調色盤。

  如果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顔色都去掉,那這不就是?

  “王佳蘭?

  這名字從于敬亭嘴裡說出來,穗子腦子裡警鈴嗡嗡直響。

  出現了!

  那個傳聞中,跟于敬亭在小溪邊親嘴的王佳蘭!

  婆婆親口說的,王佳蘭還追到了家裡。

  穗子覺得有個無形的小巴掌對着自己的臉啪地拍過來。

  她剛還想,于敬亭跟校長那種管不住褲腰帶的男人不一樣。

  下一秒,王佳蘭就出現了!

  “咱才幾個月沒見,你還裝不認識我了?
怎麼,結了婚的男人,就不念老同學的舊情了?

  王佳蘭戀戀不舍的看了好一會于敬亭,才不情願地把目光挪到穗子身上。

  看穗子這一身素淨的打扮啊,王佳蘭嘴角撇了撇,土包子。

  “誰跟你有舊情?
而且你這臉弄的跟個五顔六色雞毛撣子似的,認得出來才有鬼。

  穗子聽他這麼怼王佳蘭,不由得代入角色,如果他這樣對自己說話,自己玻璃心早就碎一地了。

  這麼看來,他在家裡還真是“口下留情”啊。

  但從穗子的角度看,姑娘長的不錯,妝雖然濃了點,但這會時髦的姑娘都這麼打扮,也不難看。

  “于鐵根,這是你媳婦?
”王佳蘭似乎習慣了于敬亭的說話方式,被他這麼怼都不生氣。

  “我媳婦陳涵穗,媳婦,這是我上學時的同學王佳蘭,我跟她一點也不熟。

  最後一句,滿滿的求生欲。

  “我現在進城了,我親戚給我安排了個好活兒,在一個大廠長家裡當保姆,好幾千人的大廠呢,他家可大了,鋪得都是地磚,還有電視——”

  “關我屁事?
”于敬亭打斷她的炫耀。

  王佳蘭塗着口紅的嘴抿了抿,盯着穗子一直看,眼裡滿是不服氣。

  這男人是她先看好的,結果他甯願娶肥婆也不要自己。

  她賭一口氣進城,就是想着有天遇到于敬亭,讓他看看自己現在日子過得多好,刺激他一下。

  結果,人家根本不在乎,話都不讓她說完。

  “我聽家裡人說,你也進城了,有時間叙叙舊吧。
”王佳蘭看着穗子勾起一抹笑,“你媳婦不會連這個都管吧?
結了婚就怕老婆了?

  “我們家就在機關那一片,打聽敬亭的名字就有人告訴你了,歡迎你來我家玩。
”穗子開口回道。

  王佳蘭本以為能挑起這兩口子的矛盾,沒想到穗子竟這麼落落大方。

  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時竟找不到話接茬,隻能借口有事,倉促離開。

  于敬亭忐忑地握着穗子的手,企圖從她的表情裡查到一絲端倪。

  之前為了王佳蘭的事兒,她已經醋過一回了。

  現在看到真人,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我事先跟你聲明啊,我跟她真的啥事兒沒有,你要因為這事兒跟我鬧,我可有點冤。

  “倒也不至于鬧,就是——”穗子停頓,這幾秒差點讓于敬亭小心髒突突的。

  “其實咱娘說的也不全對。

  “啥?

  “喜歡你的姑娘,也不一定都是不正經的,這個王家姑娘我看還行。

  于敬亭戰術後退了兩步,想從她的表情裡讀到些端倪,這小娘們該不會是故意說反話,想套他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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