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374章

  對王翠花來說,帶倆小孫的日子是無比空虛的。

  對于一個喜歡炫耀的女人來說,有這麼好的倆孫兒沒地方嘚瑟,是多麼苦惱的事。

  以後隻要老家來人,她就要曬一曬自家的甜蜜生活,給大家分享下幸福。

  至于分享之後,想要借錢沾光——不好意思,沒那麼大方呢。

  “你二大爺跟我提借錢看病,我直接告訴他,跟他家沒那麼好的交情,不借。

  穗子噗地笑出來,這的确是婆婆的處事風格,夠個性。

  王翠花又掏出個本遞給穗子,一本正經地交代。

  “他們這次來,給了多少東西我都記在上面,等他們家有事兒,咱也照着這個規格還回去,不準多也不準少。

  穗子翻開,第一眼就看到陳開德的“一棵白菜”了。

  大二爺拎着的槽子糕後面還有括号,上面寫着保質期。

  隻有幾天就過期了......

  這種事兒在别人家忍一忍就過去了,放在于敬亭娘倆這,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别人怎麼對他們,他們就怎麼還回去。

  大度這種美德,老于家就從沒有過,剛好,穗子也沒有。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給倆孩子過了個特别的百天,甭管那些人開不開心,穗子一家是挺歡樂的。

  王翠花今兒也喝了點小酒,心裡又是真痛快,拽着穗子唠了半宿磕。

  轉天穗子起來,王翠花還沒起床,穗子覺得有點奇怪。

  婆婆平時起的都挺早,會把早飯弄出來。

  穗子做了早飯,王翠花還沒起床。

  穗子就進屋想看看怎麼回事,進去一看,王翠花躺床上,面朝裡。

  “娘,你不舒服嗎?
”穗子走過去一看,吓了一跳。

  王翠花額頭上全都是大顆的汗珠,嘴唇一點皿色都沒有。

  “敬亭!
你快來看看!
娘這是怎麼了?

  于敬亭正在給倆孩子換尿布,聞言急急忙忙趕過來,叫了兩聲娘,王翠花哼哼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沒了意識。

  小兩口吓壞了。

  忙把倆孩子随便包一包,一人抱一個,直奔醫院。

  急性闌尾炎,需要手術。

  于敬亭簽了字,跟穗子抱着孩子守在醫院。

  好在手術不算大,很快就做完了。

  事兒雖然不算多嚴重,但小夫妻倆結結實實地受到了驚吓。

  王翠花對于家庭的貢獻是巨大的,有她在,穗子兩口子才能踏實地工作,放心地把孩子交給她。

  現在王翠花突然病倒了,全家的生活節奏都打亂了。

  穗子跟于敬亭輪流請假照顧她,倆孩子都帶到醫院,一邊照顧婆婆,一邊帶倆小娃。

  闌尾炎手術需要住五天院,住到第三天,穗子回去做飯,于敬亭在醫院看着。

  過了飯點,穗子還沒過來。

  于敬亭隐約覺得不對。

  又等了一會,穗子還沒來。

  于敬亭決定回去看看。

  姣姣獨自在家。

  聽于敬亭提及穗子,姣姣一頭問号。

  “我嫂子早就走了啊?

  于敬亭頓覺不妙。

  從家到醫院就這麼一段路,按着姣姣說的時間算,穗子來回幾趟都有了。

  于敬亭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穗子很大概率是出事了。

  “哥,現在怎麼辦啊?
”姣姣急了。

  “我帶你去醫院,你看着咱娘。

  家裡現在人手緊張,于敬亭隻能把姣姣弄到醫院,再請王卉幫忙照顧倆孩子。

  他去報警,順便召集自己的人,全城找穗子。

  倆孩子醒來後見不到媽媽,吃不到母乳,在醫院嗷嗷哭。

  王卉跟姣姣倆怎麼哄都不行,王翠花覺得不對勁,問她們,這倆人隻能說穗子兩口子被單位召走了。

  别的也不敢說,王翠花剛做完手術,也怕她着急。

  盡管如此,王翠花依然察覺到一絲不同的氣息,憂心忡忡地透過玻璃往外看。

  如果于敬亭夫妻過來,她就能看到了。

  突然,王翠花坐起來,不顧正在輸液的手就要往窗口走。

  “娘!
你别亂動啊!
”姣姣忙攔着。

  “你這看到什麼了?
”王卉問。

  “他爹——是他爹!
”王翠花光着腳往窗外走,王卉怕她把輸液管拽掉,拎着輸液袋子緊随其後。

  王翠花走到窗口,拉開窗戶往外看。

  醫院院裡,兩排梧桐樹随着傍晚的涼風搖來晃去。

  梧桐樹下,已經沒有了那道讓王翠花失控的身影。

  王卉抻着脖子看了一會,啥也沒有啊。

  “你看錯了吧?

  王翠花不甘心,對着空無一人的院子使勁喊:

  “他爹!
于水生!
死鬼!



  路過的護士不悅地看過來。

  “這位患者,你把窗戶關上,别嚷嚷!
醫院保持肅靜!

  王翠花失落地關上窗戶。

  難道是她看錯了,出現了幻覺了嗎?

  她剛剛真的看到有個男人站在梧桐樹下,那側臉,分明就是于水生!

  王卉看着王翠花這麼失控,心裡很難過。

  老于家這是怎麼了。

  穗子那還下落不明,王翠花這又跟魔怔似的,隻願老天善待好人,讓這一家子化險為夷。

  王卉扶着王翠花往床上走。

  王翠花轉身,錯過了梧桐樹後閃出的那道人影。

  “四爺,沒事吧?
”小跟班問男人。

  “不知道哪個傻×亂扔香蕉皮,草!
”被稱為四爺的男人揉揉腰,從地上爬起來。

  朝着梧桐樹用力踹了腳,罵罵咧咧。

  男人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拇指,習慣性地想轉扳指,卻發現拇指空空,扳指早就不見了。

  想到偷他扳指的那個混蛋臭小子留的字條,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打聽清楚了?
換我扳指的小兔崽子就是這個城市的?

  “是的,我們查到是這個城市的煙廠曾經派出過考察團到咱們那,可是煙廠員工那麼多......怎麼查啊?

  喽啰一臉苦相。

  跟了這麼個老大,也是真心倒黴。

  就為了追查個扳指,跨了這麼多省跑過來,兩地氣候差異太大,到地方就開始水土不服,來醫院看病拿藥,又被香蕉皮摔倒......

  四爺實慘。

  “四爺,就為了個扳指,咱們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值得嗎?
”四爺這睚眦必報小心眼的性子,到底像誰啊?

  “你懂個錘子!
”胡四爺呸了口,偷他扳指能忍,留紙條罵他,能忍?

  尤其是,那個小兔崽子留了一段洋文,他輾轉找了個懂鳥語的翻譯了下,鼻子差點沒氣歪。

  I'myourfather,我是你爹。

  他這次來就是要狠狠地胖揍那個混球一頓,father你個小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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