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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過招 瀟騰 2530 2024-08-29 11:10

  顧堯眸光淡淡,睫毛輕垂,就那麼看着她,“聽說沈灼把暖陽買下來了?

  阮梨清面色不動:“那是他自己的事。

  “也是,畢竟看起來你和安醫生相處的也不錯。
”顧堯這話說的有幾分意味深長。

  阮梨清一頓,這才眯了眯眼擡眸正視着顧堯,“什麼意思?

  顧堯俊雅的臉上看不出多大情緒,他嗤了聲,“沒什麼,不愧是阮總,人際交往關系真好。

  阮梨清要是這會還聽不出顧堯語氣裡的嘲諷,就真傻了。

  她眉梢一挑,看了顧堯一眼,才轉頭和安知許說:“安醫生不好意思,我想和顧堯說點事。

  安知許也知趣,他點點頭,“你有沒有忌口的調料?
我去烤爐那邊看看。

  等到安知許走後,阮梨清才啧了聲看向顧堯,“說話真難聽。

  “我一直說話難聽。
”顧堯也沒反駁,他順着安知許離開的背影看過去,眼瞳沉沉,“忘恩負義,阮梨清你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是個薄情寡義的浪蕩女。

  “這樣說有點過分了。
”阮梨清語氣淡淡:“怎麼,你也想和我說,我應該感動沈灼做的那些?

  “他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顧堯幽幽道:“我隻是想提醒下你,安知許幹淨的跟張白紙一樣,你沒事少招惹他。

  安知許在竹南醫院的風評很好,潔身自好,努力上進。

  哪怕和他不在一個科室,顧堯也聽過不少關于安知許的事。

  阮梨清一頓,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她說:“我們隻是單純的醫患關系。

  顧堯冷呵了聲,“那你和我是什麼關系?

  這話一說出來,雙方都有頓住。

  顧堯的視線在阮梨清臉上停留了一會。

  見她慢慢攏起眉毛後,顧堯睫毛顫了下,然後才移開了視線,有些輕嘲的嗤笑了下,沒說話。

  阮梨清依舊攏着眉看着他,片刻後,紅唇輕啟道:“顧堯……”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一陣突兀的鈴聲就打斷了她的話。

  顧堯的手機響了。

  他也沒避開阮梨清,直接就接了起來:“什麼事?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睫毛垂下應了句:“我知道,改天說。

  說完就挂了電話。

  接着,他又直直地看向阮梨清:“你繼續。

  他是要讓她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

  阮梨清看着他,“我們是朋友。

  顧堯頓了下,然後意味不明的笑出了聲:“我以為你現在和安知許才是朋友。

  畢竟她現在去了竹南醫院,都是去找安知許的。

  他面上一派雲淡風輕的勁兒,語氣也散漫的不行:“阮梨清,你是真行。

  阮梨清權當沒聽到這些話,她瞥了他一眼:“你現在這語氣,跟個怨婦一樣。

  顧堯眯了眯眼,“你再說一遍?

  阮梨清又不傻,自然不會再說。

  隻是她有意無意的打量了顧堯下,然後才默然收回視線,擡腿進了店鋪裡。

  這家店的烤全羊挺出名,她剛一進去包廂,就聞到了重重的孜然香。

  幾個醫生都在烤爐邊上,打量着裡面翻滾的羊羔。

  阮梨清對于這些燒烤類的食材,興趣都不大,也就沒過去湊熱鬧。

  羊羔烤好的很快,阮梨清吃了幾塊裹滿醬料的羊肉後,就沒再動筷子。

  安知許注意到她,低聲問了聲:“不太合胃口嗎?

  阮梨清也沒好說自己不喜歡這種太油膩的,隻說,“前兩天感冒了,可能還沒恢複好。

  安知許聞言,輕皺了下眉,“抱歉,我不知道。

  他說完,擡手招來服務員,又給阮梨清點了份粥,叮囑她:“既然感冒了,那就吃點清淡的。

  阮梨清點頭:“謝謝。

  顧堯将他們的互動收在眼裡,臉色淡淡。

  他身旁的同事,小小地碰了下他的胳膊,低言問,“你怎麼回事,怎麼還讓安醫生給捷足先登了?

  顧堯黑眸不帶情緒的看向他。

  那位同事噎了下,沒敢再說什麼。

  醫生們都很忙,所以也沒敢鬧到多晚,就散了。

  阮梨清沒開車,正準備自己叫車走,就見安知許走了過來:“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阮梨清本來想拒絕,但是她看了半天,也沒叫到一輛車,遂答應了。

  安知許知道了阮梨清要回春風巷以後,有些驚訝:“你怎麼住那?

  春風巷是南城出了名的城中村,集髒亂差于一體。

  阮梨清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隻能說:“我朋友家在那邊,我最近和她住一起。

  安知許默了下:“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阮梨清點點頭,大方道,“我不會客氣的。

  春風巷距離有些遠,大約四十分鐘才到。

  阮梨清在巷口下車後,同安知許道了謝準備離開。

  然而安知許看着那一條黑漆漆的巷子,不太放心:“要不我送你進去吧。

  阮梨清剛想說不,就在巷子口邊上看到一個不太顯眼的紅點。

  她視力不是特别好,隻能依稀看出來可能是個煙頭。

  安知許顯然也看見了,擰了下眉,難得沒有征求阮梨清的意見,就帶點強制性的說:“我送你進去。

  阮梨清也沒再拒絕,結果在靠近在那抽煙的人影時,鼻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腳步微頓,在昏暗中看向了那人所在的方向。

  春風巷的巷子口,種滿了一片三角梅。

  沈灼就隐在這片陰影之中,沉默的抽着煙。

  他看着阮梨清從安知許的車上下來,看着他們肩并肩地走過來。

  大概夜色太暗,以至于他都沒發現自己手裡的煙頭,火星已經舔舐到了盡頭,竄上了他手指上的皮膚。

  還是阮梨清出聲提醒的他:“不疼嗎?

  他這才發現,然後手指一掐,摁滅了那點點星火。

  春風巷的路燈很暗,等同于沒有。

  沈灼掃了眼和阮梨清一起的安知許,才收回視線,沉聲道:“怎麼現在才回來?

  阮梨清一頓,“你在查崗?

  “交易期間,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你的所有狀況。
”沈灼嗓音很沉,幾乎一字一頓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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