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11章

  姰暖側過身,不甚在意地牽了牽唇。

  “大多女子有了身孕,都這樣,沒想讓四爺瞧見的...”

  她自己也知道多出醜,沒有人會喜歡看人惡心嘔吐的樣子。

  江四爺看着她白生生的一張臉,竟還裝不在意,臉色頓時有些淡。

  他掃了眼桌上飯菜,想着她大約現在也沒胃口,幹脆準備先回主院去沐個浴,畢竟風塵仆仆的。

  “這些飯菜若是不合胃口,就讓人換了去。

  “爺先回主院,你慢點兒過來,不急。

  這是要她去主院陪他用膳。

  姰暖要送他,卻被江四爺随意擺了擺手制止,自己健步如飛地走了。

  他一走,她肩頭就垮了下來。

  她不是很想陪他一起用膳。

  她這聞見油腥兒就想吐的毛病,生要忍着也很難受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不願歸不願,還是交代了碧珠去廚房傳膳。

  等着的功夫,姰恪也背着藥箱急慌慌地趕來了。

  他一進門,見姰暖好端端地坐在那兒,立時大松口氣,忙放下藥箱走上前。

  “這大天黑的,我以為這次吐得狠了你受不住,怎麼呢?

  姰暖配合着伸出手給他把脈,輕聲說:

  “沒事兒,正好被四爺趕回來看見,他當我怎麼了呢,才讓人去請大夫,彤珠也不敢不聽令。

  姰恪把了脈,确認沒事兒,又把自己帶來的酸杏幹遞給她,嘴裡笑了句。

  “早該讓他看看,你懷着孩子多辛苦,他就知道自己多不是個東西了...”

  姰暖抿唇推了他胳膊一下。

  姰恪扯了扯唇,重新背起藥箱,“成,我走了,還要去人家裡t問診。

  說不埋怨江四爺,那怎麼可能?

  到底是自己妹妹被人欺負了,如今還得屈身低頭的,也不見得他多愧疚多憐惜人。

  這要不是勸不住姰暖。

  他真不願意陪她找到帥府來,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

  他開個醫館,養她們母子還不成問題呢。

  姰暖聽不到他滿肚子腹诽,隻親自将人送出院外,正巧等到碧珠拎着食盒回來。

  她也沒耽擱,帶着人匆忙趕往主院。

  到主院時,天色已經星辰漫布。

  姰暖拎着食盒走進堂屋,就見男人正坐在正位的圍椅上等着。

  他像是剛沐浴過,一頭短碎的烏發還是微潮的,換了身兒煙青色短褂長褲的常服,眼睫低斂,轉動着手上指戒,也不知在想什麼。

  “四爺。

  姰暖走上前,輕聲喚他。

  “來了。

  江四爺掀起眼簾看過來,跟着起身走到桌前,伸出冷白修長的手接過姰暖手中食盒。

  “大夫來過了?

  姰暖嗯了一聲,上前幫着他擺膳。

  “我哥哥來的,真沒什麼事兒,我身體很好,讓四爺費心了。

  江四爺垂着眼,擺好了飯菜,偏頭示意姰暖坐。

  “沒事就好,看你方才像是也沒吃多少,再是難受,也不能這麼餓着,坐。

  姰暖親手替他盛了飯,這才依言坐下。

  男人撿起箸子夾菜,又低低補充一句:

  “若是吃不下,也不用勉強。

  姰暖溫順颔首,自己盛了小半碗,配着一疊酸蘿蔔,有一口沒一口地往嘴裡塞。

  看她吃飯,真是很難讓人覺得那飯菜是香的。

  也不知道她肚子裡沒揣這孩子前,是不是也這麼嘴刁。

  難怪瘦的腰隻有一把,難為那身細骨頭,藏在那層細皮嫩肉裡,竟還看不出來。

  姰暖是真正的弱不勝衣,柔若無骨。

  江四爺低斂的視線輕輕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夾了一箸菜,清聲開口。

  “你一日三餐這麼吃?

  姰暖擡眼。

  “白飯配鹹菜,餓是餓不着,恐怕這孩子給你養的,生下來也頂多跟個貓兒似的斤兩。

  姰暖兇口堵了一下,默了默,好性兒地解釋。

  “他現在頂多是根豆芽兒菜,斤兩指定是沒多少,等過了這兩個月,我胃口自然會好些,四爺放心。

  不會跟個貓兒似的弱小。

  她一定将孩子喂養得白白胖胖的。

  心裡不舒服地怼了兩句。

  姰暖面上不顯,繼續默默夾米。

  江四爺聽言,反問她,“過了這兩個月,是幾個月?

  “頭三四個月。

  “現在呢?

  “近兩個月...”

  江四爺想起來,今日六月廿了,可不就是兩個月。

  姰暖進府,也有近半個月了。

  “還得兩個月?

  他視線落在姰暖纖細的腰身兒上,意味深長。

  “那你可任重而道遠了。

  再等兩個月下去,别說小的了,就連大的這個,恐怕也不剩二兩肉了。

  姰暖,“......”

  心說,孕吐罷了。

  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見她悶不吭聲,江四爺眉心微蹙。

  “明日讓人再請幾個廚子進府,你也想想自己到底愛吃什麼,換着花樣兒讓他們做。

  姰暖淺吸口氣,細聲說,“不用那麼麻煩...”

  “什麼不用?
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好好吃,拖垮了身子,怎麼養得住胎?

  “我吐歸吐,可我也吃着呢,拖不垮。
”,意識到自己這句有些頂嘴的嫌疑,她飛快地看了眼江四爺臉色,又軟下聲來,“再說,府裡就這幾張嘴吃飯,哪用得着再請廚子?
現今這位...”

  江四爺不聽她說了,徑自淡着聲打斷。

  “你治家有方,别的倒罷了,這方面不必給爺省那幾個子兒,不差那仨瓜倆棗。

  姰暖被堵了話。

  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江四爺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來,一雙清潤眼眸饒有興緻地看了她一眼。

  “聽杜審說,你這幾日将府裡整頓得不錯,爺也瞧見了,還聽說那些下人,都被你治服帖了?

  姰暖捏着箸子,櫻唇淺淺扯了扯。

  “他們都是因着敬畏四爺,四爺要我管家,他們不敢不聽。

  江四爺不以為意,又問她:

  “先前那老奴才呢?
給你鬧難堪那個,你怎麼處置的?

  “文管事?
他還在府裡,不過不是大管事了,和另外兩個管事分管府裡的庶務。

  江四爺幽黑瞳眸頓了頓,掠過一絲微詫,接着放下碗筷,黑眸沉沉盯着小姑娘看。

  “你還用他?
爺原以為你是用了‘殺雞儆猴’的法子立威的。

  “那日是不是跟你說,這等刁奴留不得,你是狠不了手,還是面糊脾氣?
這種奴大欺主的東西,擱在雲甯城大帥府裡,早拉下去當衆打殺了,還由得他繼續作威作福?

  雖說這兒不是雲甯城。

  可他眼皮子底下,也揉不進這種沙子。

  這小姑娘果真還是太稚嫩了,手腕兒也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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