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194章

  三樓卧房裡。

  姰暖滿身疲憊,沒什麼精力應付大帥夫人的盤問。

  杜韻儀看出來,很快打岔。

  “姑母,暖暖太累了,讓她先吃些東西,歇息好,有什麼話過後再聊也不遲,你看看她瘦的。

  大帥夫人看了看姰暖,這才沒再多說。

  榮媽很快帶着九兒送了些飯菜進來。

  姰暖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細嚼慢咽。

  她胃口小,很快就擱下了碗筷,腹中已經有些撐。

  大帥夫人見狀,叫榮媽撤走碗碟。

  “那你好好歇息,緩緩身子,晚點兒有事再談。

  “嗯。

  姰暖起身送她,又看向已經在奶媽媽懷裡打哈欠的兒子,滿眼不舍。

  “讓闊闊陪我一起睡吧,我很想他,想再多陪陪他。

  大帥夫人看了看開始鬧覺的孫子,通情達理點頭答應了。

  她和杜韻儀離開。

  姰暖就坐在一旁沙發上,看奶媽媽喂奶。

  她很困倦,但卻看得認真,美麗面龐上柔愛滿溢。

  奶媽媽瞧見,笑着悄聲問,“夫人攬少爺到床上去喂?
可以一起睡。

  她看了看姰暖飽滿的兇脯。

  姰暖微怔,繼而淺笑搖頭。

  “我服了藥,以後不能再喂他。

  奶媽媽目露惋惜,沒再說什麼。

  她見過很多愛惜兒子的母親,但大戶人家裡,夫人太太們再是愛惜孩子,都摻雜着利益心。

  她們愛孩子,也愛自己。

  那些夫人太太,為了保持身材,或是為了守規矩,不會有人親自喂養孩子。

  隻姰暖不一樣,她從心坎兒裡愛自己的兒子,不考慮旁的任何東西。

  姰暖原本奶水很好,可惜了…

  闊闊吃飽了就睡,很叫人省心。

  奶媽媽将他抱到裡屋大床上,便退了出去。

  姰暖輕手輕腳洗漱過,散了頭發,換了身睡裙,便守着兒子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睡得沉,連個夢都沒做。

  直到被孩子吭吭唧唧的鬧騰聲吵醒,眼皮子尚未掀起,便伸手往身邊去抱。

  誰知抱了個空,哭聲也漸遠。

  姰暖徹底驚醒,猛地坐起身,睜開眼尋找。

  等一擡眼,瞧見立在床邊,抱着孩子的男人,整個人還愣愣的。

  江四爺一手抱着鬧騰的兒子,一手輕柔拍他小屁股安撫,順帶不太熟練地摸了摸。

  見床上的人突然支棱着坐起來,還一臉的懵懵然,不由失笑。

  他開口,嗓音溫醇低柔。

  “躺下繼續睡,爺給他送過去。

  他眉眼噙着笑意,看了看姰暖,抱着哭鬧的小家夥兒離開了卧房。

  屋内靜下來,姰暖呆坐了兩秒,一瞬緊繃的神緒漸漸放松下來,而後挪了挪身,重新倒頭睡下。

  等江四爺送來兒子,折回屋裡,就瞧見床上玉人兒又睡得香甜。

  她半個身子都壓在孩子尿濕的那片,竟也不覺得不适。

  一定是累得很了。

  心口裡似有什麼柔軟流淌,鳳眸溢滿柔和,他走過去,伸手輕輕将人往一側抱了抱。

  而後擠上床,摟着懷裡柔軟的身子,阖眼陪她入睡。

  兩人相擁着窩在大床一邊,被尿濕的另一邊床鋪大片空着。

  ——

  這一覺,直睡到天色深黑。

  姰暖迷迷糊糊醒來時,屋裡沒開燈,靜悄悄的。

  她伸了伸懶腰,腹中剛感覺到饑餓,隐約聽見外頭有低低的談話聲。

  外室裡,姰恪正跟江四爺叙話。

  “我現在,幾乎雲甯城裡的權邸公館,全認了個臉熟,可刀頭堂的地兒,我真是第一次去。

  “那天在街上,十多個穿黑衣服的人,兇神惡煞的樣子,他們圍住我的黃包車,吓到我一身冷汗,我以為自己被綁票…”

  姰恪咽了咽口水,現在想起被一幫子兇神惡煞的人圍住的畫面,還有點兒膽顫。

  江四爺之前跟刀頭堂那邊,因為炸藥和礦洞的事,私底下算是結了點怨。

  姰恪當時就以為,那幫人要挑軟柿子捏。

  趁江四爺不在雲甯,就要拿他這個大舅子解氣。

  “還好是場誤會。

  他喘了口氣,“當頭的人說,韓五爺請我去看病,我沒法拒絕,隻能跟着去。

  “我不老實,萬一人家要剁了我腿呢?

  姰恪說得還挺激動,項沖都不禁被他這句話逗笑。

  姰恪,“去了韓五爺的宅子,見到個戴眼鏡穿西服的講究青年,還有一個斯文儒雅的灰袍男人,說那個戴眼鏡的是韓五爺,但不是他要見我,而是那個穿灰長褂的男人。

  “說話倒是還很禮貌,瞧着是個彬彬有禮的。

  “他說不看病,隻請我幫他帶句話,說要跟江五爺談談,這事暫時不想讓江公館的人知道,隻好借口請我看病。

  “還說他無意冒犯,我穿梭在整個雲甯城的權貴府邸間,該知道怎麼講話,怎麼做事。

  “他叫我告訴江川,他在經綸書社等着,要是第二天江川沒去,他就請韓五爺出面,親自去見見江大帥了。

  姰恪說得口幹舌燥,端起茶盞來灌了一大口。

  “我心說這是江川惹到了人,跟我沒關系,隻是要我帶句話,我一口答應了,生怕他們還t生事,不肯放我走。

  “那兩個人倒是好說話,還給我備了份賠禮,兩根金條,這禮數重的我都不敢拿。

  “再後來,韓五爺還要留我吃頓便飯,說話帶給江川,就當謝謝我。

  他說着看向江四爺,“我尋思他也是知道,這麼請我過去,有些做得不周到,怕驚吓了我,惹出不必要的事,要緊還是看你的面子,所以才又是送禮又是請吃飯的,殷勤得不得了。

  “結果我推辭不下,飯還沒吃,就有人進來禀話,說傅軍長請見。

  江四爺原本翹着腿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聽他叨叨。

  聽到這兒,才眉梢微動,有了反應。

  他幽靜黑眸看向姰恪,眸中墨色微動。

  “傅聞戬?

  姰恪啊了一聲,解釋道。

  “傅軍長不知道聽誰說,我被韓五爺請去,他專程去救場,才把我從韓五爺的院子接了出來。

  說着長歎搖頭,“這傅軍長真是面冷心熱的人,他待我是真沒的說。
我這就欠了他人情。

  江四爺冷冷瞥他一眼,臉上沒什麼情緒,淡聲開口。

  “素不相識的,你跑去傅府多少趟,給他妹妹看病,他賣你這點人情,就給你感動成這樣?

  姰恪不明所以,“我看診,收錢的,又不給他妹子白看,可人家幫我,無私啊,我當然要記人情。

  “幫你什麼?
不就專程接了你一趟,給你省幾個黃包車的錢,不接你,韓老五也不敢真把你怎麼樣,也老老實實安排車将你送回來。

  姰恪噎了噎,越發莫名其妙地打量他一眼,小心詢問。

  “怎麼的?
傅軍長惹你了?

  不然為什麼一說傅軍長,就語氣帶刺?

  立在一旁的項沖,垂眼看了看自家四爺,心知肚明,卻緘口不言。

  江四爺面色很冷,偏頭交代他。

  “你給他安排個副官,再配輛車,叫他以後出行不用再坐黃包車,省得沒事就欠人人情。

  接他一趟而已,能燒他傅聞戬幾個油錢的人情?

  項沖,“是。

  姰恪,“……”

  雖然被諷刺了兩句有點不悅。

  但有車,還有副官,他就是不好意思頂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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