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398章

  項沖硬闊的臉龐,滿是不自然。

  “…屬下,沒什麼打算。

  杜審歪在沙發扶手上,支着下巴嘿笑插話。

  “他個悶葫蘆,靠他自己,這輩子得打光棍兒。

  項沖提腿踹了他一腳。

  杜審笑的賤嗖嗖,“你都二十好幾了,你沒那啥子想法?
我記得你也不亂逛堂子……”

  項沖忍無可忍,抄起桌上果盤兒裡的蘋果,起身一把怼進他嘴裡。

  五大三粗個漢子,臉色瞬時乍青乍紅。

  杜審也不惱,握住嘴裡蘋果,‘咔嚓’咬了一口,似笑非笑抖着腿,朝江四爺挑了挑眉暗示。

  江四爺睨他一眼,下巴輕擡,示意項沖坐下。

  “沒外人,有話說,到這個歲數,總該尋思成家延嗣的大事兒了,你要放不開,爺讓夫人替你上上心。

  項沖坐姿僵硬,“四爺,不用…”

  杜審握拳杵了他一下,嘴快的接話。

  “不用見外,都是自己人!

  項沖,“……”

  真不明白,聊着聊着正事兒,怎麼就扯到他這兒來了。

  好在,傭人敲門送茶水進來,打斷了話題,緩解了項沖的不自在。

  緊接着,杜審派出去的副官也回來禀話。

  “四爺,總軍,大爺就待在自己的小公館,哪兒都沒去。

  杜審擺擺手,屏退副官。

  書房裡重新靜下來,他看了看江四爺和項沖,沉聲說。

  “參謀處的人都在活動,他卻縮在家裡不出門,這是在避風頭吧?

  江四爺搖頭,“他是讓人都知道,即便他不忙于應酬,那些人該自己走動還是會走動。

  頓了頓,又說,“在用這種方式,放松别人警惕,也讓老頭子知道,他真沒那份争權鬥勢的心思。

  杜審若有所思,“他這樣縮起來,我們就動不了他。

  江四爺淡嗯一聲。

  這個時節,也沒法兒動。

  “等等吧。

  他想到什麼,又看向杜審,清聲問:

  “你什麼時候去周家走動?

  周津禹算是死裡逃生,按從小的交情來說,江戟跟蘇娉婷的事翻片兒,杜審該照常跟周津禹走動起來。

  雲甯城内的勢力,不管大小。

  江四爺願意籠絡的,就都得是他的,哪怕不願意籠絡,也容不得任何人去私底下拉攏。

  提起周津禹,杜審還有那麼點頭疼。

  他擰了下眉,“就這兩天吧,怎麼,你有别的交代?

  “周家那個大小姐,跟江豐不清不楚的那個。

  江四爺鳳眸暗沉,“能被他推到父親跟前擋事,一定有可取之處,老頭子關注到這個女人,我們也不要忽略。

  杜審眉心緊皺,“他家那些醜事,我不是跟你提過?
這個周彤原本就被豢養成脔寵,周二老爺送給江豐……”

  江四爺淡聲打斷他,“不管是什麼,江豐的态度不同,就值得花些心思去關注。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說道:

  “既然決定接納周家,那他們家内部的散沙,就盡快清理幹淨,太亂了,很礙事。

  杜審抿抿唇,最終點了下頭。

  “我知道,我來跟周津禹這邊交涉。

  三人在書房議事,直到淩晨一點多鐘才散。

  ——

  翌日清晨,姰暖在溫暖寬闊的懷抱裡醒來。

  她惬意的伸了個懶腰,在男人懷裡拱了拱,環住他脖子,輕輕咬他下巴。

  江四爺被她鬧醒,喉間溢出低啞笑聲,翻身給人按住。

  他吻的熱火朝天,手也有自己的意識。

  懷裡人又乖又軟,極盡配合。

  兩人相抵糾纏,大清早就激情了一番。

  江四爺不夠盡興,又哄着她變花樣兒伺候。

  最後總算通體舒暢了。

  喚人進來服侍時,已經磨蹭到了十點半。

  江四爺洗漱快,簡單披了衣裳,就到中廳裡去坐着,聽項沖禀話。

  姰暖坐在屋裡梳頭,隐約聽見幾句‘歌舞廳’‘封鎖’‘不信任警署司’。

  她心知是外頭出了事。

  梳完頭,又換好了衣裳。

  她從房裡出來,江四爺交代人直接擺午膳,就牽着她一起下樓。

  膳食擺上桌,姰暖正要問江四爺,外面出了什麼事。

  還沒等開口,柏溪先遞了份早報給她。

  姰暖接到手裡,還沒等翻看,報紙又被一隻戴着金曜石指戒的修長大手抽過去,随手丢在一旁座椅上。

  江四爺将盛好的粥擱在她面前,清聲訓她:

  “都睡過了早膳,還不趕緊吃飯?
天大地大,都沒你現今養好身子的事大,吃飯。

  姰暖隻好撿起湯勺,一邊喝粥一邊拿眼看他。

  江四爺不理睬,一門心思好好用膳。

  她隻好把好奇和疑問憋在肚子裡,耐着性子先吃完了飯。

  飯後,柏溪帶傭人們收走飯桌兒。

  姰暖漱了口,總算能靜下心來看那份報紙了。

  江四爺獨自上樓去更衣,她也沒跟着上去伺候。

  直到把報紙看完,才面色沉靜的看了眼身邊的柏溪。

  “有什麼結果了嗎?

  柏溪搖頭,“警署司和刀頭堂的人,還在查,兩邊都出了仵作,要出結果,恐怕還得等兩日。

  姰暖月眸清幽,将報紙随手擱在一旁,喃喃說。

  “太突然了,這個人,昨晚是不是跟四爺他們一起吃飯的?

  柏溪,“祥和飯店那邊,也封了,警署司和刀頭堂,應該會找來問話吧?

  但警署司,應該都是走了場子。

  畢竟,再大的人命案子,借t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來審問少帥。

  但刀頭堂那邊,就不一定了。

  死了一個堂主,幫派最講究義氣二字,那邊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姰暖坐在凳子上,盯着一處靜靜走神。

  直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她下意識回頭,見江四爺已經衣冠齊整,整裝待發的樣子。

  于是站起身,迎過去,“胡二爺昨晚死在歌舞廳裡,四爺要為這事出去?

  那是去警署司,還是去刀頭堂?

  江四爺不置可否牽了下唇。

  他手搭上姰暖發頂,輕輕揉了一把。

  “别操心,别人家死了人,跟咱們有什麼幹系?
軍政府那邊還要議事,爺晚點回來,你乖乖待在家,别亂跑。

  姰暖靜靜看着他,最終沒說什麼。

  她素手擡起,替男人正了正紐扣和衣襟,挽着他手親自送他出門。

  送到二進院,江四爺就不讓她再往外走,擺手讓她回去。

  姰暖立在原地,目送他帶着項沖走出宅院正門,又聽着洋車的轱辘碾壓聲漸行漸遠。

  她月眸幽光閃了閃,這才轉身往回走。

  誰知剛回到院子,沒一會兒,姰恪就來了。

  姰暖坐在中廳燒茶,讓柏溪下樓去迎他上來。

  一上樓,姰恪沒等走過來坐下,便啞聲開口。

  “歌舞廳的命案,你知道了?

  姰暖擡眼看他,又拎起茶壺給他倒茶。

  “早報上都登了,鬧得滿城風雨,我怎麼不知道?
你為這事來的?

  這又跟姰恪有什麼關系?

  姰恪垂眼,掀袍在一側梨花木沙發上坐下。

  他偏頭,禮貌客氣地與柏溪說話。

  “柏溪姑娘,能不能勞你派人,去請秀秀過來?

  柏溪視線在他面上轉了一圈兒,又看了看姰暖。

  她沒說什麼,轉身下樓去交代傭人。

  姰暖看出姰恪眼底青黑,以及神色間的沉郁。

  她心有所感,眸光不禁跳了跳。

  “…哥哥,你…”

  姰恪,“江升昨天傍晚來找我,他要我替他做件事,暖暖,我不得不做,這些人罪大惡極,該死,是不是?

  姰暖下意識屏住氣,心頭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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