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強不自然地咳嗽一聲:那什麼,姑娘,我可跟你說啊,非法侵占他人财産是要坐牢的啊。
那你非法偷走了我的心,是不是該跟我一起判個無期啊?
李潇潇說着,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哎呀你趕緊的,好了我們就出門吧。
聶倩這時候正好也出來了,過來準備叫方志強,卻看見李潇潇站在方志強房裡,頓時吃了一驚:潇潇?
你怎麼會在這裡?
呀,聶倩。
李潇潇很高興地拉着她,随即有點不好意思:我……我在家裡無聊,所以來這看看強子。
那你這是一大早上從上海過來的?
得起多早啊。
聶倩很是吃驚。
沒有,我昨天晚上就過來了,不過我跟強子在外面玩,回來挺晚的,估計你們都睡了,就沒過去跟你打招呼。
李潇潇笑着說道。
聶倩頓時一臉了然的神情,心裡頭卻有着說不出的酸澀。
哎你别多想……我住隔壁的。
李潇潇看着聶倩暧昧的神色,知道她是誤會了,趕緊解釋着。
好在這個時候方志強也準備好了,陳慶和也過來了,一行人出去吃了早飯,然後又往店裡去。
現在開新店對于方志強來說,早已經是駕輕就熟,就是一個個的複制,所以他已經可以很輕松了,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例行,就沒有那麼複雜了。
但是李潇潇在旁邊看着,還是覺得很開心,因為這以為着方志強的事業又上了一個新台階,對于她來說,這就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上午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店裡,觀摩活動效果和人氣,順便還要跟店裡的人員盡可能多溝通交流,多了解一些情況。
因為畢竟不是在上海本地,距離上來說沒有上海的管理起來方便,所以更要趁着這個機會,多跟他們進行溝通。
這樣一忙,又是一個上午,中午的時候,方志強請店長和主要的人員吃了個飯。
然後下午,陳慶和跟聶倩他們還要去常州,而李潇潇和方志強也就該回去了。
李潇潇這時候才後悔: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該開車過來,應該打車過來的,這樣還能坐你的車一塊兒回去。
打車過來……方志強無語地擦擦額頭的汗,隻能感歎一句,李潇潇是不會明白送上海打車過來是個什麼概念,要多少車費,反正錢對于她,隻是數字。
李潇潇還在認真地想着辦法,眼睛一亮:要不我叫拖車過來把這車拖回去,然後我跟小小坐你的車回去?
方志強忍無可忍地說道:那你幹脆把這車留在這不要了得了。
那可不行,這是我回國之後我爸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這個是不能丢的。
李潇潇認真地說着,絲毫沒有意識到這車本身的價值是上百萬,她根本不是因為錢才看中這輛車。
方志強實在沒辦法了,直接把她連同小小一起塞到保時捷裡頭:拿你沒辦法,我開的車那也還是在地上跑的,也不能帶你上天帶你飛,你就老老實實地自己開着,跟在我後面,慢慢開。
方志強自己平時開車都是很快的,尤其今天,他這周等于沒有休息過,此刻已經很累了,隻想回去早點休息,但是為了李潇潇的安全,他把車子開得跟蝸牛差不多。
等到終于回到上海,方志強才松了一口氣:我得回去睡覺了,真是累了,你自己回家吃飯去吧。
等有空再叫你出來啊。
那你有空一定要叫我,每天打電話給我。
李潇潇可是很認真的。
方志強答應着,揮手送她離去。
前期的五家店一一成立以後,生意穩步的鞏固起來,線上的話競争力畢竟還是比不過那些專業的生鮮電商,但是一天天都在有着小小的進步,這對于方志強來說就足夠了,說明佳家是在逐步占領着市場的,這隻是打基礎的時候,他的要求不是很高。
現在的模式已經固定下來:就是這樣線上線下相結合,多方位的發展,而一旦公司有了回流資金,就繼續下一步的開店計劃。
方志強希望今年年底,能夠把上海周邊的江浙一帶,覆蓋大半。
照目前這個趨勢來說,這應該是個可以達成的小目标。
不光是佳家在很穩定的發展着,畢羅春的情況也在一步步好轉。
方志強經常會到門店突然襲擊,但是每一次看到畢羅春都确實很認真地,不是在問着别人問題,就是在熱情地忙碌着,絕對不是僞裝出來給他看得。
何況門店店長彙報工作的時候,也很認可他的表現。
而且畢羅春每天回來都很晚,主動幫忙做一些别的工作,或者是在門店學習一些資料。
回來之後也經常會問方志強一些管理上的問題,那個探索勁倒有點像學生。
方志強當然是高興看到他這樣好的轉變,所以也都很認真地教着他。
本來,按照方志強的打算,讓畢羅春跟他一起住,隻是一個過渡,等到畢羅春找到工作以後,就讓畢羅春搬走。
因為當時他還是強烈地抵觸着畢羅春,一點都不想多見到這個人的。
但是現在,畢羅春也在用自己的努力一點點讓他改觀,兩個人也是以前經常一起住的,彼此的習慣都知道。
又都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什麼的,所以一起住也無所謂。
方志強也就當做自己把這事情已經抛之腦後,不再提了。
唯一一點始終沒有改過的,就是劉豔和畢羅春的關系。
畢羅春搬來這麼久,但是和劉豔從來沒有見過面,當然是因為劉豔不想見他。
但是有幾次方志強開車載着劉豔上班的時候,不經意回頭,看見畢羅春在路邊的角落裡,拼命地縮緊身軀,怕被劉豔發現,但是眼神卻貪婪而眷戀地在車裡逡巡,努力想要看清劉豔的一颦一笑,神态和身影。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方志強心裡也隻能這樣感歎,想了想怕讓劉豔徒增煩惱,就還是沒有告訴她。
畢羅春的問題,隻能交給時間和現實來處理。
他不打算強行幹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