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沉默了片刻,才道:“若你真的下定決心,哥哥便幫你,但是你得保證一點,如果真的娶了她家二妹,一定要好好待她,否則,你的處境,将會比現在更難”
“是,我知道了,謝謝四哥,”唐鑫鄭重的點頭,不管是從内心,還是從實際的形式來說,他都非娶彩雲不可,有了這一層助力,于他來說,如虎添翼,再沒了後顧之憂,所以……
窦寒煙與木香面對面站着,她并不覺得自己的氣勢比木香遜色,出身不同,她的禮儀,對方怎麼能學的來。
管事太監,将窦寒煙拟定的比賽項目拿了過來,對着衆人高聲宣讀,“第一項比射箭,第二項比鑒定古畫真假,第三項比猜字謎。
”
太監宣讀完了之後,窦寒煙笑了,“這些已經是我能想到,最簡單的比試,襄王妃覺得,還可以嗎?
”
木香似笑非笑看她,“可以啊,的确是很簡單的比試,你若輸了,可千萬别耍賴才是,開始吧,早比早結束,肚子早餓了,我還要回去吃飯呢”
她這是擺明了嫌棄皇後賜的飯菜不合胃口,還不如自個家裡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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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的臉色十分難看,但還是極為保持着一張笑臉,“既然襄王妃急了,那便開始吧寒煙,你要如何比第一項?
”
窦寒煙回身朝皇後微微福身,“回皇後娘娘的話,臣女說的射箭,并不是尋找男子使的弓箭,而是這一種。
”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她身邊的婢女立即捧着一隻酒壺,一把弓箭過來了。
“娘娘,這叫投壺,外族人最流行的一種遊戲,在坐的諸位怕是都沒有見過,其實一點都不難,隻要站在規定的距離之外,将這箭投進酒壺内,就為勝利,”她對着在場的衆人,揚了揚手中箭,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以為别人都不知道,隻有她一個人曉得似的。
唐墨嗤笑。
真是狂妄的女子,她怕是不情楚,木香的箭術,若是事先知道了,怕是要捶兇頓足,追悔莫及。
木香笑了笑,沒反對,也沒贊同,隻說了一句,“好像挺難的”
這下,窦寒煙更是快飄起來了,“自然是難的,即便是練過千百次,還是會換失誤,無防,襄王妃盡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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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你推薦的東西,也該由你先開始,做個示範吧,”木香朝她擡了下手。
“當然可以,我們二人各拿十支箭,誰進的多,就是誰勝,”窦寒煙自信的抓過宮女遞上來的箭,站到線外。
在場的衆人,尤其是女子,都覺得這個遊戲實在太難了。
窦寒煙分明是在刁難人,她拿上來的東西,她肯定事先練過,這不是欺負人嗎?
再說了,這投壺,看着簡單,把箭投進去就算完事,距離也不遠,似乎很簡單一樣,實則不然。
女子的手腕纖細,沒練過武功的,手勁也小,那箭雖是木制,但箭尖卻是鐵的,很難掌握平衡度,酒壺的瓶口又很小,稍稍偏一點點,箭就不可能投的進去。
木月岚等着看木香的笑話,其他人也是。
窦寒煙拿着十支箭,有模有樣的站在那,擺好了姿勢,選好了角度,認認真真,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十枝箭,投進去六支,還算可以,按着她的水準來說,已算是超常發揮了,畢竟是在南晉并不流行的遊戲,會的人也不多,技藝好的人,就更不多了。
窦寒煙也很滿意自己的表現,高傲的仰起下巴,“襄王妃若是能投進六支,就算勝了”
木香搓了下手,“是你說的,投進去就六支,就算我勝了,不許耍賴哦”
窦寒煙表情一凝,“您說笑了,當着皇後以及諸位的面,我怎會說話不算話,襄王妃請吧;”
木香晃着大步,慢慢走過去,是慢慢的從她面前走過去,再晃到那婢女面前,空然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十支箭,轉身連步子都沒邁出去。
那婢女站的地方,離投壺的終止線至少還有兩米的距離。
木香就站在那,突然的轉身,突然的抽出箭,嗖嗖嗖
衆人隻看見一道道箭影掠過,看到瓶身晃動,晃動的那麼大,居然沒有倒。
在接連六道光影飛過之後,剩下的四支箭,竟然方向一轉,又是嗖嗖嗖,竟是朝着窦寒煙去的。
錢冬兒眼睛好,看的最真切,眼見十支箭射完,她愣愣的指着窦寒煙的頭,“呀,窦郡主的發上,何時多了幾隻木簪?
”
衆人定睛瞧去,唐鑫首先發笑,緊接着,其他人也跟着笑,一時間笑聲不斷。
而窦寒煙此時,連吓帶唬的,傻呆呆的站在那,視線慢慢往上擡……
“小姐,您别動,奴婢幫您取下來,您千萬别動,”她身邊的婢女,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這四支箭,貼着小姐的頭皮,插進了發髻裡,在旁人看來,小姐頂着四支箭的模樣,的确搞笑,也怪不得她們會爆笑。
再一看,那壺中的六支箭,衆人腦海中,都出現了這麼四個字:不自量力
窦寒煙此前的挑釁行為,如同跳梁小醜一般,成了衆人的笑柄。
兩個婢女,也不容易才把四支箭取下來,可窦寒煙的發髻也亂了,歪歪斜斜的立在腦側,怎麼看怎麼滑稽。
木香很無辜的攤開雙手,“是你說的,投進六支,就算赢了,于是我便想着,既然六支能赢,剩下的随便丢哪都好,是你沒站對地方,怪不得旁人,你若再矮上幾分,這箭保準射進你的眼睛,你信是不信?
”
她信,她當然信,這個女人剛才沖她射箭之時,眼神中的笑意,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吓唬她,故意讓她難堪,故意害她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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