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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825章 報應不爽(4)

農家俏廚娘 月落輕煙 16467 2024-12-02 12:34

  “好,此事我跟嚴忠會馬上去安排,另外,府裡的暗衛,屬下會再增派,您明日若沒有重要的事,就别出去了,待在府裡比較好。
-說”

  “我不出去怎麼成,我不出去,有些人就得急壞了,無從下口,他們還不得急的上房,放心吧,出‘門’之前,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行了,你們都出去休息,明天又會很忙了,”木香揮手趕人。

  吳青跟嚴忠二人也不耽擱,起身出了清風院。

  吳青在路過院子時,朝着院中掃視了一眼。

  看來,他得加強清風院的管制了,免得叫有心人見縫‘插’針,不懷好意的靠近這裡。

  劉晨回到屋,木朗還沒睡下,屋裡燈還亮着,脫去外衣,這才發現剛才打鬥中,胳膊被劍尖劃到,傷口不深,皿流也凝固住了。

  木朗坐在被窩裡,眨巴着眼睛,看他脫衣裳,同時也看見了他胳膊上的傷,隻覺得牙根疼的很,“那個……二蛋哥,要不要我給你上‘藥’?

  自從劉二蛋來到京城,木朗明顯的發現,他跟從前在村裡時不同了。
再不像從前的調皮搗蛋的樣子,好像忽然長大了似的。

  “不用,你睡你的,我自己可以處理,”他屋裡備着傷‘藥’,這又是小傷,用不着大驚小怪。

  木朗坐在炕上,看着他清洗傷口,看着他倒出‘藥’粉,疼的吸了口涼氣,“你這是怎麼傷的,今晚你是不是出去執行任務了?

  “不是,”軍中的事情,劉晨不會跟他說,但他擡頭瞄了眼木朗,眼睛轉了下,狀似無意的問道:“木朗,你曉不曉得,那個六皇子喜歡你二姐,你知道的吧,那你有啥想說的不?

  木朗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為啥這樣問,眨了幾下眼睛,才道:“他喜歡二姐,跟我也沒啥關系啊,他那個人就是脾氣不太好,從前對我也不好,最近對我‘挺’好,有時候,他來學堂,還給我帶好吃的呢!

  木朗認為他說的很中肯,卻沒注意到劉晨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怎麼就沒想到,唐鑫那個家夥會從木朗身邊入手,木香油鹽不進,從木朗這裡尋找突破口,是再好不過的辦法。

  木朗見他不回答,呆愣着不知在想什麼,于是從炕上爬過去,伸出食指戳了戳他。

  “夜裡很冷的,你還不趕快上‘藥’,把衣服穿上,砂鍋裡的水還溫着呢,泡過腳,咱們睡覺吧!
”木朗拍拍身邊的炕。

  劉晨表情變化的很微妙,“你睡到裡面去,我睡外面,”探出一隻手,劉晨将自己的被窩往外拖了拖。

  “為啥要拖那麼遠,咱倆挨近了睡不好嗎?

  “不好,兩個男人睡那麼近,當然不好,”劉晨說完了,見木朗不高興的噘着嘴,又想起,他說的唐鑫,想了想,便道:“明日我給你做個彈弓可好?

  “彈弓?
”木朗本來已經躺下了,聽見彈弓二字,蹭的跳起來,“二蛋,你說真的?
你真要給我做彈弓嗎?
我不要樹枝做的,一點都不經打,你給我做個鐵的好不好?

  “可以,”劉晨腦子轉的飛快,“那你說,我跟唐鑫哪個更好?

  “當然是你好,這還用問嗎?
”木朗答的飛快,壓根沒過腦子,也就是沒猶豫。

  這個答案,讓劉晨很滿意,“這還差不多,明日下午就給你做,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吧,把被子往裡面挪一挪。

  發生了白天的事,他沒法再跟木朗靠那麼近的睡覺,原因嘛,不言而喻。

  他得留着空間去想彩雲呢,跟小叔子睡一塊,算什麼事。
而且這小子睡到半夜,總會鑽進他的被窩,扯他的被子。

  為了彈弓,木朗很聽話的把被子抱到最裡面,“那我先睡了,明日一早還要起來背書呢!

  劉晨不再言語,上過‘藥’,簡單處理了之後,也躺到‘床’上。

  吹熄了油燈,盯着房梁,将今天發生的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忽然發現,木香的心思太深了,深不可測。

  今晚發生的事,肯定她早就有預料,否則怎能那麼快的出現。

  那個叫水瑤的‘女’子,竟能的‘操’縱毒蛇,這個事,擱在來京城之前,他想都不敢想。

  來到京城之後,發生了好多事,也認識了好多人,劉晨覺得大開眼界,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有很多的不足,還有很多東西要學,若是不學的話,肯定沒法保護彩雲。

  對啊,保護彩雲。

  劉晨揣着這樣的心思,進了入夢鄉。

  今夜的京城,注定有很多人難以入眠。

  木景華的府中,雖已經是半夜,可他卻完全沒有睡意。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床’上的小青,将他的被子全都扔了出去,不讓他上炕。

  被自己娘子趕下榻,木景華覺得太丢人,也不敢聲張,隻能默默的忍受。

  小青從‘床’榻上探起身,見他還坐在屋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看什麼,還不趕快去書房睡覺,别讓我看見你,看見你就心煩!

  本來小青以為她可要為了錢忍受木景華這個男人,可是她錯了,那天跟單林淵風流過之後,回到府裡,看見木景華,夜裡木景華脫了衣服,那副骨瘦如柴的身子,毫無半分美感可言,‘床’弟之間,也不曉得如何叫‘女’人高興。

  這樣既沒情趣,也沒長相的男人,在他還有宅子,有店鋪的份上,她是斷斷不會跟他一起過日子的。

  哦對了,還有他那個老娘,整天閑着沒事,就來挑她的刺,剛開始兩人還能說上幾句話,到了現在,小青隻要一看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再加上木景華根本沒有做生意的腦子,米鋪的生意,清淡的勉強夠本,沒有盈利可言。

  每回她問木景華要錢,他總是吞吞吐吐,掏半天,連一兩銀子都掏不出來。

  這樣的男人,小青找不出自己要繼續委身他的理由。

  準備騙他賣了房子,拿了這錢,便跟單林淵遠走高飛的。

  可偏偏這個時候,她尋不到單林淵的人影。

  内憂加外患,讓小青郁悶的要命,哪還有心情,應付這對母子。

  木景華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當初跟紅葉過日子的時候,每日都被紅葉捧着供着,脾氣自然是小不了。

  他見小青像驅趕蒼蠅一樣的攆他離開,表情刹時間變的‘陰’鸷,“這是我的屋子,你是我娘子,你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憑什麼要走,小青,我忍你,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着?
”小青也怒了,快速從‘床’上彈跳起來,坐在‘床’沿邊,冷眼看着他,“要打我嗎?
行,你朝這裡打,最好把你兒子打死了,那樣你就可以去找紅葉了,找你的發妻了,哼,我說木景華,你有臉跟我說這種話嗎?

  木景華的手已經揚起了,卻怎麼也打不下去,攥了松,松了又攥。

  最後,隻能恨恨的将手放下了。

  他隐忍不發,小青卻隻當他懦弱,“不敢嗎?
你也就這點出息,木景華,既然我要給你生兒子,你得給我補償才行,把這房子的地契拿來,否則我就把孩子打掉,讓你沒兒子送終!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開了,木曹氏像一頭瘋牛似的,沖了進來,一直沖到小青面前,二話不說,擡起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下,來的幹脆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愣是把小青打懵了。
捂着臉,滿眼怔忡的瞪着木曹氏。

  不止小青懵了,木景華也吓了一跳,“娘,你這是做什麼?
她還懷着孩子呢!

  “哼,懷孩子又怎麼了,搞的跟誰沒懷過孩子似的,我說你也真是的,她都快騎到你頭上了,還不敢吭聲,不過是懷孕,她又不是豆腐做的,打一下還能小産嗎?
我說你呀你呀,可真笨的,”木曹氏這口氣,可是憋了夠久。

  從前看在兒子的面上,對小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心想着,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整治這丫頭。

  可她不傻,時不時的就躲在他們房‘門’外偷聽,看看這小青究竟是咋回事。

  誰成想,今夜卻叫她聽見小青惦記上他們家的地契了。

  她就算再渾,再敗家,也斷不會将地契胡‘亂’拿出來,這可是他們母子倆的命根子,從前紅葉在的時候,地契都是她親自收着,誰也不給。

  木景華被母親訓的低下了頭,他之所以不敢動小青,說到底,都是被小青吓的。

  回想一下,當初紅葉懷孕的時候,還不是一樣整天在外邊跑,一直到臨盆,快生了,才消停下來。

  怎麼到了小青身上,連‘摸’都‘摸’不得,不同房也就罷了,連‘床’榻都不讓他上,這也太奇怪了。

  小青很快回魂,不等木景華再說什麼,突然跳起來,撲上去便要抓木曹氏的頭發。

  “死老婆子,你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

  她這一舉動,把木曹氏母子都驚呆了。

  木曹氏反應慢了半拍,她沒有年輕‘女’娃身手靈活,躲閃不及,就被小青壓在地下,揪住了頭發。

  “‘混’賬,你連婆婆都敢打,反了天了,來人,快來人,把這個瘋‘女’人拖下去!

  她想推開小青,小青卻死死揪着她的頭發,長長的指甲往她臉上招呼。

  “我瘋,你這個老婆子才瘋呢,成天就會指使我幹這幹那,你真以為當個婆婆就了不起呢,我呸,你瞅瞅你兒子,一副慫樣,整日酸不拉叽,以為念幾句詩文就能當飯吃,也就紅葉腦子有病能看上他,你把他當寶,别人當他是草,什麼東西!

  “瘋了瘋了,殺人啦,這個‘女’人瘋了,快來人啊!
”木曹氏眼見推不開她,怒極之下,将孩子的事抛到十萬八千裡之外,也伸手往她臉上招呼。

  木景華呆呆的看着兩個打成團的‘女’人,不出片刻,更是以為自己産生錯覺。

  當初他看上小青,正是因為她的溫柔,說話的時候輕聲細語,看人的時候,柔柔的眼神,能把男人的心融化了。

  可是……可是他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滿地打滾的兩個‘女’人,直到府裡僅剩的一個老婢‘女’跟新招的家丁進來,才将她們拉開。

  拉了拉開了,可這兩人的模樣,着實又吓了木景華一跳。

  頭發散‘亂’,兩人臉上被抓了好幾道指甲印。
衣裳也被扯開了,裙子扯爛了。

  即便拉開了,兩人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

  木曹氏被恭敬慣了,何時受過這等屈辱,氣的頭頂都快冒煙,“景華,快将這個瘋‘女’人休了,老娘一刻都不想看見她,這種‘女’人,怎麼能進我們木家的‘門’,趕出去,快把她趕出去!

  小青也火了,甩開抓着她的老婢‘女’,掐着腰,沖她吼道:“還你們木家呢,說出來也不嫌丢人,除了這個破宅子,你們家還有什麼?
以他這個豬腦子,你們敗家是早晚的事,今兒咱就把話說明白了,你們準備一千兩銀子,否則我就把孩子打掉,讓你們家斷子絕孫!

  這口窩囊氣,她憋了不是一時半會了,早就想發,加上單林淵突然失蹤,她是又急,又煩躁,不發火才怪。

  木曹氏最聽不得斷子絕孫的話,此時,恨不得把小青毒啞了,“我兒子身強體壯,就算不要你,也斷不會沒有子嗣,我這就讓他把你休了,再娶一個回來!

  小青冷笑,“再娶一個?
哼,臭老婆子,你恐怕還不曉得,他身子早就不行了,如今我能懷了,就是你們家祖墳燒高香了,你還敢挑我?
是我挑你們還差不多!

  木曹氏聞言愣了,扭頭朝木景華看去,木景華卻在此時低下頭。
他這個模樣,算是默認了。

  木曹氏‘兇’口一堵,頭一暈,人就要倒了。

  “老夫人,老夫人你可要保重啊,”老婢‘女’及時扶住她。

  這種事,被當着外人的面揭開,最難看的要屬木景華。

  他也不知怎麼了,最近半年,身上某個地方,越發不聽使喚,往往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唯獨跟小青一夜風流的那晚,‘精’神頭最足,可是那晚之後,他又是老樣子。

  往往是心裡着急,想幹那事,脫了衣服,趴上去,沒幾下,就蔫了。

  這個事,紅葉知道,但是紅葉從沒說過他。

  跟小青在一塊,小青怎能不知道,之前還會敷衍他,最近幾次,壓根不理他了。

  木景華羞憤之下,怒火憋在心裡,發不出來,最後,一發狠,擡腳狠狠的踢在椅子上。

  将椅子踢出去老遠,随後轉身憤然離去。

  他走了,兩個吵架的‘女’人,卻還在吵嚷個不休。

  木曹氏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不行,本想把木景華抓來求證,可是沒想到,一轉身,看不見木景華的人影了。

  兒子不在,她心裡的那口氣又咽不下去,那能怎麼辦,繼續吵呗。

  小青越罵越難聽,越罵牽扯的人越多,很快就扯到祖宗十八代了。

  木景華走出大‘門’,站在宅子外邊,還能聽見裡面的吵吵聲。

  他心中煩不勝煩,攏着袖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

  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了紅葉現在住的小院外邊。

  隔着高高的院牆,他能聽見兩個‘女’兒的笑聲,萱兒追着小芙,在院子裡玩鬧。

  偶爾還能聽見紅葉滿含母愛的叮囑聲,小院裡溫馨和睦。

  而他呢,隔着這一堵院牆,就成了外人。

  木景華苦笑了下,正準備離開,忽然就聽見院裡有男人說話,不是原先府裡的仆人,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他似乎是帶着萱兒跟小芙玩耍,把兩個小丫頭逗的咯咯笑。

  木景華記起這是誰了,心裡陡升一股怒氣,想也沒想的沖上去敲‘門’。

  ‘門’開了,是紅葉親自開的‘門’,見他一臉的怒氣,奇怪不已,“你這是要幹什麼?
大晚上的,不回你自己家,跑我家來幹什麼?

  木景華不語,一把将她推開,徑直跨進院子。

  紅葉的這處宅子,地方不大,院子也不大,栽種了一些尋常的‘花’草,雖寡淡,但在她的打理下,倒也有幾分意境。

  衛曾就在院子裡,木景華沖進來時,他正一手抱着萱兒,身後還背着小芙,帶着她們倆玩遊戲。

  木景華覺得這一幕刺眼的要命,指着衛曾,質問紅葉,“他怎麼在這,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嗎?
你怎麼能留個男人在家?
成何體統,你還要不要臉了!

  紅葉冷了臉‘色’,衛曾也不笑了,身上挂着的兩個小娃,卻沒有放下來,三個人,睜着大眼小眼,看着木景華。

  紅葉冷聲嘲諷道:“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這裡是我家,不是你的木家,再說,咱們倆和離了,你覺得你有權管我嗎?

  她隻要一句最簡單的話,就能把木景華堵死。

  木景華也确實被堵的死死的,‘陰’沉的視線在她跟衛曾臉上掃去,最後落在兩個小娃身上,“我沒有權管你,但萱兒跟小芙是我的孩子,她們身上流着我的皿,這輩子,你都别想讓她們管别人叫爹!

  衛曾擰着眉,正要說話,紅葉對他搖頭,随後看着木景華,依舊是嘲諷的口氣,“你敢說萱兒跟小芙是你的孩子?
木景華,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的臉皮竟這樣厚,咱們和離的時候,你可是沒有提過一句,她們倆是你的孩子,怎麼,現在後悔了?
是那個‘女’人肚子裡的東西掉了嗎?

  “你!
你少胡說,總之,不管你怎麼說,她們倆個都是我的孩子,既是我的孩子,你便不能帶着她們改嫁,”木景華情急之下,也扯不出旁的理由,這個理由雖然牽強,卻也是事實。

  衛曾終于忍不下去了,面‘色’清冷,“木景華,你多想了,我是喜歡紅葉不錯,但我不會強迫她,萱兒跟小芙是紅葉的命根子,她倆現在不跟你的姓,你也不配做她們的父親!

  “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你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她們是我的孩子的事實,衛曾,我之前真是小瞧了你,糊‘弄’‘婦’孺,你還真有幾分本事!
”木景華笑的有幾分猙獰。

  可能是他笑的太‘陰’沉,把兩個孩子吓的直往衛曾身後縮。

  見此情景,木景華氣的不行,朝兩個孩子招手,“萱兒,小芙,到爹這兒來,爹帶你們回家。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要帶她們回家,兩個小娃更是拼命往衛曾身後躲,這個時候衛曾比木景華更像她們的爹。

  木景華的表情難看極了,質問紅葉,“你跟她們倆說了什麼?
能讓她們連親爹都不要了,要認這個男人做爹了嗎?

  紅葉走到兩個小娃面前,笑容很淡很淡,“木景華,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衛曾清俊的臉上,也有了怒意,“木兄,你應該聽過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因是你自己種下的,如今得了果,自然也該是你承受着,你要是個男人,就放過紅葉跟兩個孩子,她們沒有錯,紅葉更沒有錯,你讓她清靜的過日子吧!

  衛曾這一番話,說的很真誠,也是他的心裡話。

  紅葉的艱難他看在眼裡,也疼在心裡,眼看現在好不容易,能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他不希望因為木景華的再次出現,又将紅葉打回原地。

  木景華定睛看着衛曾,他從衛曾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不曾有過的執着跟堅定,在這一刻,他覺得在衛曾面前矮了一大截,這讓覺得臉有些燒。

  “好,我走,”都不歡迎他,留着還有什麼意思。

  木景華轉身離開,一步一步的朝着‘門’口走去。

  每走一步,他内心都有幾分恍惚。

  如果此刻兩個‘女’兒能叫他一聲爹,該有多好。
他有多久沒聽到兩個娃兒叫他了?

  似乎很久,久到他已經不記得,被自己的娃兒叫爹是什麼感覺了。

  直到木景華走出紅葉家的大‘門’,也沒聽到有人叫他。

  他苦澀的想着,這大概就是古人說的衆叛親離的滋味了。

  木景華離開之後,紅葉一聲不響的上前‘插’上大‘門’。

  巧兒将兩位小小姐帶走了,留下衛曾跟紅葉兩人站在院子裡。

  紅葉看着牆邊,打了‘花’苞的野薔薇。
衛曾走過去,從後面擁住她。

  他們倆人的這一層關系,剛剛打破不久,隻限于牽牽小手,這還是衛曾第一次抱她,手有些抖,心跳的很快。

  雖然有些怕,怕她拒絕,可衛曾知道,紅葉此時最需要一個懷抱。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着,紅葉沒有推開他,衛曾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直到紅葉的身子都被他抱暖了,她才推開衛曾,苦笑一聲,“你都看見了吧,我雖然跟他和離了,可仍舊擺脫不了他,這就是我的命,衛曾,你跟我不同,以你的身份,找個雲英未嫁的姑娘,一點都不難,何必把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了呢!

  衛曾在她要離開時,抓住她的肩膀,‘逼’着紅葉擡起頭看他。

  說實話,衛曾的相貌,不似吳青那樣的好看,也不似木清揚那般的俊美無雙,但衛曾有他的風骨,一個擅長作畫的男人,即便不美不帥,舉手投足間,還是别有一番‘迷’人之姿。

  紅葉頭一次跟他離的這樣近,也是頭一次,被一個男人專注的注視着,瞬間便臉紅了,“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别這樣,萬一孩子出來了……”

  衛曾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迷’霧,忽然,他栖近了紅葉,溫熱微濕的‘唇’,緊緊的貼上紅葉水盈盈的‘唇’瓣。

  他這一舉動,把紅葉吓壞了,呆滞了好大一會,才猛然驚醒。

  “唔……唔……”她掙紮着想推開衛曾,可她越是掙紮,衛曾貼的越緊,乘着她呼吸之迹,靈巧的舌滑進了她的口中。

  推拒之中,紅葉的發髻‘亂’了,心也跟着‘亂’了。

  不知過了多久,衛曾喘着粗氣,從她‘唇’上離開,眼神朦胧的看着紅葉,“我知道你生氣,想打我對嗎?
你若想打,那便打吧,如果今日我不這麼做,你永遠走不出他給你的牢籠!

  沒錯,他就是在‘逼’她,‘逼’着她往前邁一步。

  在紅葉要将他往外推開時,他心底的怒氣,怎麼也壓不住。

  第一眼見到紅葉時,她站在店裡,鎮定自若的化解客人的刁難,當時他就想,這個‘女’子很特别,與他見過的‘女’子都不同。
外表看似堅強,獨立,但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不被人發現的柔弱與孤寂。

  後來知道她成了親,還有兩個‘女’兒,他隻是遠遠的看着,沒有多餘的奢求。

  直到她的婚姻出了問題,她和離了。

  天知道,他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有多高興。

  紅葉不敢看他的眼睛,什麼都不敢看,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就算我走出來了,咱們倆人也是不可能的,我隻盼萱兒跟小芙平平安安的長大,别的事,我不會考慮,衛曾,你的情意,我明白,但真的不行,我不能耽誤了你,以後你還是别來了。

  “紅葉,才失敗了一次,你就害怕了嗎?
就不敢再嘗試了嗎?
你紅葉何時變的這樣膽小了,我不管,總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防告訴你,我已經買下隔壁的宅子,明日就從這裡開一個小‘門’,你拒絕也沒有用,我會天天過來,直到你答應的那一天為止,”衛曾說的認真,眼神更真誠。

  紅葉承認自己膽子小了,害怕再度受傷,所以不願嘗試。
她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衛曾,也不能叫她完全信任。
人都是會變的,男人更是如此。

  她怎知衛曾是不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格外執着。

  一旦得到了,沒了那份執着,他又會不會後悔。

  “你還是走吧,我現在沒有心思談兒‘女’‘私’情,衛曾,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我可以等你,等到你相信我為止,”衛曾在她‘唇’上親了下,揚‘唇’一笑,随後放開她,拉開‘門’離開了。

  過了會,巧兒從後院走出來,瞧見她臉蛋通紅的模樣,笑着道:“小姐,衛大人是個好人,奴婢覺得,他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這麼好的機會,你可得抓住了,别叫其他人搶了去,奴婢聽作坊裡的工人說,作坊裡好多‘女’工相中了衛大人,拖人說媒,想嫁給他,但都被衛大人拒絕了,奴婢覺得,他是在等您,等您放下包袱。

  紅葉歎氣,“他的确是個很好的男人,我隻怕配不上。

  “小姐,您是糊塗了吧,這有什麼配上配不上的,感情這種事,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什麼公平可言,”巧兒笑着說道。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紅葉琢磨着巧兒說的話,難道她真的是當局者‘迷’,看不清這樣簡單的道理嗎?

  巧兒上前攙扶她,“您呀,隻管看着,等着,衛大人不是說了嗎?
他要搬咱隔壁了,既然要搬過來,您正好可以多考察他一段時間,反正也不急,看好了再說。

  “死丫頭,你偷聽我們說話,”紅葉被她調皮的語氣逗笑了,伸手要擰她耳朵。

  巧兒笑呵呵的躲開,“奴婢這不叫偷聽,衛大人說話聲音那麼大,我想不聽都難,行了,這事還是明天想吧,您也跑一天了,奴婢燒了熱水,您快去泡個腳,兩位小小姐還等着您哄她們睡覺呢!

  紅葉被她拖着進了屋子,夜深了,有人失眠,有人一夜好眠。

  夜日一早,木香老早就起來了,紅麻豆都是現成的,她自己動手淘洗了,加入大料,大鍋裡擱了一點堿,這樣燒出來的稀飯更濃。

  陳媽跟啞婆本來是要幫忙的,但被木香派出去幹别的活。

  最近‘操’心的事太多,她很少下廚,手癢的很,吃别人做的飯,始終沒有自己做的,吃着香。

  用大火将鍋裡稀飯燒開,滾開了之後,撤去大柴,隻留下零星小火,慢慢的将稀飯煨着。

  最好吃的稀飯,便是這樣慢慢煨來的。
急火燒出來的稀飯,一點都不香。

  乘着煨稀飯的功夫,她用面粉加‘雞’蛋,再加一些切成碎末的韭菜,打成面糊,要稀一點,待會起油鍋,将面糊舀些出來,擱進專用的小鐵勺,連着鐵勺一并放進油鍋裡。

  面糊被熱油燙熟,會立即成型,表皮酥脆,裡面卻是細軟的,這是一種地方小吃,她曾經出任務時,餓極了,偷了人家的早點,當時吃着,隻覺是比大龍蝦還要好吃。

  她起來沒多大會,木老爺子跟赫連明德就都起來了。

  這倆老頭,起‘床’之後的第一件事,是去菜園查看他們喂的家禽,互相攀比,誰養的又長了,誰養的,今天‘精’神頭不好。

  種下的小白菜,已經發了芽,其他的蔬菜,也支了大棚,過兩天也該出芽了,這下更忙壞了他們倆。

  木老爺子因為生活規律了,每天都有活幹,鍛煉的也多,身子骨大好,将木坤的死抛到腦後,專心幹起他的農活。

  木香準備早飯的時候,他健步如飛的走到廚房,親自拌‘雞’飼料,見木香系着圍裙,站在鍋台邊,老人家愣了下,接着怪責道:“你起這麼早幹嘛,早飯‘交’給陳媽她們做不就好了,昨晚回來的晚,早上還不多睡會,身子能受得了嗎?

  他的關心,是出于真心。
眼前這個,是他的親孫‘女’。

  當年之事,他不想再提,他隻要知道木香跟彩雲是他的親孫‘女’,這就夠了,其他的事,他老了,也不想管了。

  木香手裡攪着面糊,輕笑着道:“沒事,早上空氣好,起來走動走動,反正中午也是要午睡的,早上睡多了,中午該睡不着了,您是來拿‘雞’飼料的嗎?

  “是呢,我自己可以,你隻管忙你的,先前你提議用‘玉’米渣拌上野菜喂,效果好的不得了,五十多隻‘雞’,一天能收三四十個‘雞’蛋,哎呀,你是不曉得,每天傍晚,到了收‘雞’蛋的時候,我最高興了,”隻要說起收獲的事,木老爺子便眉飛‘色’舞,高興的不得了。

  ------題外話------

  謝謝以下的妞兒們,之前送輕煙禮物的小妞,輕煙心裡都知道,因為沒時間整理,怕妞們會不高興,以後輕煙盡量隔幾天公布一下名單,送了,沒看見名字的妞,不要生氣哦,輕煙可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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