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時辰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下樓了,”吳青抹了把冷汗,感覺身子都是虛的。
起初他對單林淵是厭惡的,現在,隻剩憐憫了。
他們二人下樓時,月上樹梢,今晚的月兒格外的亮;。
木香擡頭瞅了眼頭頂的月亮,算着日子,已經十五了,月亮比平日裡要明亮好幾倍,他們二人走在這條小巷裡,視線也清晰許多。
吳青還對剛才的話,心有餘悸,更不敢随意跟她說話,隻靜靜的陪着她走着。
木香走在前面,吳青跟在後頭,他們二人是按照來時的路線,往外走的,可是……“咦,我記得出了這裡,應該就是大街,怎麼會是死胡同呢?
”
說話的是木香,她四下張望,夜裡升起了霧,把四周的景像都籠罩在了霧裡,看不真切。
吳青斜了她一眼,明知故問,障眼法而已,他就不信她沒見過。
這個他還真的猜對了,木香是真的沒見過,她很好奇對方用了什麼手段,将他們帶到這裡。
忽然,一聲輕微的響動,在朝他們靠近。
“夫人小心”吳青猛的抽出劍,攔在木香身前。
木香一把撥開他的頭,“小心個屁,閃開”
就在吳青在硬被她推開之時,隻見一道紅光和白光,沖着木香飛掠而來。
吳青松了口氣,原來是她養的兩隻小家夥,隻是它們來做什麼?
木香從袖内掏出用牛皮特質的袖套,綁在胳膊上,好讓白鷹落下。
赤貂眼見白鷹搶先一步,站到主人胳膊上,也不甘示弱,一個彈跳,直撲進木香懷裡。
還好它塊頭不大,沒有多少慣性,否則木香怕是會被它撲倒。
“喲,它的胳膊這麼快就好了?
”木香騰不出手來抱赤貂,便把它扔給吳青,伸手在白鷹的翅膀上戳了戳。
白鷹懶懶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它是鷹,可也有痛覺的好不好。
赤貂這時揮動着小爪子,好像是要給木香似的;。
吳青低頭看,“小赤貂用它的皿,給白鷹治的傷,瞧,小爪子劃破了一道口子。
”
木香怔了下,随即笑道:“哦?
你倆感情啥時候這樣好了,莫不是整日睡一個屋,睡出來的吧?
”
“咕咕,”白鷹發出一聲似低嘯的聲音,以彰顯它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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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可以注意用詞了,什麼叫睡出來的,誰跟那隻老鼠睡覺了,明明是陪您老人家睡覺的好不好?
不同于白鷹的憤怒,赤貂一反常态的在吳青懷裡又蹦又跳,最後實在忍不了了,幹脆又跳回木香懷裡,順着她的胳膊,一直往上爬,蹭着白鷹的爪子,蹭的不過瘾,還要往上,可是再往上,就是……
白鷹怒了,擡起爪子,對着赤貂的面門便撓了上去,赤貂被它推下,摔在地上,正要再度爬上去時,主子發話了。
“你能不能消停了,若再吵鬧,我便把你塞老鼠洞去,你們倆個,好好的助我消滅那個賤人,若是成功了,晚上有烤肉吃,否則的話,你們晚上就等着吃老鼠肉吧”
赤貂反應快最快,一扭頭蹭蹭,扯着吳青的腰帶,往他身上爬,待爬到吳青胳膊上時,立馬趴下,抱着他的胳膊,一動不動。
它可不要被塞老鼠洞,那樣的記憶太可怕了。
之所以有記憶,是因為真的被塞過,那晚它興奮過度,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屋子裡跳來跳去。
惹的一人一鳥怒火滔天,最後忍無可忍,木香一怒之下,在清風院裡找了個老鼠洞,把它塞了進去。
可惜它身子大了,隻塞進去一個頭,大半個身子都在外面。
那一晚的記憶,是赤貂最不堪回首,同時也是最恥辱的記憶。
白鷹始終半磕着眼,一副矜持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風範。
它才不會跟一隻變異老鼠為伍,太丢人了,這個不要臉的變異老鼠,剛剛竟然還差點抓到它的屁股,真是鼠可忍,鷹不可忍;。
吳青萬分無語的把自己的腰帶系好,若不是死命拽着,這隻小東西,都快把它褲子扯下來了,“夫人,咱們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回頭……”
“噓”木香突然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赤貂急忙把頭埋進兩隻小爪子裡頭,白鷹的眼睛猛然變的犀利。
吳青也突然住了聲,隻見有枯草落葉從空中落下,數道黑影踩着枯草翩然落地。
一看這了陣式,木香恍然明白了。
沒有動用宮中的死士跟暗衛,怕被人知曉,索性從江湖中hua錢請幾個頂級的殺手,來索她的性命。
一手交錢,一手交命的買賣,最是劃算。
又是通過中間人,事後将人滅口,也不會查到他們頭上。
隻是這幾人長的都夠怪的,三男兩女,女人身着黑裙,一張臉倒是很白,但是跟黑裙一對比,就成了慘白。
三個男人,其中一個人,臉上刻着一隻猙獰的蠍子。
另外兩人中有一人,眼圈青紫,嘴唇亦是黑紫色。
最後一人,手掌微微弓起,以手做爪狀,應該是個善于用手取人性命之人。
吳青執劍擋着木香,看着那幾人,目露不屑,“hua錢雇傭你們的人,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要殺的人是誰嗎?
如果隻是為了錢,我怕你們有命掙,沒命hua”
這五人并未将木香放在眼裡,因為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内息,唯有站在前面的男子,氣息沉穩,底盤甚是穩固,内力不弱。
兩個女子中較瘦的一個,哈哈一笑,笑聲詭異慎人,“這位小哥,我們幾個人可不是尋常以命搏錢财之人,尋常的财富又如何能請得動我們五人,雇主既然能請得動我們出山,自有她的條件,而她,今夜必死無疑”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