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家衆人互相對視一眼,随後都在小聲的商量對策。
與此同時,就在秦家衆人所在的包廂隔壁,也有一桌客人。
桌邊坐着的一共有三人,除此之外,還有六名黑衣保镖,靠着牆邊站立。
“林先生,感謝您能賞臉過來。
”
白俊的父親白興才,站起身體,對着一名年輕人敬酒。
這名年輕人,正是林霄。
他原本,并不想跟白興才見面。
但偏偏剛跟李鴻信談完話,前腳李鴻信剛走,後腳白興才就摸到了這裡。
林霄無奈,隻能看看白興才,究竟要跟自己說什麼。
“混賬,愣着幹什麼?
”
“還不給林先生倒茶?
”
白興才伸手拍了白俊一巴掌,呵斥了一聲。
“是是是。
”
白俊此時,再也沒了之前在湖畔大酒店的傲氣,給林霄點頭哈腰的倒茶。
林霄面無表情,坐着不動。
他倒要看看,這白興才父子二人,要給自己演一出什麼戲。
而看到林霄這個态度,白興才的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林霄哪怕是對着他們發火,對着白俊破口大罵一頓,那說明事情還有的談。
可現在,林霄這無動于衷的态度,那是連罵白俊的興趣都沒有啊!
這說明,他們白家,可能真的沒有機會了。
“林先生,您,您無論如何,都得原諒犬子這一次。
”
“他,他就是一時犯了混,您千萬......”
白興才手掌微微顫抖,對着林霄面帶哀求的說道。
今天,若是林霄不原諒他們,他們白家絕對會徹底玩完。
所以,雖說求林霄會有些丢面子,但是跟白家破滅的結局比起來,面子那是一文不值。
“機會,我給過你們了。
”
“但,我說過,隻有一次。
”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林霄,終于是緩緩說了這麼一句。
但,這并不是白興才想要的答案。
“林先生,我知道,我知道......”
“您大人有大量,繞過我秦家這麼一次。
”
“就算,就算您不想放過我們,可也隻是犬子得罪了您,跟我們白家無關啊!
”
“您想怎麼懲罰白俊都行,但不應該牽連到我們白家......”
白興才微微咬牙,依舊對着林霄哀求。
“子不教,父之過。
”
“你沒有教會他怎麼做人,現實會幫你教他。
”
“如果沒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婉秋還等我回家吃飯。
”
林霄看了一下時間,當即就轉動輪椅,準備離開這裡。
“林先生,您不能走!
”
白興才上前一步,拉住了林霄的輪椅。
林霄微微皺眉,眼神發冷的看向白興才。
接觸到林霄的眼神,白興才心中一顫,但還是咬牙壯膽,沒有撒手。
“林先生,求求您,一定不要針對白家,不要牽連到白家。
”
“我父子二人,給您跪下都行,您千萬不要牽連到白家啊!
”
白興才咬緊牙關,在林霄面前的态度,那簡直是低到了極緻。
可是,林霄根本無動于衷。
曾經在疆場之上,斬敵無數見過無數鮮皿的林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心軟。
更重要的是,就算他有一絲恻隐之心,也是會對自己身邊的人心軟。
至于敵人,自然是應當趕盡殺絕。
“放手。
”
林霄眉頭皺起,看着白興才淡淡說道。
“林先生,我給您跪下,您放白家一條生路!
”
白興才二話不說,直接帶着白俊,面朝林霄跪下。
牆邊那幾名黑衣保镖互相對視一眼,但都沒有敢開口說話。
“林先生,您要是不原諒我們,那我們就跪着不起來了。
”
白興才瞪大眼睛,無比認真的說道。
“呵呵,那你們,就跪着吧。
”
林霄冷笑一聲,絲毫不受半點影響,直接轉動輪椅朝着門口走去。
“唰!
”
而正在這個時候,那六名黑衣保镖卻是上前一步,攔在了門口。
“幾個意思?
”
林霄神色平靜,并沒有半點緊張。
身後的白興才和白俊,緩緩站起來。
此時白興才的臉上,以及眼神中,都帶着一絲憤怒和瘋狂。
“林先生,這件事情,是不是真沒得談了?
”
白興才的語氣,聽起來無比森冷。
先禮後兵,這本來就是白興才提前安排好的事情。
“你在威脅我?
”
林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意味深長的看向白興才。
“如果林先生執意要将我白家整死,那我也别無選擇。
”
白興才的眼神,愈發瘋狂。
倘若林霄真的要對付白家,那白家定然不出三天就會覆滅。
上次,林霄還對他們留了手,即便是那樣,可還是讓白家損失嚴重。
這次,林霄說不再給他們任何機會,豈不是要将他們白家直接打散?
而白家一旦倒閉,那白興才他們的生活,也是堪憂。
所以他幹脆就破罐子破摔,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今天,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打消林霄對付白家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