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車子停在了雲大門口。

　　楚綿看着雲大裡進進出出的學生，歎了口氣，“之前不是來過一次了嗎？
”

　　“現在和以前走在裡面的心态是不一樣的，要不要再走一次？
”他問。

　　楚綿皺眉，有什麼不一樣？

　　雖然不明白，但楚綿還是跟着他下車了。

　　顧妄琛走在前面，楚綿跟着他，還像是那時候一樣。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顧妄琛走在前面，她眼巴巴跟着人家的。

　　顧妄琛轉身看她，“幹嘛不走上來？
”

　　“想體驗一下之前暗戀你的感覺。
”楚綿開玩笑。

　　他嗤笑一聲，“暗戀？
你那是明戀吧，搞得全世界都知道的那種。
”

　　楚綿撇嘴，“給點面子好不好。
”

　　“好好好，暗戀，你說的是。
”顧妄琛點點頭。

　　楚綿笑了，因為顧妄琛在等自己，并且朝着自己伸出了手。

　　或許真的如他所說，和以前是不一樣的。

　　楚綿被他牽着手，漫步在學校中。

　　有很多學生認出了楚綿，并且得知了楚綿是蝴蝶這件事兒，但大家隻是遠遠地看着沒有打擾兩個人。

　　雲大還是老樣子，沒有變化。

　　這次，兩個人再來到噴泉旁邊，剛好趕上噴泉營業。

　　噴泉呲得老高，周邊圍滿了同學，大家有說有笑，正是青春最好的模樣。

　　楚綿和顧妄琛停下腳步，感受着青春的氣息，仿佛真的重回了那時候。

　　“我那會兒總是跑到雲大找你，你是不是可讨厭我了？
”楚綿有感而發。

　　“聽實話嗎？
”

　　“嗯。
”

　　“有一點。
”

　　楚綿：“啧。
”但很快，她又聽到顧妄琛說：“可是，你如果一天不來，我就開始想念。
”

　　他垂下頭看楚綿，神色都是認真，“真的，沒騙你。
”

　　那時候的顧妄琛是真的喜歡楚綿的，沒開玩笑。

　　隻是後來被陸嬌救了自己那件事兒給耽擱了。

　　“哦，原來我們顧先生是這樣的啊。
怪不得當時有一天忽然給我發一個問号。
”

　　原來是有點想念，但又不好意思說。

　　楚綿到現在還記得，有一次她學校考試，連續找了一個月顧妄琛的她忽然在那天沒能去找顧妄琛。
偏偏她也沒告訴顧妄琛她去參加考試。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顧妄琛發了一個問号給她。

　　好好好，這死裝哥。

　　咋就不能主動問一句，今天怎麼沒來，還甩個問号。

　　哼！

　　裝蒜！

　　“以後不會了，咳咳。
”某人清了清嗓子。

　　想念他會直接說的。

　　從噴泉走到圖書館，楚綿翻看着裡面的書，歎了口氣，“看天書咯。
”

　　“不至于吧？
”他問。

　　接過楚綿手中的書他才發現，是金融學的書，她當然看不懂。

　　還記得以前她陪他來圖書館，也是這樣說：看天書咯。

　　楚綿真的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至于。
”顧妄琛自己又補了一句。

　　楚綿聽笑了。

　　這個憨憨。

　　“難得能這麼惬意地享受一下大學生活。
”楚綿坐在椅子上，她感受着窗外陽光照進來的感覺。

　　她看着窗外，顧妄琛看着她。

　　“如果能重新回到大學那會兒就好了。
”他說。

　　楚綿轉過頭看他，撇嘴，“我才不要回到那時候。
”

　　大學那會兒是她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候。

　　“笨蛋。
”顧妄琛點了一下楚綿的腦袋。

　　既然願意重新回到那時候，肯定不會像那時候那樣對待她了呀。

　　“顧妄琛，家暴，我報警了嗷。
”楚綿指向他。

　　他笑，“好好好，你報警吧。
”

　　“哎你這個人——”

　　顧妄琛捂住楚綿的嘴，不給她批評自己的機會，“噓，這裡是圖書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