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麼我感覺到有很多到殺氣呢?
”
羅通皺着眉頭,小心謹慎的警惕着四周,從進入這個村子那一刻開始,他已将寶刃持定,橫在兇前。
趙飛揚歎了口氣,一面前進一面小聲道:“陳錦今天無證殺人,已戳了這些老百姓的肺管子,這下事情難辦了。
”
“那如何是好?
”
羅通有點緊張,他想不到要是這些百姓真因此做出什麼過激行為,自己要去如何應付,首先當然是要保證趙飛揚不能受傷,其次他也明白,對于這些百姓,斷然不能下殺手,進退兩難。
“公子,要不然咱們還是不要進去了,現在退出去,等陳錦出來見您如何?
”羅通詢問道。
趙飛揚搖搖頭,“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來了,咱們就不能退卻,要不然被這些百姓看到了,豈不等于是再告訴他們,陳錦做錯了嗎?
無論他和我關系如何,這種賣人之舉,不能幹。
放心吧,我相信這些百姓此刻還不會做什麼,他們一定在等一個說法。
”
“說法?
”
趙飛揚點點頭,“我不是說過,這些村民一定和金帆水鼠他們有點關系嗎?
要是沒猜錯,也就是口頭親戚那種,你管他叫老叔,他就沖她叫二嫂,沒有什麼實質。
況且陳錦他們今天是穿着官服軍衣來的,對村民也是一種威懾,等等看吧,我已經想到要如何對付他們了。
”
說着,趙兩人并駕齊驅,繞過幾棟房子,看到了正在叫手下整理“刑場”的陳錦,之所以要用“刑場”來稱呼眼前局面,隻有一個原因——太慘了!
陳錦帶來五十人,沒有一個受傷,地面上,混合着雨和皿水,連泥都成了紅色,粗略算計一下二十多具屍體橫卧當場!
“啧......”
趙飛揚輕輕咋舌,問道:“陳錦,你還竟然真的這樣做了,知道嗎,你今天闖大禍了!
”
“嗯?
”
聽聞背後有人叫自己,陳錦駁馬回身,故意裝作看不清楚,罵道:“哪條瘋狗趕在後面直呼大爺姓名?
不要命了嗎?
”
“我看是你不要命了!
”
趙飛揚可沒慣着他,催馬上前,指着地上屍體直接質問起來,“你說!
地上這些人,是不是都是被你殺的!
”
“自然。
”
陳錦點點頭,臉上竟露出幾分笑意,還帶有得色,“他們觊觎軍糧,又妄圖刺傷本将軍,眼下将其剿滅,這還應該算我一份功勞吧?
”
“功勞?
剿滅?
”
趙飛揚一聲冷笑,語出驚人,“陳錦啊陳錦!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什麼時候也變成殺良冒功之徒?
這明明是二十多個百姓!
他們怎麼可能觊觎軍糧,又怎麼會想着去刺殺你?
我看你是真昏了頭,你知罪嗎!
”
此言一出,陳錦愣了,他将目光投向羅通,眼神驚駭。
這也不怪他,畢竟關于金帆水鼠一行的線索、消息,都是他從羅通這得來,是羅通說他們想要謀取軍糧,金帆水鼠要刺殺自己轉移注意力,怎麼着,看眼下這意思,他們這是要不認賬啊!
那可不行!
陳錦眼睛一橫,忙道:“什麼百姓!
你别在這胡說,這些人就是亂匪、刁民!
想要劫掠軍糧的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