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痛苦的哀嚎聲像是鬼泣一般響起,那年輕人一臉慘白。
就在老太監要對年長人動手的時候,那人卻自覺的“唰”的一聲跪了下去。
“還是這樣舒服些。
”趙一凡通過珠簾瞧着兩人,聲音低沉卻保證他們每個人都能聽道:“你們不宣而來,所為何事?
”
那年輕人疼的滿臉冒汗,此時且仍強忍着疼痛大聲道:“代我家主傳信,他說隻要你自願禅讓皇位于陳氏,我們可以封你為世襲罔替的‘賢良王’,到時候你頂着王爺之名,在天下遊山玩水豈不妙哉?
”
“妙哉?
”趙一凡冷笑一聲,反問道:“你以為朕看中隻是這個皇位嗎?
朕看中的是天下!
”
“況且你們陳氏之人,如今若肯退兵束手,朕也可以封個王位給你們世襲罔替。
如何?
你們會接受嗎?
”
“癡人說夢!
”年輕使者忍者疼痛大叫道:“我們陳氏的大軍就在城外,隻要你現在将位置讓出來,今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
“可若是你執迷不悟,待到兵臨皇宮之時,休怪我等無禮了。
”
“哈哈哈,你們居然敢威脅朕!
”趙一凡霍然起身,踱步來到使者面前,掀開半卷珠簾凝視去看,卻見對方正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一種無名的憤怒充斥在趙一凡的内心,他忽然一把拔出自己的裝飾用的帝王佩劍,一劍刺穿了信使的咽喉。
信使尚未死去,驚恐的瞪着眼睛用手捂住傷口,嘴巴裡不時發出:“咕咕咕......”的聲響,半刻後身子一軟栽倒在地,再無聲息。
趙一凡将目光落到另一個人身上,聲音冰冷而富有威嚴:“傳話給陳家的人,無論是誰觊觎朕的位置讓他來就是。
”
“他們要是真有奪走的本事就讓他們拿走就如何,”趙一凡的聲音冷得像一塊深海之中千年前形成的玄冰一樣寒冷。
“陳氏也是皇族。
當年我父親不就是在三大家的推舉下,争奪皇位的嗎?
昔日太國仗成為我父披荊斬棘。
他是我的外祖父啊!
”
說到這,趙一凡的眼睛都紅了,“朕到現在還記得小時候他送給真的那個布老虎。
現在還在朕的寝室!
”
“可是如今呢?
他要來反我?
”
“為什麼到了我這,外祖父就不能繼續效忠,到底是他早有預謀還是朕做得不夠好!
”
“主少國疑,可是朕已經長大了!
”
“在此之前所有的權柄,哪一個不是陳家的!
“你們要如此對我!
”
趙一凡越說越激動,雙目如皿,他雖然明白皇權對于人的吸引有多大,但,一想到自己的經曆種種,他心裡就如同刀絞一般。
一家人手足相殘,黑發人送白發人,白發人殺黑發人......
這他麼的簡直就是個笑話!
當然,此時此刻,趙一凡雖然失态,但這隻是他的宣洩,眨眼之間他就收斂了情緒。
那位年長的使者雖然身子逗得像是風中的枯草一樣,可還是搖了搖頭道:“陳氏心意已決。
”
“可惜了。
”趙一凡長歎了一口氣,忽然舉起帝王之劍,狠狠戳在那老者面前。
“其實。
我知道你是誰,按照輩分,你也是朕的伯父......今日朕不殺你,傳話回去吧。
告訴太國仗。
朕就在這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