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一點沒錯,還真是壓不住!
要是換做其他當官的,或許會對林意深有些忌憚,但是這個人卻不同!
于烈,那是當初趙飛揚在南地赈災的時候,雲水縣載人縣丞,最認法理,後來被趙飛揚所看重,帶回了皇都,一直都在司法衙門辦事。
現任刑部侍郎!
這個官職聽起來挺唬人的,但實際上要是和朝廷上一二品的大員相比,那也差着十萬八千裡,因為一般朝廷上的官員,整整的實職官員也就最多做到三品算是到頭了。
剩下二品、一品的,要麼是爵位加持,要麼就是真的特殊開啟任用,不然的話,能混到四品就算很不錯,很不錯的了。
刑部侍郎就是如此。
于烈很滿意,他自己是一個縣丞出身,基本連品級都沒有那種的,能有今天的一切,要是不滿足,那就說不過去了。
況且他也不是一個愛官的人,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要合乎禮法,同時自己要能真切的為百姓做事,這才行。
于烈看着林子敏,冷冷的哼:“你不要想着用林大人的名号壓我,我和他也算是舊識,我們兩個是一類人,所以你提起他,隻會讓自己更加被動。
”
這話說得,硬氣!
林子敏看他這股烈勁兒,還真是不敢造次了,他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和這種人較勁,那麼就換一種說法算了。
紅春台不是暗門子,那是挂牌營業的,我來這消費怎麼了?
“這位大人,于大人。
”
“您說得對,我錯了,不提我家林意深,咱們就事論事。
”
“我是在這裡正常消費玩樂的,怎麼,不行?
”
“當然行。
”
于烈微微點頭,隻是眼神中明顯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嘲諷。
“可是我們今天就是要查抄紅春台,而且......還要抓你!
”
“憑什麼!
”
林子敏一下就毛了:“我又沒有犯事,你憑什麼抓我!
我雖不是朝廷官員,可也懂得律法,你沒有這個資格!
”
“沒有資格?
”
于烈搖搖頭,懶得給他發話,輕輕一招手,身後甲士頓時湧上。
“我看你們誰敢動!
”
林子敏是真的急了,不過還沒有失去理智,他雖然會武,但是也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
還有就是,除了手之外,此時此刻還有那麼多弓箭對着自己。
萬一要是動手,今天隻怕連這個門都出不去。
死,不值得。
但話要講清楚。
“于大人,今天你抓我可以,不過我就是要用一個理由。
”
“你若給我,我跟你們走,你若是不給......”
“哼哼,别說我現在就立斃于此!
”
“到時候我看你如何同我家林大人解釋!
”
就這?
于烈越發看不起他,但今天他們的行動,完全是礙于林意深的命令,他們兩個還是一家人,就算是剛強如自己一般,也要看重這些許的人情,不能強來。
“你若是非得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但你要想清楚了,這些話你聽到了以後,隻怕你要後悔的。
”
“你什麼意思?
”
林子敏心中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于烈淡淡的道:“其實今天來拿你,也不是我們衙門的意思,那是上面的命令,我們上面直通着國尉府。
”
“這麼說,你清楚了嗎?
”
“莫非你的意思是......”
後面的話,林子敏沒有說出口,他不能也不敢,因為林意深可是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要真的是得罪了他,或者這件事和他本來沒有關系。
到時候因為一句話,他再不搭理自己,那就麻煩了。
換句話講,就算這件事真是他的意思,那也沒有辦法。
誰讓,撈人還要靠他......
小深子,你成!
林子敏心下暗暗記住,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林意深的意思,反正他要把賬壓在他頭上。
誰讓自己輩分大呢?
等到時候見了他那就不是一個解釋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