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飛揚兄有培養他的意思。
”
趙飛揚既然這麼說,林意深也沒把自己對飛雲堡的一些假想道出,說話要講求時機,不然也許會适得其反。
沒想到趙飛揚倒是很是直接:“我有這個想法,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他就是飛雲堡下一任掌舵人。
我現在這麼做,不正是按照你我在飛雲堡中商榷的條陳一點點開展的嗎?
”
林意深猶豫了一下,還有話要說,不想那邊鈴铛忽然叫道:“吃飯了!
”
言盡于此,兩人沒有再繼續下去,相視一笑,便同去犒勞自己的辘辘饑腸,他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蒼鳴澗!
飛雲堡!
現在是深夜,暗說這樣的武林家族中,絕不會人有一個外人以翻牆的方式進入,但是今天的飛雲堡,所有巡夜人都看到了一道黑影閃入,可是他們沒有阻止!
因為那個人在進入飛雲堡的同時,也拿出了足以證明身份的腰牌。
無論他是誰,無論他這樣偷偷摸摸是為什麼,總而言之,隻要腰牌沒問題,所有人都不得阻攔,這是他們飛雲堡這一代家主姜興廷的嚴命,任何族人不得違背,違背者家法嚴懲。
飛雲堡的家法隻有一種——死!
穿越屋檐,閃過街道,這黑影來到枭樓門外,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唬。
”
還不待他摘下面罩,枭樓上家主卧室的窗戶就已推開,一襲白衣的姜興廷笑眯眯往下看着他,“書志兄,别來無恙啊!
”
話音落下的同時,姜興廷也飄然落地,伸手直接拿下來人面罩,饒有意味的道:“你不好好在陵林道中做官,怎麼想着今日到小弟這個地方來呢?
可是那件事,犯了?
”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晝夜逃命的常書志。
瞧姜興廷的樣子,常書志不免一聲歎息,無奈又憤恨的道:“我沒辦法,趙恪去了,也怪我自己不小心,我是不得不逃!
”
“呵呵呵。
”
姜興廷怪聲發笑,拍着他的肩膀道:“這還不都是書志兄自己找到麻煩?
何必要去做那種事情呢,百姓不容易啊。
”
“瞧你說的,難道我就容易了?
”
言及此處,兩人相視一笑,勾肩搭背的走入枭樓之中。
這兩人的關系,絕非一般的親密!
枭樓會客廳内,姜興廷親手為他烹制了煎茶,兩人分坐左右,姜興廷道:“書志說,說起來我是真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當初我就勸過你,殺良冒赈的事幹不的,一旦事發,九族俱滅。
”
“我哪有九族?
”
常書志喝了一口熱茶,頓時舒服了不少,“我爹媽早就去了,我又沒有老婆孩子,殺,就殺我一個,為什麼不拼一把呢?
再說了,興廷你不在朝廷上可不知道我的苦衷,要是沒錢,想要升官,和做夢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