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不花此刻的心情十分難以描述,其實剛剛他拔刀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會得到寬恕。
現在他心裡輕松了。
“大哥你放心,我和趙恪有言在先,我告訴他了,日後要是我們再相見,我們就是敵人,并且絕不會手下留情那種”
“他是個隻得尊重的對手,正如同大哥您一樣,是我一輩子敬仰的領袖。
”
将生不花把手扣在兇前,恭恭敬敬的向他施禮,然後起身離開了王庭,他的背影是那麼挺拔,仿佛是匈奴人最強悍的脊梁......
孟廣然大營!
之前龔長林等人襲營失敗後,龔長林身死其中,而他的屍體,此刻就被孟廣然派人挂在了旗杆上,多日來的風吹日曬,已經漸漸幹枯,很恐怖!
但,北燕人卻把這當做是一種勳章,隻有勝利者才有資格将對手的屍體懸挂不是嗎?
“放屁!
”
隻是今天,孟廣然卻特别的憤怒,因為剛剛他得到了阿德哈派人送來的信件,上面寫的明明白白,這一次的事情與将生不花完全沒有關系,是趙恪使的離間計。
目的就是為了讓北燕和匈奴之間,出現間隙,同時借刀殺人,讓自己斬殺将生不花這個得力助手。
同時阿德哈在信件中還說,原以為将生不花做擔保,保證他絕對沒有作出過任何背叛之事,希望孟廣然可以繼續不計前嫌的和他們攜手并肩。
随之而來的,還有之前阿德哈許諾給他的那些撫恤。
但,孟廣然對此并不在乎!
錢?
北燕比匈奴的更多,多的多的多!
他所看重的是殺人,是将生不花之死,隻有他死了,自己阿德哈身邊才會失去一個強大助力,而等到這一場戰争過後,自己也就能趁勢直接進攻匈奴。
什麼狗屁王庭,什麼可汗,還不全是自己手中的一塊肉?
可是将生不花若是沒有死去,那事情就變得麻煩多了,他手下的将生部落,那是匈奴所有部落中,最為骁勇善戰的,因為他們一直都在邊遠之地,同各式各樣的敵人對抗。
從沒有一天停止過!
“這就是你們可汗給我的回信?
”
當着信使面前,孟廣然将信卷撕了個粉碎,“告訴阿德哈,這個回答本将十分不滿意,他這是沒有将我北燕放在眼中!
”
“更沒有辦把我也放在眼中”
“你們帶來的那些撫恤金,全部拿走我一點也不要,我們不是乞丐!
”
孟廣然越說越氣,眼睛甚至已經開始往劍閣上瞟,他這是要殺人了。
至于那個信使,早就吓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唯唯諾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此刻,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着就看一名全身黑袍之人,緩緩走入營房。
“孟廣然将軍,您不要這麼激動,我知道您的意思,但那不是最好的方法,匈奴也不是你能吞并的,我們還是好好合作比較好,隻有這樣才能不出現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