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時,彼一時。
”
齊鸮歎了口氣,苦笑起來,“尚書大人,能給我一劑安心藥嗎?
”
“你要如何?
不可太過分了!
”在趙飛揚身旁的林意深呵斥起來,“尚書大人向來一諾千金,你懷疑什麼!
”
“不行。
”
齊鸮非常堅持,“如果這話是陳淵對我說的,我或許還會相信,至少我與陳家合作過,可是趙尚書......我對他不了解,還曾想殺他,我不信他會這麼輕易放過我。
”
“那你想怎麼樣?
”
趙飛揚不再讓林意深開口,饒有意味的打量起齊鸮來。
這個人真很有趣,他是一個有能力,有膽略,敢說敢做能下狠心之人,前番與自己幾輪對抗,都沒有表現出一點弱勢。
而眼下又是這般謹小慎微,真的很難想清楚,他心裡到底裝着什麼。
眼見趙飛揚如此,齊鸮心中松了口氣,隻要他沒有拂袖而去,事情就有緩和的可能。
其實憑心而論,自己是相信趙飛揚的,他說放過自己,至少在他回到皇都之前都絕不會下手。
上位者要的,就是公信天下,隻要有一次言而無信,日後将無法面對其他人。
誰還會相信他?
所以他必定不敢食言,但,僅此而已,自己出賣了陳家,又能活得下去嗎?
無外乎晚死幾天罷了!
這絕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要想改變命運,就必須在找到一個足以抗衡陳家的靠山,而最好的選擇,就是自己眼前這位如日中天的尚書大人——趙飛揚!
目光對視,齊鸮深吸一口氣,非常鄭重的道:“如果真想讓我相信您的話,請尚書大人答應我一個要求。
”
“要求?
”趙飛揚嘴角一沉,問道:“什麼要求?
”
“那就是收我做您的幹兒子!
”
話音剛落,根本不等趙飛揚應聲,齊鸮立時跪倒在地,連磕三個響頭,恭恭敬敬的道:“幹爹在上,兒齊鸮,向您請安了!
”
突如其來的一幕,超過所有人想象,趙飛揚和林意深都愣住了,不過趙飛揚很肯定,此刻鬼在自己眼前之人,絕對是真心實意。
假如有一點虛假,恐怕他不會承受背後傷口撕裂,弄得皿染衣袍。
看着他那被鮮皿浸透的衣衫,趙飛揚深吸一口氣,無奈又悲憐,“為求一條活路,還真是難為你了。
認我作父,你不過就是想讓我保你不被陳家所害......你是個人物,可也讓我瞧不起。
你起來吧,我不會承認你我之間的關系,當然我也不會否認它,日後你還能不能活下去,全在你自己。
”
說完,趙飛揚不再理他,駁馬便走,回過神來的林意深同樣凝視着他,輕聲蔑視,嘲弄道:“趕緊把你的人都召回來,去鎮守府等你幹爹吧。
”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