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萬?
”
趙飛揚接過,查檢之後,從中抽出十一萬來,十萬交給姜興廷,一萬給了那個族人。
“姜家主,無論則麼說,他在飛雲堡吃住是要花錢的,這份您收下。
這一萬,是給你的賞錢,你替我殺人,背負孽債,理所應得。
”
别看他這麼說,可那個族人哪敢輕易收下,眼神瞟向姜興廷,在得到他許可後,方才敢收,“多謝尚書大人恩賞!
”
“客氣了。
”
趙飛揚說着,把剩下的錢,交給林意深,接着道:“到今天為止,陵林道所事完畢,姜家主我還要趕路,不能留你,待日後江淮事畢,你我,飛雲堡再見。
”
“在下屆時,必恭候大人駕到!
如此,告辭了!
”
姜興廷倒也痛快,言罷,直接帶着自己随從族人,離開鎮守府,向飛雲堡折返,看着院中屍體,一直沒有開口的林意深上前來道:“飛揚兄,事了了,那這具屍體,怎麼辦?
”
趙飛揚想了想,沖齊鸮下令,“你安排人寫一封服罪告示,張貼在陵林道各處,常書志屍身抛于街市,明正法典,其首級懸于鎮守府外,以作警示。
”
“兒遵命!
”
齊鸮說着,對手下人安排起來,等到一切完畢,趙飛揚又對他道:“今晚休息一夜,明早我們就走,你讓廚房準備些面餅鹹菜,我們帶着。
這個錢給你,我們的吃住不能從衙門賬上出。
”
“幹爹,您這是幹什麼!
”
齊鸮一把推回兌券,很不高興的道:“您要是想帶走什麼山珍海味,留下些銀錢倒還好說,僅是面餅、鹹菜,這能有幾個錢啊!
您這麼做,不是在打兒子的臉嗎?
”
“不行。
”
趙飛揚準知道他會這樣,嚴厲道:“一碼歸一碼,你現在既然站在我這一邊,做事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
在皇都,有一位順天府尹,叫做盧天明,他也一直跟随在我身邊做事,這個人能力不如你,甚至很多在都官員都比他能幹,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提攜他嗎?
”
齊鸮搖頭,他的确不知道,但此刻在他心裡卻興奮得很!
趙飛揚能說出這番話來,顯然是在對自己進行教導,能被教導就說明日後必有升遷機會!
趙飛揚看了看他,緩緩言道:“因為他這個人做事很規矩,雖然有些時候你看着就知道他是在故意标榜,但他對自己非常約束,自從他當上順天府尹後,連同他本人在内,從沒有将一分一毫公款挪用,就連他下差之後回家,都是步行,不肯使用府衙馬匹車辇,你,明白了嗎?
”
“兒,懂了!
”
齊鸮說着,收下兌券,趙飛揚瞧了瞧他,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回屋休息去了,其實齊鸮這回想得沒錯,趙飛揚就是在教導他,并且萌生擢拔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