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深颔首,一提起這個家夥來,他就頭疼,“這幾天飛揚兄一直呆在官署裡不知道,自從你和劉寅翰上奏之後,他每天都在對外宣講,陛下會如何将你罷黜,而那些被咱們放出去,原本已經醒悟的商人,有有不少人信了他的邪話,都盤算着要鬧事呢。
”
“看來人為财死這句話說的真不錯。
”
趙飛揚歎了口氣,臉上露出無奈又可憐他們的笑容,“原本呢,我是不打算把那些商人都收拾了的,可眼下看來......要是不殺他幾個混蛋,這群人還事不會像明白的。
”
“别。
”
林意深聽他要殺人,連忙勸阻,“飛揚兄,我想等陛下聖旨一到,那群人就會自己投向咱們,沒必要把他們也殺了吧?
”
“林兄,你是君子。
這些人,你要是不拿出點真東西來,他們還是要心存僥幸,咱們沒有時間和他們一直磨煩下去,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到時候管保不會出亂子。
”趙飛揚說着,閉上了眼睛,林意深知道他不想再繼續讨論下去,也就不再說話。
無形之間,到了月上中天之時,趙飛揚正在書房看書,鈴铛在旁伺候着他,突然之間,就聽門外傳來羅通的聲音,“公子,你休息了嗎?
”
“沒有,怎麼了?
”
羅通道:“林大人來找您,說皇都來人,嚴秀才也在,他們是來傳旨的。
”
“哦?
”
趙飛揚聞言起身,讓鈴铛幫自己換上官服之後,連忙走出門外,帶着羅通直接來到前堂。
此刻就看在大堂之中,林意深已将阖府官員喚起,嚴秀才也在。
而在這群人中間,站着幾個身宮服的太監,還有三十大内禁軍把守四方。
所有人一見他來到,立時問禮,而傳旨的太監和禁軍,也是如此,沖他恭恭敬敬的道:“咱家、标下,見過尚書大人!
”
這是一個細微,可就因如此,在場所有輝雲府官員都重新認識到,趙飛揚在朝廷上的地位,誰見過代表皇帝傳旨的内官,會對接旨人禮拜的呢?
見來傳旨的太監和禁軍禮拜自己,趙飛揚這一回坦然接受,嘴角微微上挑,沖他們道:“各位,客氣了。
”
“瞧您說的呦!
”
一個内官道:“您是什麼身份,咱們給您問禮,那不還是咱的榮幸嗎。
”
趙飛揚笑了笑沒有理他,肅穆之後俯身下拜,“臣,趙恪,請陛下聖躬金安!
”
“聖躬安!
”
内官展開皇券,朗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見愛卿奏本,輝雲府遺臣劉氏寅翰罪書,深為震驚,難想遠地竟有此等可怖之事發生,朕甚為心痛,痛者,百姓臣民也。
”
“卿之奏本,悉已核實,此等奸佞貪婪之輩,萬難寬饒、合該當誅。
着令兵部尚書、赈災将軍趙恪,持天子劍,代天行誅,處劉寅翰身首離分之刑,其屍暴于街市示衆,以昭王法天道。
”
“另,責愛卿重整輝雲府公事,将劉氏門下兇徒惡人,一體捕獲治罪,萬勿遺漏,還百姓已清明天地,欽此。
”
“臣,趙恪,領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