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越來越覺得,他的父親是一個神奇且神秘的人。
不過故事也隻能聽到這裡了,不知不覺,他們兩個已經說了好幾個時辰。
天色從夕陽西下,變成此刻的月入中空。
“老前輩,這都怪我,一道這樣的時候,就無法控制自己。
”
“時間已經這麼晚了,要不然咱們先吃飯?
”
天禽搖搖頭,指着遠處海面上一葉小舟道:“我想應該是前線的戰報來了,王爺您隻怕是無法用用餐了,不過這也挺好的。
”
“方才一番交談,讓老夫也沒有饑餓和困倦的意思。
”
“那......好吧!
”
趙飛揚抱歉一笑,他越是這麼說,趙飛揚就覺得自己越失禮。
天禽說的沒錯,抛開他老祖級别的武學不算,單單就是他那一雙鷹眼就保證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他目力之好,趙飛揚都為止感歎。
羅通之前曾與他比試過,也敗在這位老人手中。
“王爺!
”
“捷報!
”
小舟上的人已經登上樓船,來到趙飛揚面前。
“你是誰的隊伍?
”
“禀報王爺,标下乃是蘇恒将軍的隊伍!
”
哦?
那人這麼一說,趙飛揚眼睛倒是亮了:“你說是大哥的隊伍,這麼講,他已經突破了水猿君的第二道防線?
”
“正是!
”
來報信的人,非常驕傲,呈送上前線的詳細筆記戰報。
行軍打仗,雖然都是武官的事兒,不過每一支隊伍當中都會擁有一個自己的筆帖式。
像是項骁那種級别的,除了筆帖式之外,他還擁有自己的書記、幫辦等等。
所謂筆帖式,就是正常記錄戰況的人。
趙飛揚拿過戰報看了看,嘴角微微勾起。
看來這蘇恒要真的是委以重任,還是堪當大用的,上面寫的清楚明白,蘇恒在進攻敵人的時候,雖然沒有遇到什麼有名氣的對手。
但阻礙也是不小的,他為了突破敵人的防線,竟然采取火船的辦法,點燃了他自己乘坐的鬥艦,然後利用風勢和搖橹的力量,以最快速度沖擊對方戰線。
以犧牲一艘戰船作為代價,生生把第二道防線的前沿撕開一條口子。
好手段!
好膽色!
趙飛揚此刻才算是感覺他身上,帶着那麼一點将門虎子的味道。
“很好。
”
“把這個公文交給我的書記,然後讓他加功記錄。
”
“是!
”
那人說着,磕了個頭起身就走。
所謂加功,指的是在功勞原有的基礎如果是一的話,那麼這一次的記錄就是二,如果是而,那麼這一次的記錄就是三。
這是一種根據當時情況不同而提升軍功的方法,在大梁這是合乎法度的。
畢竟每每一項功勞雖然都有标準,但标準這個東西是死的,真到了實際操作的時候,還是要根據當時現場的情況進行控制。
總不能委屈了當兵的吧?
所以這也算是趙飛揚偏私。
因為要是真的按照加功的規制辦理,蘇恒這一功,足可以加二,但因為他點燃了戰船,導緻軍械損毀,所以才隻能加一。
這麼看的話,還是趙飛揚對他更加嚴格了。
“老前輩,看來水猿君手下的人也不是很厲害嗎。
”
此時此刻,趙飛揚當然要有幾分得意之色,天禽也的确沒說什麼,他淡淡的道:“其實不是我家主人手下的人不行。
”
“而是王爺您太厲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