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陳廉這南地四省總督府治下水務司堂官,則為正五品官職。
“劉貴來了?
”
陳廉眉頭一皺,沖中軍道:“讓他進來吧。
”
趙飛揚注意到了他表情變化,此刻中軍離去,他問道:“陳總督,好像這位劉水務,您并不喜歡他。
”
“不瞞趙大人,本督不是不喜歡他,是厭惡!
”
陳廉說着,臉色肅穆,一雙眼中閃出幾分寒芒,“要不是劉貴之前胡言亂語,贻誤了治水時機,也許直屬地内,不會出現這麼多災民!
”
聞此言,趙飛揚點了點頭,心中疑惑,如其所言,這個劉貴隻怕對水利水務方面并無多大建樹,那他又是怎樣任職的呢?
正在他疑惑時,中軍帶着一個身穿五品官服蜂腰胡走了進來,此人一進正堂,先是用眼睛掃過所有人之後,才沖陳廉道:“屬下劉貴,見過總督大人!
”
“放肆!
”陳廉皺着眉頭叱道:“難道你沒見過趙大人嗎?
如何還不向欽差問好。
”
劉貴哼了一聲,這才沒好氣沖趙飛揚道:“見過赈災将軍。
”
趙飛揚沒有理他,這邊劉貴眼睛一翻,直接對陳廉道:“總督大人,屬下聽人說府裡來了兩個自稱會治水的騙子?
可有這回事嗎?
大人啊,您要千萬小心,可不能因為一時迷惘,陷治下百姓于死地!
”
劉貴道出這一句,直接捅了謝氏兄弟肺管,還大有一種把趙飛揚也牽連其中之意味,這下,謝安第一個不幹了。
劉貴把話說完,謝安直接竄了,順手把一隻茶杯丢向他,嘴裡罵道:“誰穿褲子沒紮腰帶,褲子掉了把你給掉出來了!
在這放什麼厥詞!
”
劉貴躲開茶杯,波瀾不驚般歪過頭瞄了他一眼,十分輕蔑道:“總督大人,此人當着您和赈災将軍面前就該如此放肆,按照總督府規制,是不是應該拉下去,重責五十大闆?
”
“劉貴!
”
陳廉早就看出他是奔着找麻煩來的,剛剛說話就陰陽怪氣,此刻更是難聽,“本督看,首先失禮的,還是你吧?
滿嘴怪話,你什麼意思,直接說。
”
“好!
”
劉貴真是硬氣,用手撓了撓眉角兀自站起身來,“總督大人,屬下到此就是來提醒您,千萬不要被騙子左右,我才是朝廷委任水務司官,還有人比我更了解如何治水嗎?
”
“你自己都幹了什麼,難道自己不知道?
”
陳廉顯然不想當這麼多人讓他無地自容,說話還留着情面,這一點也被趙飛揚抓住,看來這個劉貴一定有着特别來曆。
要是聰明人,在這時候稍作退讓,陳廉一定不會追究,奈何不知劉貴如何思想,竟繼續往下道:“總督大人說的沒錯,屬下做過什麼,我當然很清楚。
可這并不妨礙我來提醒您,我是不希望看到有更多百姓因此遭災,當然也不希望您被人蒙走錢财。
”
說着,劉貴掏出一卷圖紙來,直接鋪在桌子上,用手點指,“總督大人,赈災将軍,二位看看,這是下官剛剛會同所有司官繪制出來的治水部署圖,您瞧,隻要截斷這幾個位置,就一定能保證洪水不再進入轄區。
再從這個位置打開缺口,把截斷處上遊之水,引出屬地,管保所有百姓,都不會再受水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