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能總緊繃着不放,這邊既然第一步基礎建設完畢,也就到了大家休息一天的時候了。
南地四省總督府,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其嚴肅的地方,但是今天,就在這嚴肅的地方,召開了一場盛大、氣氛歡愉的晚會。
整隻整隻的烤羊,大壇大壇的美酒,列陣一樣擺在總督府大院内,所有參與到治水的人,都可在這裡歡谑盡情,但隻有這一天。
陳廉當然不能和中軍、黑熊他們一樣,在院子裡面,捧着酒壇又唱又跳的,此刻他正和趙飛揚、玉殛子幾人,坐在大堂中品酒。
雖說這一次也壞了他的規矩,但陳廉,卻非常樂意。
“趙大人,太好了,這樣一來,我直屬地沿線百姓的安全,就有了最低保障,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到江淮主幹線上,說實話,老夫實在沒想到進展竟然會這麼快。
”
“陳總督,這個速度,也超過了我的想象。
”
趙飛揚說着,将目光投向玉殛子和謝氏兄弟,“要不是他們三位沒日沒夜在前面盯着,我看這件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弄完。
”
“說得對。
”
陳廉倒了杯酒,站起身沖三人道:“我陳廉雖是書生出身,可是帶兵多年骨子裡面早就養成了一股江湖氣,知道三位都是趙大人幕僚,身處江湖的高人,我也就不廢話了,我敬,每人三杯!
”
說着,陳廉連幹了九大海碗蓮花白,豪氣幹雲。
“好!
”
陳安身上的傷已經全都好利索了,不耽誤喝酒,人家敬了自己三杯,他的脾氣至少要還九杯。
可是想一想九杯還不能體現誠意,謝安竟直接捧起一個剛剛開封的酒壇子,噸噸噸。
直接喝了給底幹。
“陳總督!
如何?
”
“先生豪氣!
”
陳廉今天是真的高興,酒喝得多,話說得就多,他拉着趙飛揚打開話匣子,“知道嗎,我已經幾十年沒有這樣過了,真是高興啊!
高興!
飛揚啊,論起來,我是你叔叔輩,今天我借着這點酒勁兒,說點不該說的話。
”
趙飛揚笑了,也捧了杯酒,言道:“總督大人,咱們今天不是有言在先,盡情歡谑嗎?
有什麼話,直說。
”
“好!
”
陳廉又灌了一碗酒,長歎一聲,把所有人都拉入回憶當中,“飛揚啊,其實你不知道,當年的時候,我和你爹那可是最好的朋友!
是兄弟!
你不相信吧?
”
趙飛揚原本也有三分酒意,可是聞聽此言,瞬間就回過神來,自己不是一直都在探究父親的身份與遭遇嗎?
因為公務關系,所以暫時沒有提及,不成想今日竟會有意外收獲,他緊忙道:“是嗎?
陳總督,我,我還很不太相信,恕我直言,當初陳家那幾位,對我爹......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