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不過趙飛揚并未驚異,他知道,碰瓷原就是自古以來存在的一種活計,不過古人的方法要比他之前所在那個時代更真實。
如同這個男子一般,想碰瓷,至少要真弄點皿出來才是。
“公子,我去把這混蛋弄走。
”羅通說着下馬,趙飛揚沒有阻止他,對付這種人根本不必客氣。
不過,事情注定不會那麼輕易解決,羅通這邊才走到浮橋上,剛彎下腰沒等觸碰到他,那人竟又拿起小鐵片在身上挂了大口子出來,他這一下比剛才狠得多,皿滋的羅通一臉都是。
與此同時,浮橋上一陣暴顫,力道之大讓羅通都不覺退了下來,緊接着就看少說三十多人從濃霧中現身,一個個或是提刀,要麼拿棍兇神惡煞,嚷嚷起來。
“兄弟!
你咋了!
”
“誰他麼在這敢動我兄弟!
”
“不然人活了是不?
那就都别活!
”
總而言之,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叫罵聲此起彼伏,剛剛躺在浮橋上那個男子也被人攙扶起來,就看一個八字胡沖他問道:“兄弟,你這是咋整的!
”
“老哥哥,他們要殺人!
你瞅瞅,大家都看看就是這孫子,他臉上還有皿呢!
”那人說着,直指羅通。
他這麼一說,把羅通氣得夠嗆,可趙飛揚卻差點笑噴出來,心中了然,原來他剛剛第二下割那麼狠,就是為了把皿崩在别人身上,好把事情坐實了。
“這家夥好不要臉的手段。
”
趙飛揚心裡這麼想,可是眼前一幕也讓他清楚必須把羅通勸住,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出手,至少在還有妥善解決辦法之前,不能。
“羅通你回來。
”
趙飛揚叫了一聲,自己也馬背上下來,走到前面打量着那些人道:“各位,看樣子我們想要過去,是得費一番周折了嗎?
”
“原本是不用的。
”八字胡撇着眼睛根本不看他,裝出副關心弟兄的樣子,一直注意着身旁自殘那人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你想幹啥,反正大人見皿了,這事得有個說法。
”
“他是自己弄傷的。
”趙飛揚不鹹不淡道,“如果換作是那柄劍,他現在已經死了。
”說着,他指了指羅通手中的寶刃。
八字胡聞言一哼,滿不在乎,“扯淡,照你這麼說,他傻啊?
自己弄自己,有毛病?
還是腦子進水了?
”
“江淮大水,沒準就有那麼些灌到他腦子裡也說不定!
”羅通見他說話難聽,怼道。
“你他麼怎麼說話呢!
”
這時候,八字胡身後一個大肚子不樂意了,“咋個意思,打人你們還有理了?
告訴你,想耍橫看看地方,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
“難道這裡不是大梁的天下?
”
此刻,林意深從後面走了上來,剛剛趙飛揚下馬的時候,他就已經跟了上來,“還是說你們這群家夥,把這片土地從大梁疆土内,劃分給某一人了?
”
他這句話說的有禮有節,同時又狠辣非常,隻要眼前這幾個人錯應一聲,他就能名正言順把他們全都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