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國尉府的正堂之内,隻有趙飛揚、項骁和羅通三人。
雖然病彪兒可以完全相信,但是有些話是隻有他們三人時,才可以說的。
“項骁,說說吧,你把彪兒支走,是為了什麼。
”趙飛揚輕輕抿了一口差。
項骁道:“主公現在的處境,我知道,也理解,但今天既然說到這了,原本有些話我是不想提起的,不過現在看來......主公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
“一味退讓可不是您的性格。
”
“當然不是。
”
趙飛揚正了正身子:“一味退讓非但不是我的風格,對于我來說這還是奇恥大辱!
”
“但,我不能隻為了自己考慮。
”
趙飛揚長長一聲歎息:“如果我那樣做,現在我就要振臂一會,召喚兵馬反對朝廷,但是如此一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橫遭禍,家破人亡,生靈塗炭......”
“但你知道的,其實我趙恪,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我不起兵有兩個理由。
”
“第一,我要為先父和嶽父大人的名聲着想,他們二位不知道為了這個朝廷付出了多少心皿,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威名,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一朝斷送在我手中。
”
“還有最重要的,我還要借用現在的身份,來調查先父命亡之事!
”
項骁挑了挑眉頭,這件事他知道,趙飛揚在這裡面耗費了多少心皿,他更知道的,但是所有得到的回饋,都是一點點的殘片,根本無法串聯起來,組成完整的證據鍊,或是将事态引向某一個方向。
越是這樣,項骁就越覺得這裡面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是一般的大。
正常和意外死亡的人,怎麼可能一點蛛絲馬迹都不留下、
很顯然,這是有人在故意遮擋、掩蓋不想被其他人查出,這一點毋庸置疑!
“主公我明白了。
”
趙飛揚淡淡一笑:“所以我今天過來也是給你打個招呼,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會退居二線,我會主動向皇帝請辭。
”
“不過他那個人你是知道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
“如果他能答應我的請求,事情或許還好辦一點,但要是他不答應......”
說到這裡,趙飛揚的語氣略有幾分冰寒:“那我就和他繼續鬥下去。
”
“你瞧他手下這些人,有幾個堪當大用?
”
“就憑這些笨蛋也想找我的麻煩,我看他們是活夠了!
”
趙飛揚很少如此直接、坦白的表達内心,這些話項骁聽在耳朵裡就像是一根狼牙箭射入一般。
“好,我明白了。
”
“主公此間之事一切都按照主公得意辦理。
”
“我會完成您給予的任務,絕對給每一個被您提拔上來的家将領安排好後路。
”
“隻是還有一條......”
項骁說着壓低了聲音:“您是知道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有些話本來我不該講話,但是為了安全,我也要說。
”
“玉殛子那邊是不是應該有點什麼動靜才對。
”
提起了玉殛子,項骁臉色凝重又冷漠:“這麼長時間他都一直在皇帝的身邊,之前我聽說還給您傳信什麼的,到了後來您就一直沒有提起過,我也不曾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