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竄共,于烈把兩人分别關押到大牢最前和最後兩間牢房中,并且加以重鐐,限制行動,顯然是怕他們自殺。
趙飛揚親眼見到兩人完好無損,心裡松了口氣,這才對于烈道:“咱們也算熟人,我就不多廢話了,你說吧,今天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
于烈面不改色,絲毫不懼道:“你是朝廷欽命,遇到這種事,應該大人處置,哪有我一個縣官說話的份?
”
“放肆!
”
趙飛揚少有的叱責起來,冷臉道:“你怎敢當着本官面前如此猖狂?
你是本地父母官,這件事當然要你處理,甩鍋,可是不行的。
”
“那好。
”
于烈也不客氣,直接對武弁下令,“你去,把衙門所有差役、捕快、武弁侍從全都召集起來,通知門外百姓,限時半個時辰退去,半個時辰後,凡再有停留者,悉數捕獲,同時派人前往南地總督府,向陳廉總督請援!
”
“是!
”
武弁自然了解他辦事作風,應承下來,馬上去辦,隻不過他才剛移步,就讓羅通拽了回來,“你站住!
”
武弁知道他們身份,哪敢多說?
隻能向于烈投去詢問目光。
于烈沒理他,反對趙飛揚道:“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讓下官處置,又行攔阻,這說不過去吧?
”
“這就是你的辦法?
”趙飛揚說着,眼中爍過一道寒光,“簡直胡鬧!
你是非要逼的民變不成?
”
趙飛揚此刻,可謂聲色俱厲,奈何于烈依舊那副樣子,全無懼色,“如此說來,莫非大人以為下官處置不妥?
哼哼,這可說不通,本官所令,合乎國法,哪有民變一說?
”
“你!
”
趙飛揚聞言面色巨變,還要開口,一旁林意深忙上前來,心裡怕他真動氣,一面扯了扯他的衣袖,一面對于烈道:“你是混蛋嗎?
還不明白,若你現在派人出去施行強硬手段,那些百姓還不得造反?
而且是官逼民反,知道嗎!
”
“胡說。
”
瞥了他一眼,于烈冷哼道:“首先那些百姓連續兩日圍攻縣府,按照法律就已可判為暴民,剛剛又有戕害欽差之嫌,更是作亂!
本官如此處置,有何不可?
他們已經反了。
”
“你!
”
林意深也沒想到,這家夥脾氣這麼硬,死認理,根本說不通。
于烈見他被駁斥無言,立時對那武弁使了個眼色,斥道:“還不快去!
”
“是!
”
武弁暗歎一聲,往外就闖,奈何羅通扣着他腕子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任憑他怎麼掙紮都難以脫逃。
“夠了!
”
趙飛揚一聲怒叱,不再理他,轉向玉殛子詢問,“真人,這種事态,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