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天明拱手道:“趙大人離開前曾言,有要事無法抉擇時,可找您。
此事茲事體大,下官一時間無法拿定主意,是查,還是不查。
您先看一下這份卷軸上面的信息,待有想法時,可随時差人前往順天府,喚我一聲。
”
“嗯......”
盧天明送來的東西,讓龔長林一時間無法處理,有些愁眉苦臉起來。
他現在調動不了士兵,面對這麼大一個殺手集團,他有心無力啊!
夜晚,軍帳内。
火爐旁,雷開正悠哉遊哉用小刀片着羊腿肉吃,見他一直坐在那不來吃也不喝酒,不免有點奇怪。
從羊腿上片下一大塊肉來,雷開走到了他的身邊,“我說龔大哥,咋倆一個月可就有這一次羊腿吃,平時你都比我吃的還歡,今天這是咋了?
快嘗嘗,你看我烤出來這滋味是不是和咱們在大漠吃的一樣。
”
龔長林實在沒什麼心情,也不好拒絕他,接下羊肉塞在嘴裡,哪管什麼滋味?
一面嚼着,龔長林還一面道:“你先吃着,我今天不怎麼舒服。
”
“不是吧。
”
别看雷開是個粗漢子,可總有别人想不到的細心,此刻他不由說起那天盧天明前來的情況:“龔大哥,你這樣别是和盧天明有關系吧?
這孫子招惹你了?
我他麼這就把他順天府砸了去!
”
雷開絕對是在裝象,正因為心知肚明,龔長林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瞄着他道:“你咋不去呢?
去啊,把順天府砸了。
”
“咳。
”
幹咳了一聲,雷開眼珠一轉,反坐在他身旁,用手搭在他肩膀上道:“大哥,你看我這不是就像逗你笑笑嘛,不過應該和那個盧天明有關系吧?
”
“是咱軍門......算了,你不要問了。
”
一提起趙飛揚,雷開果然不問了。
一仰頭,就把牛角杯裡的酒幹了:“說起來咱們軍門也有二十多天沒來過了吧?
他這官當的舒服啊,羨慕!
”
“得了吧,難道咱倆不行?
”
龔長林瞥了他一眼,“還不是咱倆都呆不住嘛。
”
“那是,倆光棍有個球意思。
”說到這,也不知怎麼回事,雷開眼珠一轉忽然提起了趙雪兒,“我說大哥,軍門的那個妹子,你記得不?
”
“就咱們上次去拿面的那個女孩?
”
一提起她來,龔長林也不禁點頭,心内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見此雷開不由咧開嘴壞笑起來:“大哥,軍門說過要讓咱好好照顧他家裡,老夫人那邊你是給送去了不少的東西,還派了兩隊兵,可是他家那個糧莊啥的你沒去過吧?
”
“去那幹什麼,盧天明不說順天府成天派人在周圍巡邏嗎?
我不信還有人敢在那鬧事,上一次軍門差點連陳......他們不要命了?
”
“這話說的。
”
雷開此刻竟然有點嫌棄他了:“盧天明去了你就不能去了?
大哥你怎麼比我還死心眼呢,趕緊趕緊,我聽探家的弟兄們說最近他們生意好得出奇,趁這時候,你要不去湊湊熱鬧,等到軍門回來,你咋交代?
”
到現在為止,他才算弄明白雷開的心思,龔長林不由露出一副古怪的眼神,掃量起他來,“我還真想不到,你小子竟還有這樣的鬼心眼。
”
“不至于,大哥,我雖然憨,可是不傻。
”
雷開白了他一眼,也不等龔長林給他什麼答複,拽過一塊羊皮毯子來擦了擦手,一把拉着他直接走出了帳外,連剩下的半截羊腿都不顧了。
“駕!
”
“駕!
”
兩騎飛馬,來到了郊外,天門坪距離糧行本就不遠,不消片刻兩人已經來到了糧行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