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陳志文、陳志斌這兩位伯叔這樣惺惺作态,實是掩耳盜鈴,陳氏家族主政朝堂之事誰人不知?
何必要這樣多此一舉?
搖了搖頭,徑直往家中趕去。
這一邊,陳志斌派人召韓直到他的衙門回話。
“韓直。
”
韓直抱拳:“大人吩咐。
”
“你上次和趙恪長談,把咱們的用意,都跟他講了吧?
”
韓直點點頭:“就算是下官上次做得不到位,那大人這次派去軍校,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
”
誰都知道趙飛就是在裝傻!
陳志斌搖搖頭:“當局者迷啊。
”
“那大人何意?
”
“今晚,再煩你一趟,找他說個明白。
”陳志斌煩躁道,“我已經沒有耐心了,而且你不覺得他那天殺人,就是為了給咱們看的嗎?
”
韓直面色一動:“難道被他處置的都是咱們的人?
”
“差不許多。
”
“下官明白了。
”韓直凜然,“今晚,下官就去找他。
”
“現在你可以給他點明了。
”陳志斌囑咐道:“兵部現在缺一個司案,京畿衛戍司還有一個校尉的職務空着。
”
“大人這......”
不說其他,京畿衛戍司的校尉,那職務已經超過了韓直!
韓直驚詫。
“怎麼,有異議?
”
“下官怎敢。
”韓直連忙躬身,“下官隻是覺得,這好處許的是否太重了一些?
”
陳志斌忽然冷笑:“韓大人,知道為什麼最近三年你都沒有升遷過嗎?
”
“請大人點撥。
”
“你的眼光太差了些!
趙恪、蘇家、程政允這三方的關系,豈是一個小小校尉能比得?
”
“原來如此。
”
陳志斌的話沒有說透,但是韓直已經明白了,“謝大人教導,下官這就去辦。
”
“好。
”
夤夜。
今天趙飛揚歸來稍微晚,因為今天是他和明聆大師分賬的日子,賺了錢,總要喝一杯才是。
可他才到蘇府門外,就見一個侍衛攔住了他。
“小人見過趙大人。
”
“哦?
”
趙飛揚打量了他一遍,“你是何人?
”
“在下是韓直大人的護衛,奉命我家大人之命,特意在此候您。
”
“韓大人?
”
趙飛揚下了馬,将缰繩挽在手中:“可是韓大人有什麼吩咐?
”
“這倒不是。
”
侍衛低頭道:“是大人要我來請您前往老地方一叙的。
”
老地方,就是他們之前吃飯的那家小漁船。
看了看天色,趙飛揚道:“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
“我家大人一直都在等您。
”
話說到這份,他還能再說什麼?
趙飛揚隻得點頭,“那好,我們走吧。
”
“請大人上馬,小人為您引缰。
”
韓直這邊早點好了酒菜,确實一直都在等他。
趙飛揚才踏上小舟,船老闆便從鍋子裡面把炖的香氣四溢的鮮魚盛出。
“快坐,老弟你要是再不來,魚都要炖爛了,不過你還真有福氣,這個魚現在正是火候,千滾豆腐萬滾魚,此時恰到妙處。
快坐!
”
韓直的熱情遠超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