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一詞,似乎有些燙嘴,琴兒半晌才從嘴裡吐出來,畢竟在場的人都知道趙飛揚和蘇雨萱是何關系。
“你才是胡說,那日就是你送來的。
”趙雪兒滿面怒氣,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好,既然你說是我送來的,那你可有證據,亦或者誰看見我将我家小姐的貼身之物送到了你手上?
”
琴兒底氣十足,扶着門框漸漸站直了身子,全然不見剛剛驚恐的模樣。
趙雪兒急得小臉通紅,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畢竟那日琴兒把香囊給她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又哪來的證據?
“公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小姐定是被趙會元給綁架了!
”
見趙雪兒一時無言以對,琴兒立即轉向了蘇恒哭訴道。
“趙恪,現在把雨萱交出來,我且饒你不死!
”蘇恒怒喝一聲,再次拔出了佩劍。
趙飛揚剛要開口解釋,就見陳淵上前一步,走到他和蘇恒之間,而後朝蘇恒一拱手。
“趙會元,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話是對趙飛揚說的,陳淵緩緩的面向他,神情間滿是失望,“虧我方才還幫你說話,相信以你的為人不會做出那等卑鄙之事!
”
趙飛揚心中冷笑,他就知道陳淵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方才陳淵走進趙家時,跟在他身旁的就是琴兒。
明明是蘇雨萱的貼身侍女,卻與陳淵一同前來,看來蘇雨萱的失蹤,還有琴兒的一份在裡面。
現在想來,那香囊裡邀他去鵲橋相會的紙條,之所以會塗了風化消,恐怕不是蘇雨萱含蓄,而是幕後之人怕被他懷疑,更怕被别人懷疑。
而之所以給蘇雨萱的信中所寫的地址是玄武湖,恐怕也是擔心寫同一個地方的話,他可能會與蘇雨萱陰差陽錯的碰上,所以才故意寫了兩個地方,而且時間之差也巨大。
這其中一環扣一環,趙飛揚越想越覺得佩服,幕後之人為了扳倒他,還真是大費心機啊!
“陳公子這話我就聽不懂了,無憑無據的,我做了何等卑鄙之事?
”
想清楚了如今這局面是怎麼一回事後,趙飛揚也就不像剛才那般緊張了,語氣間甚至透露着遊刃有餘的感覺。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蘇姑娘的貼身之物香囊都在你這裡了,你居然還不承認綁架了蘇姑娘,究竟是想将事情鬧大到何種程度?
”
陳淵仿佛痛心疾首一般。
趙雪兒見趙飛揚被人冤枉,再加上那香囊确實是琴兒送來的,如今卻被說成了是趙飛揚綁架了蘇雨萱,不由得替趙飛揚辯解道:“我哥哥沒有綁架蘇大小姐,那香囊也不是......”
“大膽!
”
趙雪兒的話還未說完,陳淵便大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本公子與趙會元說話,輪得到你一個黃毛丫頭插嘴?
”
趙雪兒心中一驚,再不敢開口。
張氏輕撫了撫她的背,剛想幫她解釋兩句,就聽陳淵又繼續道:“趙夫人,你這女兒養的可當真是好,竟然都分不清尊卑輕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