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軍府使者到!
”
那騎馬的甲士在柳棠街中最大的一座府門前猛地拉住了馬,這匹來自北疆的烈馬随着收緊的缰繩人立而起,發出一陣“唏律律”的嘶鳴,驚得拴在陳府門口的幾匹驽馬不安的後退着。
守護在正門的武士聞言立刻收回了向前的步伐,其中一人更是快步向府門内奔去。
大将軍府的甲士從戰馬上一躍而下,将缰繩遞到了一名陳氏武士手中。
而那名離開的武士則快步去而複返,在他身後陳淵也是一路快步走了出來。
“你是大将軍府的人?
”陳淵上前一步,大聲喝問。
這是陳志安的安排,為了能在之後的交流中獲取更多的籌碼,他決定在各方面都壓過趙飛揚,氣勢上更為如此。
随着陳淵一聲大喝,十幾名陳氏武士也一起上前,以目光逼迫着面前的甲士,企圖以人多勢衆壓得對方倒退一步。
“哼。
”
甲士卻不為所動,拔刀而出,冷哼道:“哪條狗在嘤嘤狂吠!
”說罷竟然作勢欲砍。
陳氏武士見狀,趕緊将陳淵拉到身後保護起來,可那甲士卻反手一揮,刀在手,一動一靜之間竟然逼得陳淵後退數步。
甲士一手奪過缰繩,小腿微微發力輕身上馬,居高臨下地看着漲紅臉的陳淵道:“明日午時三刻,正陽街迎客茶樓,大将軍邀你家主一叙。
”
說罷也不停留馬鞭重重一揮,北疆大宛良馬長嘶一聲如箭般射出。
揚起的塵土落了陳淵和陳氏武士一身。
“可惡!
”陳淵想上前可是那使者早已經騎着馬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哪裡還看得到人影。
“大人,還是先向老爺禀告此事吧。
”周圍的武士也一起勸道。
陳淵也隻得咬咬牙咽下此氣,心中暗想道:“趙飛揚,總有一日我會連本帶利的将我受的氣還給你!
”随後轉身快步走入府們之中,直奔陳志安的住所。
剛進了院門陳志安就趕緊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
”
剛才武士過來報信的時候他正和陳淵在談事,所以一看陳淵回來,立刻焦急地問道。
“明天午時三刻,他約咱們在茶樓裡見面。
”
“在茶樓中見面?
!
”陳志安皺起眉頭,有些擔心地問道:“會是陷阱嗎?
”
陳淵思索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認為不是趙飛揚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他想使用這種手段。
何必邀請您出去。
”
“光是天門坪的那群大兵直接撲到府上來。
咱們就難以抵擋。
”
“叔父您是忘了之前哪件事吧?
”陳淵說着,歎了口氣,回想上一次趙飛揚擁兵包圍陳府的場景,陳淵記憶銘心。
那是自他們陳家建府之後,頭一次被朝廷的兵甲包圍。
趙飛揚的膽色如何可見一斑。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見他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