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雲清冷言道:“就在剛才,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一家人拖累的譚家,要将我們一家逐出譚家,是這麼回事吧。
”
此言一出,譚家衆人皆是吸了一口涼氣。
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們親口說出來的,即便是他們想要狡辯也狡辯不了。
此時的他們隻覺得自己簡直是犯了彌天大錯。
但是,平心而論。
剛在那樣危機的關頭,他們也不知道葉翼的實力究竟如何,他們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
畢竟誰都沒有想到,到最後竟是這樣的反轉。
若是他們一開始就知道葉翼的實力,他們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可現在這件事情被譚雲清提出來了,那必然是要解決的,裝傻充愣可不是一個好辦法。
二太公一脈的譚家人站出來道:“雲清啊,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我們。
”
“這也是事出有因啊,當時那般危機的情況,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的啊。
”
“是啊是啊,我們當時那樣說不過是情急之下的托詞,沒想要真的将你們一家逐出譚家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
譚雲清眼神微眯道:“你們是把我當傻子嗎?
”
此話一出,衆人瞬間慌了神。
二太公的兒子随即站出來說道:“這件事情本不是我們本意啊!
”
“都是我爸他鬼迷心竅,非說要奪回屬于他的東西。
”
“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跟我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啊!
”
“你要是非要怪罪,那也都是他的錯!
”
“雲清啊,你知道二叔平日裡什麼都不争的,你一定要相信二叔啊!
”
“這一切都是我父親他想要借此機會登上家主之位,是他利欲熏心,不知悔改。
”
“我現在提議,将他逐出譚家,相比大家都是沒有意見的,對不對!
”
二太公之子說完慌忙的看向譚家其他人想要得到他們的許可。
而在一旁看着的譚雲清卻是心寒無比。
她沒想到,她竟和這樣的人一切生活在一起長達二十年。
那個平日裡主張孝道的二叔實則是一個僞君子白眼狼。
還有多少惡心的事情被掩埋在地底沒叫人知道?
這一點譚雲清不得而知。
但是眼前的這一幕确确實實将她惡心壞了。
要知道現在正在讨伐自己的父親的譚二叔在二太公提出要将譚雲清一家逐出譚家的時候也是一票通過,滿臉歡喜。
但是現在看到情況不對,就跳船倒戈?
還将自己的父親推出來頂罪,将自己摘了個趕緊。
譚二叔見自己的提議沒人附和,繼續硬着頭皮道:“我知道我說這種話顯得我很沒有孝心,但是我所說之言,句句屬實,你們當時都在現場,難道不是我爸下令将他們逐出譚家的?
”
“我們譚家好歹也是一個世家,得有自己的底線。
”
“我沒有因為他是我父親就包庇他,這也是我對譚家的一份責任心。
”
“再說了,平日裡你們也是知道的,雖說我爸不掌權,但是但凡有機會他就會找家長的麻煩,盡管隻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也能将其上升到家族大事上面。
”
“難道這一點你們沒我清楚?
”
“我知道家主不過是看在他年紀輩分大的緣故,一直禮讓,但是我這個做兒子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
“直到現在他還妄想奪回家主之位,想要将家主逐出譚家,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
譚二叔越說越起勁,随後他看向譚家主道:“家主,我懇求您将二太公逐出譚家,不要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
現在無論他說的多麼的大義凜然,衆人心中都清楚,他不過是害怕這件事情影響到他自己罷了。
更何況憑借現在葉翼和譚雲清的關系,以後的譚家勢必扶搖直上。
這其中蘊含着巨大的利益關系。
可以指使譚家人以後在帝城高人一等都不止。
到時候管他什麼南宮家亦或是别的世家,想要對他們譚家出手那都得斟酌再三。
不僅是地位。
金錢乃至權勢都将變成他們唾手可得的東西。
若是譚雲清一家人離開了譚家,那麼這些紅利,譚家是一絲一毫都享受不到的。
而現在他們必須要阻止譚雲清一家人的離開。
譚雲清何嘗不知道他們的花花腸子。
但是越是清楚便越是心寒。
盡管她對二太公之前的做法很是不滿,但是對于現在譚二叔的做法更是不齒。
更令人心寒。
她實在是不想和這些為了利益便将自己的至親之人推向火坑為伍。
風領事見狀,歎了口氣。
他能理解現在的譚雲清心中所想,也知道此時她的心情該有多麼的沉重。
他拍了拍譚雲清的肩膀露出一個和熙的微笑道:“雲清啊,這種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你父親作為家主,自然有自己的處事法則。
”
“今天的煩心事實在是太多,若是你還為這件事有仇,那可就累壞了自己的身子了,到時候,葉先生指不定還怪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呢。
”
“再說了,我想你也不想讓葉先生擔心。
”
“他之所以謀劃這麼多,又是派白虎又是派閻羅,這是為什麼?
”
“因為他想要你無憂無慮,隻做他的小公主足矣。
”
譚雲清聞言,緊皺的眉心舒展。
随後她重新挂上笑臉道:“風爺爺,我聽你的。
”
風領事見狀,讓白虎帶着譚雲清回到房間。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風領事臉上那和熙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他冷漠的看向譚家衆人。
随後道:“請無關人員現在就離開我們譚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