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兩百五十九章 有沒有那麼一絲可能
“直到山谷中,出現一群來路不明的家夥,對參賽者展開屠殺。
他們人數不多,但都是不朽境的強者,參賽者中選出的前一萬名又基本都隻是證道境,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一開始我們見到屍體,還以為是參賽者間互相下狠手造成的,直到遇見他們。
那些家夥出手狠辣果決,一言不吭便對我們下殺手,我們三個聯手,甚至能夠與不朽境初期的家夥較量較量,但對上幾名不朽,根本就沒有活路。
沒一會兒,我們就一敗塗地。
于是乎……咳咳,于是乎,我們搬出門主你的名号,想看看能不能救自己一命。
”
說到這兒,皿妖有些尴尬。
之前,他們在西部遊曆時,有一次也是遇到敵不過的對手,但後面對方知道他們來自地球城,與地球城之主關系密切,便沒再與他們動手,轉身離去。
如今地球城之主的名号,在西部是非常好用的。
當在北部遇險時,皿妖等人發現根本敵不過對方,便想搬出林辰的名号,看能不能将對方唬住。
雖然有些丢臉,但是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做得沒錯,生死關頭,任何能夠讓自己渡過危機的法子,都應該嘗試。
不過,既然後面是她出手救了你們,那麼我的名号,看來沒什麼用處。
”林辰說道。
“門主你的名号也已經傳到北部,不過難免有些孤陋寡聞的家夥不知道,所以也就起不了作用。
”皿妖幹笑道。
林辰笑罵道:“我們兄弟之間,就少說些馬屁。
按照你們之前的說法,應該是關鍵時刻,她出現了?
”
皿妖點頭道:“沒錯!
就在那幾個家夥要殺我們時,他們直接就被人給定住,一動不動,仿佛變成石雕,隻有眼珠子還能轉動。
緊接着,那位前輩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見到她之後,那幾個被定住的家夥,腦袋都突然爆炸,變成一具具無頭屍體,靈魂也是瞬間消散。
”
林辰詫異道:“被她殺了?
不對。
她既然能夠還沒出現,就将這些家夥定住,說明實力遠遠在這些人之上,既然如此,若是有心殺他們,一開始直接殺了就行,何必還要浪費力氣将他們定住?
”
皿妖搖頭道:“不是她殺的。
這些人應該是用了某種手段自殺,見他們死去,那位前輩的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
”
林盼盼和林天聽得心跳都快了幾分,剛才皿妖說這些人手段果決狠辣時,他們還沒感覺到什麼,但眼下是真的意識到,這些人是多麼的狠!
竟然就連自殺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這種狠角色,讓實力已經不弱,但卻是沒有多少曆練的姐弟兩人,心中生出幾分忐忑。
林辰面無表情,嗤笑道:“自殺得這麼幹脆,要麼是認為自己落到她手中,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要麼是怕被對方控制後,交代出什麼信息。
有一點可以确定,這些人所屬的勢力和她、或者說她所在的勢力,必定是有着很深的恩怨。
”
“我也是這麼想的。
”
皿妖點了點頭,繼續道,“她沒去看那些無頭屍體,目光落在我們身上,當時我們不确定她是敵是友,心中警惕。
她突然是問我們:‘他還好嗎?
’”
林辰身體一震,似乎猜到了什麼。
皿妖道:“我問她:‘誰還好嗎?
’,她遲疑了下,說:‘你們的城主’。
我們一聽,立馬判斷她是門主你的朋友,便也不怕了,和他說你一切都好,還有在西部這邊的一系列事情。
剛說完,還沒來得及問她的身份,空盡神域的域主便來了。
”
“空盡神域?
”林辰道。
皿妖道:“空盡神域,是本源大陸北部最強大的至尊神域,一個上位至尊神域。
那場比試,是由空盡神域域主主持。
他到來後,面對那位前輩時,顯得很忐忑,說山谷中出現大批來曆不明的人,正在屠殺參賽者。
那位前輩聞言冷冷道;‘我就是為了這些家夥來的,他們自己冒出頭來,再好不過’。
說完她便消失了,空盡神域域主對我們說比賽暫停,讓我們離開山谷,然後也就跟着消失。
”
“上位至尊神域的域主,面對她時,神情忐忑?
”
林辰聽到這個消息,一點也不開心,蘇月婵根本不可能強大到能夠讓一個上位至尊神域域主面對她時無比忐忑。
也就是說,這個人并不是蘇月婵?
可不是蘇月婵,那她是誰,為什麼會問皿妖關于我的近況,為什麼會關心我?
林辰思來想去,越想越亂,壓根理不出一個答案。
皿妖道:“空盡神域的域主,我聽人說,是至尊境巅峰的超級強者,即便到本源大陸中部,也是位于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但我絕對沒有看錯,他在面對那位前輩時,真的表現得有些忐忑。
”
說到這兒,他便停了下來。
他們三個和那位前輩的接觸其實不多,從頭到尾,對方也就隻和他們說了兩句話,到了這兒,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見林辰陷入沉默,顯然是在整理和思考剛剛得到的信息,皿妖和蘇漫等人便也跟着沉默,沒去打擾他。
剛才聽皿妖述說的過程中,林辰看似很平靜,但衆人卻是能感覺到他的心緒并不平靜,絕對沒有表面看出風輕雲淡。
片刻後,林辰眼神變得堅定,緩緩道:“我要到‘空盡神域’走一趟。
她到底和我認識的蘇月婵是什麼關系,等我見到她之後,就什麼都知道了。
”
他的理智在告訴他,蘇月婵形神俱滅在自己眼前,不可能還活着,甚至都沒了投胎轉世的可能,那個女人不可能是她。
退一萬步講,即便蘇月婵還活着,也不可能那麼強大。
能讓空盡神域的域主面露忐忑,怕是要比自己都更加強大。
但他的情感,卻是不受控制的有着奢望。
有沒有那麼一絲可能,或許那個為了自己将命搭進去的傻女人,她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