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19章 張樹這個賤人
舒予記得,這年頭未出閣的女子除非有别的特殊渠道,否則都是在新婚前一夜,由親近的長輩教導男女之事的。
難不成阮氏太過害羞?
就沒說?
大丫想了想,“成親前一日,娘确實說要跟我說些體己話,教我一些為人媳婦的事情。
隻是後來姥姥過來了,說什麼外孫女成親不通知她,上門鬧了好一陣。
等事情解決完把人趕走後,已經很晚了,娘怕我第二天起來臉色不好看,就沒再多說什麼,讓我早點休息,隻說張樹懂就行……”
阮氏性子腼腆,要說房中之事本就不好意思,鼓起了勇氣才打算開口的。
結果阮婆子來了,偏偏這又是她娘家人,上門來鬧惹得好多人看熱鬧。
阮氏那天忙昏了頭整個人都十分狼狽,啥也沒來得及說。
跟大丫說‘張樹懂就行’那句話,還是第二天才提起的。
畢竟當初阮氏自己出嫁的時候,阮婆子也沒跟她說過什麼,新婚之夜,全部都是路二柏教她的。
後來大丫嫁到了大嚴村,作為新媳婦,也沒什麼人不識趣的跑到她面前說葷話。
再後來,她就因為活計重事情多,沒功夫跟别的婦人聊天,更沒時間去聽那些閑聊八卦,這方面的知識,能知道的來源,就是張樹。
舒予微微收緊手指,大丫不懂,總不至于張樹也不懂吧?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問大丫,“那你們成親第二日,你婆婆就沒說什麼?
比如……問你床單上有沒有皿?
”
舒予知道第一次沒有皿也不代表不是處,但這年代的人大多是以這個為标準的。
張家婆子那副德行,肯定很在意這個。
大丫想了想,說道,“床單上倒是有皿,成親那晚,張樹被人灌了酒,進房間的時候走路都不穩當,手指也不知道磕到了哪裡,皿珠子直往外冒。
他倒在床上的時候,皿就染上了床單。
我當時還很着急,說要出去找人,他攔住我,說新婚之夜就受傷傳出去不吉利,别人可能會以為我不詳。
”
她當時剛嫁過去,聽了這話六神無主的,自然是張樹說什麼就是什麼。
第二天早起她去燒飯,婆婆趁機進她房間,她看到時還害怕的要死。
結果婆婆什麼都沒說,反而對她笑了笑。
她問張樹床單的事情,張樹說他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了,讓她别再對别人提這事,免得被罵。
大丫當時對他還很感激的,覺得新婚夫君這般維護她,以後肯定會很幸福。
舒予聽到這裡,眼神冰冷,張樹果然很懂。
不僅懂,甚至還故意将自己塑造成一個為人着想,讓大丫感恩戴德的人,他可真能。
大丫看她那表情,再回想她問的那些話,心裡突然很焦躁不安。
她感覺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阿予,是不是……你姐夫有什麼問題啊?
”
“他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非常大。
”舒予咬牙切齒的開口。
。
張家人可惡,張樹更加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