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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08章 跟我走吧,我很厲害的

  真正的滕府并不在漓城,而在盛京,這個滕府,是當初滕天翰在府城當知府時的府邸,可以說滕昭出生就在這裡居住到至今。

  也并非沒有離開過,滕天翰忙于公務,生怕兒子無人照顧,便送回盛京滕府,讓祖母撫養,可回京後,滕昭就日夜啼哭,甚至哭到岔氣暈過去,使得本就孱弱的身體就更弱,随時想跟着亡母去的樣子,把家中人都吓得不輕。

  這可是滕天翰的獨子,真要出了事,那真是喪妻又喪子,對他的名聲也多有不好。

  再者,滕昭的性子不讨喜,出生又有八字輕的說法,哪怕是親祖母,也疼愛不到哪去,總覺得心裡有幾分膈應,便和滕天翰一商量,還是把滕昭送回他身邊,也就是送回甯洲府城的府邸居住。

  奇怪的是,回到出生地,他也不會日夜啼哭,安安靜靜的,隻是性子依然獨。

  滕昭不回京,滕天翰一直當了兩任知府,直到去年終于滿任其,調回大理石當了少卿,兒子,隻能由老仆等人照顧,如今他回來,也是乘着辦外差回來看望。

  秦流西聽了,就很好奇,問:“大人總說他的性子,貴公子到底是什麼性子,讓你這麼頭疼?

  滕天翰眼神劃過一絲疲憊,道:“他并不喜歡理人,就像是隻沉于自己的世界當中,你看了便知。

  秦流西聽了,自閉?

  跟着滕天翰來到滕昭的院落,秦流西還沒進去,就感覺到了不對,看着院中牆内露出的樹,指着道:“有個問題我就想問許久了,貴府的下仆是怎麼訓練的,我瞧着處處都很整齊整潔。
還有這,樹都有雙生嗎?
修剪未免太闆正。

  滕天翰看過去,那兩棵金桂樹露出的尖尖,修得一模一樣,不由苦笑,道:“是昭兒的意思。

  秦流西一頓,心中劃過一絲念頭,不會吧?

  她跟着他入了院落,一看,指尖一顫,整齊,一絲不苟,連地上擺着的花盆都跟被線丈量過似的,整整齊齊,院落不見半點亂,更别說髒了,一片落葉都沒有的。

  有仆婦看到滕天翰,便上前行了一禮。

  “少爺在做什麼?

  仆婦回道:“如今正在和祁先生下棋。

  滕天翰點頭,對秦流西道:“祁先生本是我的幕僚,也由他幫我兒啟蒙,這些年一直是他在教導他學習。

  說着,他信步走了進去。

  秦流西跟着進門,擡頭,絲毫不意外屋内的擺設和整齊結淨,所有的物品擺放得可以尺丈量,如有兩個同樣的東西,方向必然一緻。

  強迫症,潔癖症。

  秦流西腦海裡冒出兩個詞。

  再看滕天翰,已是走到南窗處,那裡有一中年人起身,向他叉手喚了一聲東翁,視線和秦流西對上,又叉手颔首。

  秦流西颔首回禮,看向盤腿坐在羅漢床上,一手執棋子的瘦削小孩。

  雖是在屋内,可他穿着一身熨得沒有一絲皺褶的青色錦袍,頭發略顯枯黃細軟,梳成總角,他眉目精緻,臉色有些蒼白,微微低頭,可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就平靜。

  哪怕他的父親在傾身跟他說話,他也沒有什麼反應,隻盯着眼前的棋盤,下一子。

  “昭兒,這位是不求大師,你見個禮?
”滕天翰溫聲說道。

  滕昭恍若未聞。

  滕天翰有些動氣,但更多的卻是無奈,看向秦流西,道:“他就是這樣,做什麼都不會有什麼大反應,也不願意理會人,若無人跟他說話陪他玩,他也可以自己呆上一天。

  自閉症無疑了。

  “雖如此,但公子學東西很快,他很聰明。
”祁先生在旁插了一句,道:“他看起來……呆,可他學習能力極強,哪怕我不刻意教,他也會從旁學着,動作,思想。
這棋子,是他看着我下,自己學會的。

  祁先生語氣有點驕傲,卻又有些惋惜。

  這麼聰明的孩子,偏偏身子孱弱,這就算了,性子還獨。

  秦流西走過去,低頭看了一眼棋盤,祁先生執的黑子,如今他離開了,黑子不動,滕昭忍了一會,就自己拿了黑子落下,緊接着,又落了白子。

  自己兩手對弈。

  始終沒有擡頭看他們一眼。

  “大師……”

  秦流西看着整齊的棋盤,伸出手,嘩啦一掃。

  她掃亂了整個棋盤。

  滕天翰和祁先生愣住了,都愕然地看着她。

  秦流西不說話,隻看着滕昭的反應,這孩子似乎也有些意外,看着淩亂的棋盤,好看的眉都擰起來了,嘴唇更是抿了起來。

  他終于擡頭,看向罪魁禍首。

  秦流西也看清了他的整個面相,看進了他的眼睛,心頭一動,有一絲莫名的情緒生出,似久違,似酸澀,心軟軟的。

  讓人想摸摸他的頭。

  滕昭生了一雙杏眼,清澈明淨,映出了秦流西的倒影。

  他定定的看了秦流西一會,也沒發脾氣,又重新低頭,把棋子重新複盤。

  祁先生說他很聰明,倒也沒說錯,棋盤亂了,可他愣是把它複盤了,一子不錯。

  秦流西取代了祁先生的位置,拿了黑子,随意放下,滕昭看着,執白子攔截,才放下,對方又下一子。

  祁先生和滕天翰對視一眼,後者搖頭,立在一邊看着。

  秦流西下的是快棋,幾乎不思考就落子,看似随意,卻是步步緊迫,而滕昭依舊不慌不忙的慢悠悠,可漸漸的,他額上滲了汗。

  圍觀的祁先生和滕天翰都會棋,看着這棋局,白子是被逼到了絕路。

  滕昭的節奏被打亂了。

  手中一子遲遲落不下去,額頭的汗也越來越密,小臉微微皺起,終于露出了平靜以外的表情。

  秦流西伸出手,抓住了滕昭的手。

  “别……”

  祁先生開口,滕昭是不喜歡人觸碰的,尤其是陌生人,他必會發脾氣。

  可出乎他們的意料,滕昭沒有發作。

  秦流西仿佛沒聽見祁先生的話,抓住他的手,直接帶到棋盤一角,落子。

  白子又有了一線生機。

  盤活了。

  滕昭若有所思,擡頭看向秦流西,眼睛幽深。

  “跟我走吧,我很厲害的。
”秦流西沖他露出一個笑容。

  做大保健疼得酸爽又真香,但醫保報銷最香,可惜現在要買夠25年才終身保,沒退休還得一直買,慘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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