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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94章 是時候讓東家頭疼去

  這邊,秦流西一見來掌櫃就想躲。

  “您躲,您有本事不出來,不然老頭兒我就在這坐到天黑了。
”來掌櫃立即‘撒賴’。

  秦流西無奈,重新坐下,道:“您老一陣子沒見,倒是脾氣見長呐。

  來掌櫃說道:“沒辦法,您避而不來,小的隻好來請見了。

  秦流西摸了摸鼻子。

  “近日養榮丸各地的出貨挺大,尤其是快到年關,許多貴客都在求藥,您是不是得煉藥了?
”來掌櫃道。

  “長生殿從來就不賺年關那個錢,這是變了嗎?
”秦流西睨了過去。

  長生殿名聲盛,藥好,那些聲名在外的藥更是不愁賣,所以它也不像别的雜貨鋪子要賺年關那波銀子。

  隻是那樣的好藥送禮都是極好的,所以每年要求藥的是隻多不少。

  來掌櫃道:“不是變了,是存貨所剩無幾,别人來買藥,咱們可以推脫說無貨,但您開的方子,要這藥的,哪裡敢說沒有,就是總店這裡沒,也得從别的分店調過來。

  沒錯,長生殿這麼有名,可它的總店,卻在漓城這個小城罷了。

  秦流西虛點了點他,道:“我近來也要煉藥,你回頭把一應藥材送到我那邊去,但何時煉出來卻不敢擔保。

  她說着,又取了筆墨列了個單子,遞過去,道:“這些藥材你給我準備出來。

  來掌櫃一看,見單子裡還有月靈草,不禁心驚,道:“您這是要煉新藥?

  “别想了,這藥不是普通的養生藥,我有大用,不會多,而且它所需的藥材也罕有,不可能大批量的煉出來,我還得去信你東家讓他再給我帶些東西回來。
”秦流西說道。

  來掌櫃訝然:“東家要回來了?

  “傷養好了,也該回來了。

  來掌櫃頓生歡喜,雙手搓着。

  太好了,東家回來,以後催藥的重擔就能舍下了。

  他可怕了和這小祖宗打機鋒了,也是時候讓東家頭疼去。

  秦流西倒是想起一事,她之前答應給于丘才那個叫老仇的老兵做一條義肢,卻是忘了,都怪近來的事一茬接一茬。

  “那就這樣定了,我還得去打鐵鋪子一趟。
”秦流西讓來掌櫃先回去。

  來掌櫃心滿意足地走了。

  秦流西又交代陳皮和萬策去給那宋烨将軍的家送個信,讓他們抽空過來行針灸,便帶着滕昭和忘川往城中相熟的打鐵鋪子去。

  羅記打鐵鋪,已經存在了上百年的曆史,世代都是打鐵匠,且它家打出來的東西耐用不說還很巧,隻要給圖紙,就能打出想要的東西來。

  聽說祖上還有魯班旁支弟子,會一點魯班術,所以還會打一些機括物事。

  隻是雖有手藝在手,但一些嚴律禁止的東西,比如機弩什麼的,他們是不敢打的,就是羽箭,也得接到數量範圍之内的批條才敢。

  當然了,明着不敢,要是給足銀子,又是熟人介紹,一些不太傷大雅的,偷摸着也就打了。

  此時的打鐵鋪子裡,正一陣叮叮作響,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穿了一件單薄褂子,掄着鐵錘一下一下的錘煉着手上的鐵,看上去是一把剪子。

  “羅大叔。

  老羅聽到這一聲招呼,擡頭看到秦流西,哎喲一聲,道:“小道長,您怎麼來了。

  秦流西走進去,道:“來定個東西,這天已下了雪,您還一身短卦呢。

  “鐵鋪裡有火也不冷,您比我更單薄呢。

  “你且忙着,我畫個圖。
”秦流西很是熟練地走到打鐵鋪内,找出了紙筆,按着記憶,把老仇手臂的尺寸給記下,又開始畫圖。

  滕昭他們好奇地張望,牆壁上挂着許多成品,有刀有劍甚至還有弓箭等等。

  老羅彼時已經放下手中活事,走過來看秦流西在畫圖,就招呼兩個小的,介紹那些成品來,還拿了一把小巧的匕首送給滕昭,而忘川,則是得一隻彈弓。

  滕昭并不敢接,隻看向秦流西,後者已經畫完了圖,笑着對老羅道:“羅大叔,不必客氣,他還用不上匕首。

  “都是小玩意,拿着防身也是好的,他們是?

  “是我新收的兩個小徒弟。
”秦流西含笑對滕昭他們道:“既然是羅大叔的心意,拿着玩吧,隻是匕首鋒利,平日要注意些。

  滕昭這才接過,并認真地向老羅道謝,忘川也是行了一禮。

  老羅看他們都粉雕玉琢的,歎道:“您這個年紀就收徒了,他們都長得這般好,将來又是一方高人了。

  “從道童做起,能學到多少看他們的造化了。

  “名師出高徒,肯定差不了。
”羅大叔看向她的紙張,道:“您這是要打什麼呢?

  秦流西道:“是一條義肢臂,想要活動自如隻怕還得上點機關,再加點機括可放置暗器的。

  老羅來了興緻,接過圖:“我看看。

  兩人走至一邊,主要是秦流西說義肢要如何打,如何加機關,使之用起來不顯沉重之餘還靈活自如。

  秦流西畫的圖很精細,老羅自己也有想法,兩人一番修修改改,就已經敲定了這條義肢的打造。

  “我回頭讓陳皮送一份精鐵過來,回頭打好了我再親自作人皮修飾,其餘的就靠您了。

  老羅忙道:“精鐵我這裡也有,哪用您送來,跟我客氣這個豈不是寒碜我麼?
要不是你,我這手早就廢了,哪還能再打鐵。

  “一碼還一碼,我給你治手,你也早已付清了診金,而且你知道我這人,最怕欠因果。
這樣,精鐵你這裡給,我按着價格和人工一并付銀子就是了。

  老羅又客套了幾句,見她還是堅持,也沒再多說,隻想着到時候随便收一點就罷了。

  秦流西又和他敲定了幾個細節,順便給他扶了個平安脈,留了個冬日養身的便宜藥膳方子,這才告辭走了。

  離開打鐵鋪子,秦流西想了想,又帶着兩個小徒兒去了秦家新開的蜜餞鋪子。

  說起來,這鋪子從說起到如今開張了,她一眼都沒去瞧過呢,反正天色還未黑,去看看。

  隻是,來到蜜餞鋪子前,卻見幾個流裡流氣的地痞流氓堵在門口,嬉皮笑臉的說着葷話,手裡還拿了一把蜜餞嚼着。

  秦流西的臉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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