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6章:酌酒
咚!
——
姜暖暖的小心髒被重重捶了一下,差點被這美色晃了眼,忙深吸一口氣說:“雖然你離婚了,但也不能随便撩我,剛剛那是特殊情況特殊辦法。
”
翟蘅愉悅極了,手臂收緊夾住她扶着自己的手帶着往前走,“快走吧女朋友,吃糯米飯。
”
姜暖暖聽着他明晃晃的調侃,也不再否認什麼,全當是個小玩笑,一路跟他叽叽喳喳的說話,而天不遂人願,這回腳底打滑的是她。
剛買完了兩個糯米飯,她和翟蘅一人一個,回去的路上踩了凍住青苔的石闆,猛地往前摔了出去。
翟蘅眼疾手快,從後摟着她的腰将人撈了回來,攬在兇前,姜暖暖手裡的飯團咕噜一聲滾進了雪地,散了熱氣。
她心口一痛,牙還咬腮幫子了。
翟蘅扶着她的肩膀站好,将人轉過來,垂眸對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他心尖一顫,指腹去按她潮濕的眼尾,“怎麼了?
摔哪了?
”
姜暖暖吸了口冷氣,捂住臉,“我沒那個意思。
”
翟蘅也沒往那方面想,“什麼意思?
”
故意打滑投懷送抱揩你油的意思。
姜暖見他眼神幹淨,确認他不是調侃是真沒察覺,揉了揉臉,“沒什麼,就是我的飯團要重買了。
”
翟蘅握着她的手,步伐穩當的朝旁邊的長椅上走去,“吃我的,等會再去買一個就是。
”
他的腿走了這麼長一段路,接連承受兩個女人的重量,再這麼下去,他的不适會因為跛腳被發現。
等兩人走遠了,路上火速竄出兩個保镖電話聯系人立即上山來掃雪,剛剛那一跤要是大少摔得,後果不堪設想。
長椅正對面是一片冰封的湖泊,姜暖暖在椅子上坐下,拿着他的糯米飯啃,翟蘅不吃甜,裡面塞的是梅幹菜,鹹的也挺好吃。
兩人坐在長椅上賞遠處的景,身後有人悄悄拍下這美好一幕,轉頭又被保镖上趕着删除。
保镖趕完了人,又按照大少的吩咐自己掏出手機拍了幾張記錄。
夜晚,跟來的醫生敲響了翟蘅的房門,靜悄悄的給他送藥和腿部按摩,為了不被旁邊的女孩發現,他還被迫手機打字跟大少說話。
大少,今天運動量太大了,注意休息,必須要減少活動。
屏風那邊的姜暖暖手裡抓着串佛珠把玩,上面刻滿了經文,很精緻。
“翟蘅。
”她趴在床頭叫了他一聲。
“我在。
”
“晚上有暴雪,我們再外面吃晚飯吧。
”
“好。
”
醫生無語了,不死心的又在手機上打下一句,夜晚路滑啊大少,你不要出門。
翟蘅沒反應,那頭的姜暖暖又說:“就在外面的小亭子裡吃,賞雪。
”
“好。
”
醫生收好東西,無語翻了個白眼,得,不聽醫囑隻聽小姑娘的。
在他準備走前,又聽見翟蘅說:“山腳人家的熱米酒很好喝,要不要?
”
他在說酒的時候,刻意将溫柔的聲線壓低,帶了絲勾引。
醫生一個趔趄,扭頭瞪着雙眼睛看他,還有種痛心疾首的意味。
使不得啊!
你要不要看看你生的什麼毛病!
大半夜的喝完酒直接刨墳坑埋了算了?
好在姜暖暖也知道點他的身體狀況,“我可以喝點,你就喝點熱茶吧。
”
雪下酌酒對飲什麼的,想想那個意境,感覺就到位了。
翟蘅薄唇微勾,“嗯,我喝茶。
”
夜裡,雪果然下大了,毛絮般漫天飛舞。
寺廟裡的小和尚送來了素齋,放在亭子裡,桌下架着火盆,桌面的小爐子熱着茶與酒。
姜暖暖手捧酒杯,看着外面飛雪感歎一聲,“想不到我還能有這麼雅緻的時候。
”
翟蘅給她倒了酒,“我也一樣。
”
兩人這時候話都不多,靜下心來賞景是最好的,不知不覺的,姜暖暖就将那一小壇子的酒喝了大半。
熱乎乎的就像熱飲,越喝越上瘾,半點不自知這東西的威力。
她有點醉了,手腕轉了兩下,将那串藏在衣袖裡纏繞的佛珠一圈圈的拿下來。
“翟蘅,我送你件東西,但不是很值錢,你要不要。
”
翟蘅放下茶杯,轉過身,“要的。
”
話落,他的手便被她拉了過去。
明晰幹淨的長指搭在她的腿上,随後他冷白的腕骨一涼,細小佛珠串成的手鍊一圈一圈的繞了上去。
姜暖暖的眼睛有點迷離了,用力眨眨眼給他調整了下手串位置,帶着醉意鄭重道:“我買的時候聽那位師傅說108顆可以消除108種煩惱,他說了很多我不是很懂的佛教道理,但我也隻希望我佛慈悲,還你健康長壽,生活美滿。
”
這樣一個好的男人隻活兩年,她覺得可惜。
冰涼的佛珠緊貼皮膚,翟蘅擡手到眼前端詳那細小的佛珠,喃喃:“原來是送我的麼。
”
他們今日沒去上香,卻在寺廟内逗留了很久,後來她獨自去找了一位和尚,回來的手腕上就多了這串東西。
姜暖暖點了點腦袋,眼裡浸着水光,“嗯啊,求來給你的。
”
她的面頰發紅,坐在石凳上的身體也往他身前湊,“喜不喜歡?
”
佛珠在桌面輕輕叩了叩,那漂亮的手離開桌面,将她直接從凳子上抱起,放到了腿上。
“喜歡的。
”
那聲喜歡淹沒于她的發間,與薄唇輕蹭。
後頸有些癢,姜暖暖縮了縮肩膀,潤過酒的唇瓣顔色潋滟,一開一合,“喜歡就行。
”
“你醉的不輕。
”翟蘅長指掌着她的腰,目光鎖着她的唇,隻微微低頭,就能聞見她身上泛着陣陣酒香,就像泡在了酒罐子裡,惹人沉醉。
山腳農戶釀的米酒甘甜如飲料,後勁非常足,小小一壇上貼着大大的标語。
喝酒誤事,切勿貪杯。
一壇足以放倒一個成年男人的量,姜暖暖喝的近乎見底。
這回不再是裝醉,而是真的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她看着長出四張嘴的翟蘅,雖然怪異但依然漂亮,她擡手戳了戳,“好奇怪,你哪來這麼多嘴。
”
細嫩的指尖戳到他的喉結,指腹往下輕輕按了按,便被一隻手握住。
翟蘅将人往懷裡摟了摟,親了親她因醉意發紅的眼尾,暗歎自己做事實在不光彩。
可有一就有二,他所剩無幾時間裡,總想多和她靠近些,發芽的欲望已經長出嫩葉與根莖,成倍的翻長。
“我努努力,多撐一段時間。
”
他的聲音低不可聞,姜暖暖仰頭,反應遲鈍的問:“你說了什麼?
”
“我所能送你的東西,你都不需要。
”翟蘅摩挲着她的臉,歎息,“還有什麼可以給你留下的?
”
這句話她聽明白了,舔舔幹燥的嘴唇,回的異常果斷,“我不會留下的。
”
翟蘅垂眸看着她,那雙濕意彌漫的眼裡醉意連連,卻清亮異常。
這确實是她的内心想法。
如此無情。
翟蘅猛地撈起她的腰,狠狠咬上她的唇,将姜暖暖還想說的話全堵了回去。
她柔軟的唇瓣彌漫着醇厚的酒香。
與早上的溫柔不同,翟蘅繃緊身子,一手攬着她的腰,帶着佛珠的手腕緊貼着姜暖暖的臉蛋,長指掌住她的半張小臉,手背指骨凸起,青色脈絡縱橫,像是花了大力氣的隐忍。
他的吻變得急切兇狠,唇瓣輾轉厮磨,碾壓的姜暖暖都感覺到了不适,這不像是在親熱,倒像是在報複她絕情的啃咬。
唇瓣變得刺疼,肺裡的呼吸幾乎都要被剝離了個幹淨。
她不适的推着他的肩膀,舌尖舔着自己的唇瓣,破皮了!
翟蘅看見這一幕,内心翻湧的渴望又一次擊潰他的理智,再次重重吻了下去。
雪夜裡,一對賞雪的情侶推開窗,便看見銀裝素裹的庭院裡,桃枝被幾捧雪壓折,褐色枝幹一半耷拉在亭子頂,下面一對男女相互依偎,吻的難舍難分,依稀可見那抱着女孩親的男人,側臉輪廓完美無瑕。
因為畫面過于美好,便被手機偷偷記錄了下來。
一張雪夜絕美擁吻照片,在夜晚悄然推上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