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8章:翟霖(37)
傅詩柳噎住,将兩杯酒遞給她,“好吧,總之,我還是尊重你的決定,你一個人獨自坐在這也解決不了他對你的不高興不是麼?
去喝杯酒賠個罪,一切就當沒發生過,祝福他們吧。
”
傅穎看了杯子半晌,幽幽歎了口氣,對待傅詩柳的脾氣也好了些,“姐姐,看起來他真的注定不屬于我,不論多長時間的陪伴,也抵不過他對别人的一見傾心。
”
她端起酒杯站起身,“不過也是好事,終于有一個能束縛他,讓他開心快樂的人出現了,那姑娘确實很漂亮。
”
傅詩柳可不懂小姑娘心裡的純愛,開心快樂算什麼呢?
嫁入豪門她們家才是真正的開心。
面上,她附和的點頭,“你去吧,我去一趟洗手間。
”
傅穎端了兩杯酒,來到吧台邊,推給翟霖一杯,對上他淡下來的眼神,她苦澀一笑,“那天做遊戲,我姐姐确實說了一些不好的話,等你的女朋友過來,我跟她道個歉。
”
翟霖抿了下唇,将那杯酒攏了過來。
傅穎低下頭,喝了口酒,“我不是那種壞女人,沒想過打擾你們的感情。
”
隻是一開始她仍然抱着一絲希望,他是以無所謂的态度在談一段不上心的戀愛,她可以再試一試。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不想在翟霖面前留下壞印象,懂得及時止損。
兩輩子下來,翟霖也清楚她的性格,她和傅詩柳始終有着區别,确實幹不出什麼壞事。
想到上輩子屬于她的結局,翟霖眸光微動,跟她碰了下酒杯,算是和解。
“我們還算是朋友吧。
”傅穎笑了。
翟霖微微點頭,淡淡說:“這輩子,你過好自己的日子。
”
傅穎想哭,又忍住了,“當然,不過我也聽說過姜暖暖家裡的一些情況,你外婆會同意嗎?
”
翟霖想起外婆,眼神溫和,“我不需要聽任何人的建議,但她一定會愛屋及烏。
”
姜暖暖這邊在廁所間裡洗完嘴唇和下巴,又用餘下的粉定過妝,身邊的傅詩柳走進廁所,一臉誠心的邀請她:“姜小姐,能和我去甲闆上聊聊麼。
”
姜暖暖此時并不知道傅詩柳在拖時間,不過也沒拒絕她的要求,她很清楚翟霖一但發現自己長時間沒回到他的身邊,他會來找她的。
她和傅詩柳出了船艙去了上層。
随着時間流逝,強烈的藥效漸漸在翟霖的身上起了作用,傅穎同樣也覺得異常,可沒等她把話問出口,身邊的男人起身煩躁的給姜暖暖打了電話。
已經過去很久了,她怎麼還不回來。
手機鈴聲是在吧台裡面響起的。
酒保将擱在桌内的手機拿上來,遞給他,估計是剛剛調酒的時候姜暖暖順勢就将手機擱在了一邊,離開的時候也沒拿走。
翟霖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繞開傅穎,徑直前往廁所的方向。
茹露是傅詩柳身邊的小姐妹,一直記着姐妹的吩咐,看翟霖離開,傅穎又要從酒台子上滑下去了,她快步過去将人給扶起來,費勁的拖着傅穎綿軟的身軀往居住艙的方向走。
傅穎已經覺得自己不對勁了,喉嚨像是被火焰灼燒着,手腳無力,腹部湧上來一股莫名的瘙癢感。
她悶哼着,模糊的視線轉頭去看茹露,“我被下藥了?
”
茹露将她拖進一間無人的卧室裡,“說什麼呢,我隻是看你累了,送你回房間休息。
”
一路進了卧室,傅穎才踉跄的推開她,紅着眼,顫抖問:“傅詩柳給我下藥了是不是!
她是不是也給翟霖下藥了!
是不是!
”
這一刻,莫大的恐懼竟然戰勝了傅穎心中的欲望,她再清楚不過翟霖的為人,如果他知道她算計他,他肯定知道了,完蛋了...
“傅詩柳她是蠢貨麼!
去找醫生來!
”傅穎尖叫着,發起瘋來竟然要往外沖。
她根本沒有一點是期望翟霖來到這裡的,她害怕萬一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木已成舟,他會出于憤怒對她們家做出什麼樣的報複。
他那個人,愛憎分明到了極點。
與傅穎的害怕截然相反,在傅詩柳的思想裡,豪門最要面子,被衆多友人發現在床,傅穎這個人翟霖咬碎了牙也得認,他們傅家必須要和他們聯姻成功。
茹露安置好了傅穎,立刻來到廁所處找翟霖,見他沒有在裡面找到人立即走上前說:“翟少,是在找姜小姐麼?
我剛剛好像看到她了。
”
...
甲闆上,傅詩柳批判了姜暖暖的出生,的家庭、批判了她以後注定會平凡的未來,她把眼前的女人打上了一文不值的标簽。
她幾乎說的口幹舌燥,站在她旁邊吹海風的姜暖暖被批判到這個地步,心情硬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要說唯一有的,那是僅存的一點可笑。
她支着下巴,偏頭看着傅詩柳,“傅小姐,你三番兩次接近我談這種話,那你的妹妹,有沒有和你說過翟霖心理上的疾病?
”
話題突然跳轉到翟霖身上,傅詩柳想了想,“提過一點。
”
無非就是這個男人有點心理上的毛病,但總體是健康的,那點躁郁症在醫生的控制下也沒什麼影響。
聽起來,她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過這種病症。
姜暖暖順了順吹到面頰亂掉的頭發,“翟霖有很多心理并發症,跟我戀愛期間他還會在暗地裡監視我,會想要殺掉任何一個試圖觸碰我或者诋毀我的男人,他的疾病在藥物控制下并不是治愈,而是維持不惡化的狀态。
”
她往傅詩柳的身邊走了一步,注視她的眼神詭谲,“還記得玩大冒險翟霖想讓你從輪船上跳下去,那不隻是口頭讓你難堪的玩笑,懂嗎?
”
傅詩柳的神色逐漸僵住,“什麼。
”
“他是真的想把你丢下去,因為你冒犯了我。
”
“雖然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感情的事很難說,我們戀愛後我就成了掌控他的項圈、一道枷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