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8章:顧時洲(37)
姜暖暖推開她的手,将纏在她臉上淩亂的發絲撥開,端詳了這張臉。
等傅詩柳的抽泣聲音都小了下去,她才低聲說:“你明明能用這張臉做出更好的選擇,卻每次都走能錯路。
”
傅詩柳淚眼蒙眬看着她,“什麼?
”
姜暖暖站起身,“好好留在這改造吧。
”
短暫的見面結束,傅詩柳呆呆的被人提起來,望着兩人相牽着手走出門,而她那扇代表自由的門也徹底被關上。
傅家相關案件終審結束後,一家人都因為鐵軌上的偷工減料斂财導緻大批量傷亡被判了刑,其中傅家二老最嚴重,一把年紀還被判了死刑,傅詩柳因為還涉及顧時洲這邊的控告,數罪并罰判決了二十年。
這一家人都整整齊齊的坐了牢,所有剩餘财産全部回收充公。
傅詩柳這個宣揚國内文化的大網紅因為涉嫌這麼多的案件,虛有其表的壞種形象都沖上了外網熱搜,是全國人民都覺得丢臉的程度。
...
時機差不多了,一切安排妥當,姜暖暖就被顧時洲帶回家見了父母。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會被甩臉色的準備,哪像從進門開始,顧家長輩不是先對她甩臉子,而是直接先給了顧時洲結實的一個巴掌。
那清脆的一聲響。
姜暖暖反應過來想去站到他面前,胳膊又被他扯了回來,人緊扣進懷裡。
“恒安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
我以為你連根毛都還沒長齊,沒想到你悄無聲息就吃了我那麼大一碗飯!
你連你老子都要算計!
”
顧老氣的又想打他,顧時洲瞥他一眼,淡淡的眸光配上唇角的笑容,極具危險性,“爸,不要吓到我媳婦兒,不然最後桌子都給你掀了讓你安心在家養老。
”
他的威脅起效了,顧老的拳頭緊了又緊,旁邊的妻子林笑也是許久不見這個兒子,夾在兩人中間協調,“都消消氣,先去沙發上坐吧。
”
她拍拍丈夫的手臂,“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有什麼事好好說。
”
姜暖暖和林笑坐到了沙發裡,顧老直接去了書房,顧時洲沒急着跟上去,讓傭人拿來了幾樣姜暖暖愛吃的點心,又摸了摸她的手,陪着坐了一會。
林笑一看他這姿态就知道他是怕自己欺負了這姑娘,老實說一開始知道他找了個家裡情況混亂的女人,她确實有抵觸的心思。
但現在麼,她看着自己護犢子的兒子,歎了口氣。
他悄無聲息的把董事會策反,背地裡收購了超過四成股東手上的股份,成為最大掌權人,這事沒個幾年做不出來。
前幾年她都沒那個能力去阻止他玩娛樂圈,現在更别說去指導他的人生規劃。
林笑看清楚形勢後明白必須要姜暖暖這個兒媳,她就是不喜歡認為不是良配,也必須接受。
她去樓上卧室拿了一隻紅包下來,遞給姜暖暖,算是沖着顧時洲低頭示弱,“你們兩個人結婚太倉促,也沒有通知家裡,我被你們搞得個措手不及,以後辦婚禮總不能都不告訴我。
”
顧時洲明白了她的意思,對上姜暖暖望來的視線,在她腰上拍了拍,“媽給你的,就拿着。
”
見林笑能和姜暖暖聊起來,顧時洲放下心,起身去了樓上書房。
兩人在書房裡呆了近兩個小時,到了中飯點了,那扇門才打開。
傭人端上豐盛的午餐,林笑示意幾人趕緊落座。
桌上以海鮮和時蔬為主,鮮嫩多汁的鮑魚顧時洲給姜暖暖夾了一塊,又給她開了一罐氣泡水,跟她說:“我喝點酒,等會你來開車。
”
“好。
”姜暖暖沖他笑了笑。
顧老看了她一眼,不像一見面那樣夾着天大的火氣,沉着開口,“日子定了麼?
我們家的大事,你們兩個就打算這樣過去了?
”
顧時洲:“我找人算過日子,早就定了。
”
林笑:“跟姜家人說過沒有?
”
顧時洲微微斂眉,“跟他們沒關系。
”
林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抿住唇,視線轉向姜暖暖。
全家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姜暖暖放下筷子,淡定地說:“我有一對父母在鄉下,不過我從未見過他們,沒有親情上的往來,所以來不來都沒有任何關系。
”
顧時洲:“她隻有我。
”
這四個字從他嘴裡出來,語調上揚,竟然還有一絲甜膩和洋洋自得的意味。
姜暖暖睨他一眼,碗裡又被讨好的放入一塊鮑魚。
“多吃點。
”晚上好幹活。
他完全溺愛她,也是給了自己父母一個明确的态度。
林笑沉默一會,說:“婚禮還是要在家裡辦的,父母不來也不要緊,我能理解。
”
顧老雖然沉着臉看着不太高興,最後也是沒有反駁一句,算是承認了姜暖暖,敲定下了這件事。
吃完飯後,顧時洲帶着姜暖暖逛了一圈自家的中式後院。
她好奇極了,拉着他的手問:“白天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娶了我你爸怒不可遏,先甩你一巴掌消消氣?
”
“你說呢?
會因為這個?
”顧時洲挑眉,“他們今晚的表現不是挺喜歡你的。
”
姜暖暖:“我其實從中品嘗出了一股向惡勢力低頭的感覺。
”
顧時洲腳步一停,摟了她一把,“什麼叫惡勢力?
說我?
”
她腳步不穩,靠在一棵盛放的香樟樹上,院子裡淡淡的花香竄入鼻尖。
姜暖暖捏捏他的胳膊,警惕道:“這不是自家後院。
”
“我可沒打算做什麼。
”顧時洲話是這麼說,腦子裡倒靈光一閃,眸色深了起來,“不過我們家的宅院裡确實樹少了點,夏天熱。
”
姜暖暖聽得莫名其妙,還是跟上話說:“那是開發商統一的,不好後期我們再改過就是了。
”
“嗯。
”他低頭,往她臉上湊去,“這裡樹多,讓我親親,一天了。
”
他像是有皮膚饑渴症,一天不纏着她就難受。
這會晚風涼爽,院子裡寂靜,隻有低弱的幾聲蟲鳴,姜暖暖仰着頭稍稍松了唇關就讓他闖了進來。
吻到她氣喘籲籲,他才意猶未盡的松開她,重新牽上她的手往前走,微沉的嗓音和她解釋,“早幾年前我還在上學的時候就在籌劃了,他打我和你沒有關系,是我想趁早掌權。
”
顧時洲頓了頓,又揭了父親的老底:“我爸不是做生意的這塊料,這兩年暗地裡都是我在操作幫忙,不然他早進局子了。
”
他知道顧氏集團早年出過一場大亂,資金鍊差點斷裂,是顧廷宴獨自一人艱辛扛過來的。
他也暗中了解過這件事,無非是自己那驢腦袋的父親非得在一款社交軟件上做投資,結果失敗皿本無歸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所以他提早做了一系列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