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審？
”

　　上午十點多，林楠剛從編劇部門出來，就聽到公司的員工在八卦。

　　張一謀起訴張衛平拖欠他幾千萬片酬和分紅的官司，今天在首都再次開庭了，這也即是終審。

　　“是的，林導。
頭條和熱搜裡，這個新聞很火，就在……就在您下面呢。
”

　　行政和後勤的幾個年輕女孩兒笑着縮了縮腦袋，端着咖啡趕緊溜掉了。

　　“我？
行吧。
我是得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待幾天……風雲人物嘛。
”

　　林楠聞言，不禁笑着打趣了起來。

　　他那篇微博，在業内和全網造成的影響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說句不好聽的話，今天上午，這件事情才算是真正進入到了輿論的爆發時間。

　　嘲諷的、挖苦的、貶低的、謾罵的，全是負面聲音，已經隐隐有點收不住的趨勢了。

　　并且都是很直白的、赤裸裸的沖着局裡、沖着審核部門去的。

　　坐在辦公室裡，林楠忍不住又翻了翻網上的帖子。
他在等，上面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的。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
”

　　“林導，這是剛送來的，給您的邀請函。
”

　　“恒大影業？
”

　　看着助理遞過來的，數封首映禮邀請函中最上面的一封，林楠皺了皺眉頭。

　　“他們的《破風》是在下個月初公映，但首映禮是在這個月底。

　　另外就是安樂影業的《捉妖記》、搜狐的《煎餅俠》……都是在最近幾天舉行首映禮儀式。
”

　　“還都是大公司啊！

　　不過我沒有那份閑心，讓嶽總監去安排吧。
”

　　聽到林楠有些戲谑的話，助理随即點點頭；“好的，林導。
”

　　“對了，郭幡導演那邊，《滾蛋吧！
腫瘤君》的宣傳應該開始了吧？
”

　　“已經開始了，今天就在跑宣傳。
”

　　“舒倡她們……”

　　正當林楠要詢問有哪些主創跟着劇組一起宣傳時，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

　　嗡嗡聲打斷了他的話音，而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也是異常的刺眼。

　　林楠沖着助理擺擺手，“你先出去吧。
”

　　後者會意，立刻輕踩着腳步退了出去，并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

　　“果然來了。
”

　　林楠笑呵呵地嘀咕道，是局裡的電話，童鋼辦公室的座機。

　　他拿起手機，接通：“童局？
”

　　“林楠，我可很少給你打電話……”

　　“您忙嘛，畢竟總局事兒多。
國内影視、媒體、廣播、電視……各個行業、各級行業，各種政策、制度、監管、審查工作，多得數不勝數……”

　　“你不用拍我馬屁，不用堵我話，也不用給‘政策’、‘制度’、‘監管’、‘審查’這些詞兒劃重點。
年齡不大，卻總是話裡有話，呵呵……”

　　林楠一時間有些語塞了，隻能尴尬地陪着笑。

　　“有些不滿的情緒，宣洩也就宣洩了，很正常。
事情有對就有錯，你也占理兒。
但這個動靜，确實是有點大了，并且還在不斷發酵。
負面輿論對總局和電影局聲譽的影響，非常不好……”

　　對于童鋼突兀地切入正題，林楠并沒有感到意外。

　　前者能打電話來，無非就是這個事情；而他也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在等着了，不是麼。

　　“不滿的情緒？
童局，這個說法太輕了，應該是怨憤。
而且這不是我一個人一時的憤怒，這是好多年、好多電影人、乃至整個行業的怨憤。

　　您真該抽出一天時間翻翻網上的帖子，幾乎所有人的口徑都十分統一，槍口一緻朝向審核……

　　這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是無數次。
他們根本不在乎行業死活、不在乎大家怎麼看、不在乎業界的意見。
要不是他們手裡一直握着‘審核’這把刀，早被圈裡……我不說了。
”

　　林楠說着說着，自己都開始咬牙了，但還是補充了一句：

　　“總局和電影局的壞名聲，九成九都是他們造成的，并不是我們這些罵審核的電影人。

　　連普通大衆都知道，審核從不幹人事兒！
”

　　随着林楠的話音落地，電話兩端都沉默了。

　　良久過後，才聽到童鋼歎了口氣：“這的确是事實……删了吧，這次會處理他們的。
”

　　“處理？
童局，怕是也處理不了幾個吧？
”

　　“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但這次至少5個得有……殺雞儆猴，一個個來。
畢竟部裡的領導都說了他們‘思想态度’有問題。
”

　　領導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楠還能怎麼說？
和領導繼續“拉扯”？

　　“我知道了。
”

　　“好。
”

　　挂斷電話後，辦公室裡恢複了靜悄悄的狀态。

　　“等等吧，這條微博怎麼着也得活過24小時！
”

　　說着話，林楠又想起了昨天自己寫在微博最後的附言。
嗯，那句附言加的好！

　　…………

　　午後。

　　不出意外，大A第N次蹿升到了新聞頭條。

　　一上午時間，滬深兩市跌幅超過了5.9%。

　　除1400多家上市公司停牌外，另有1300多隻股票跌停。

　　聽說就連跟在老馬屁股後面的趙燕子，也損失了四十幾億，網上一時間話題滿滿。

　　不過影視行業這邊，最讓大家關注的，還要屬陳恺歌。

　　繼多年前的柳妍之後，再一次有初出茅廬的新人記者堵住并采訪了陳恺歌：

　　“對于投資成本高達兩億，票房成績和口碑卻非常不理想的《道士下山》，您有什麼想說的？
畢竟現在的國内電影市場，已經是20億票房時代了，且佳作頻出。
”

　　這次，雖然陳恺歌沒有像當年怒罵《無極》剪輯者那樣，說出“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的話；也沒有像對待柳妍那樣，怒摔麥克風、憤而離場。

　　可他說了更裝逼、更高高在上的話：

　　“無論《道士下山》得到好評還是差評，我都會平和地接受。

　　但我必須要強調一點：隻拿電影換錢的行為，就是最下賤的行為——我永遠不會這麼做！
”

　　啧啧啧，聽聽，陳大導演這番話，好似把所有拿到高票房的商業片導演，全給點名了？
！

　　當然了，業内也并沒有大導演去反駁他。

　　一來是沒有意義，二來陳大導可能确實是“急了”，大家真的沒必要再去火上澆油、撥草尋蛇。

　　……

　　下午三點多，順利收工的劉藝菲，被三個助理簇擁着準備離開。

　　而時尚芭莎的總裁，就陪在邊上有說有笑地相送。

　　“藝菲，你和林導的請柬，應該快了吧？
”

　　“差不多，下個月就會發出來的。
”

　　“到時候能不能現場拍攝呢？
或者婚禮後的采訪？
你知道的，大家對你和林導的婚禮都非常關注，我們甚至可以為你跟林導專門做一期雜志……”

　　劉藝菲聞言，放慢了腳步，笑着看向邊上的蘇茫，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應該不會宴請媒體。
這是私事，不想鬧得沸沸揚揚，全網皆知。
什麼頭條啊，熱搜之類的，都盡量杜絕，不需要。
雖然可能會很難……”

　　說完話後，劉藝菲再次笑着點點頭、揮揮手，随即跨進房車。

　　等車子走遠了，蘇茫邊上的助理才開口：

　　“蘇總，還真拒絕了？
”

　　“我有心理準備。
她和林楠導演确實有這個底氣，也是這種性格。
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
”

　　“那我們？
”

　　“去找黃小明和楊影吧，那邊肯定是歡迎媒體的。
甚至聽說有不少贊助商都在打他們婚禮的主意，以黃教主的為人，應該都會接受……

　　可惜了，劉藝菲這邊才是首選，賓客陣容也絕對高于黃小明那邊。
”

　　當劉藝菲回到家的時候，林楠正抱着小奶貓在院子裡“遣詞造句”呢。

　　總不能童局讓删掉那條微博，他就這麼“靜悄悄”地删掉吧？
那也太過“不聲不響”了！

　　“給我。
”

　　從林楠懷裡将貓搶過去後，劉藝菲用額頭抵着貓腦袋，笑嘻嘻地頂了頂。

　　而這時，林大導演也完成了他的操作，即更新了一條簡潔明了的微博，以取代被删的上一條：

　　“剛剛删了一條微博。
嗯，就說這些……懂的都懂！
”

　　“林楠，伱真是太壞了！
嘿嘿。
”

　　探着頭，看到平闆上内容的劉藝菲，情不自禁地吐槽起了林大導演，一臉的看熱鬧表情。

　　“我什麼都沒說呀，怎麼就太壞了？
茜茜，你這是憑空污我清白！
得……得肉償！
”

　　面對林楠的“壞笑”，劉姑娘展現出了一個“女武者”的英姿——鼓了鼓肱二頭肌，挑着眉調戲：“要打架？
”

　　就在林楠和劉藝菲鬥嘴、打鬧之際，網上大量的網友已經“聞聲而動”了。

　　隻因為林大導演昨天那條微博的熱度實在是太高，以至于今天他的動态依舊在全網的關注之下。

　　“啧啧啧，林導還是沒有逃過大棒的制裁！
可悲……”

　　“昨天的微博果然沒了，真惡心呀！
”

　　“好一句‘懂的都懂’！
正對應昨天那句‘PS：這條微博要是沒了，應該不是我的本意，大家可以先截圖保存’。
”

　　“‘剛剛删了一條微博’，這删的不是微博，這扇的是臉！
”

　　“林導今天這條微博好似是什麼話也沒說，但其實比昨天那條說的更多、更狠！
鼓掌……”

　　“完犢子了，真的不讓說話了。
狗審核！
”

　　“我還是建議林導，把今天這條也删了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隻是個導演，也僅僅隻是個導演……”

　　“哎……《道士下山》還在公映。
在它下映之前，林導的微博其實是删不掉的。
”

　　……

　　影視行業也再一次因為林楠的微博，“熱鬧”了起來。

　　“絕對是被‘敲打’了。
雖然他昨天的行為有點不理智、有點‘找死’，但确實解氣！
”

　　“這就過去啦？
上面真就一丁點兒交代都沒有？
”

　　“這個行業已經沒救了……想怎麼搞怎麼搞吧。
去他大爺的！
”

　　…………

　　9号，《小時代4》在大量通稿、歡呼聲和咒罵聲中登陸了全國院線。

　　說歡呼，是因為它是《小時代》系列的最後一部，是無數原著粉絲以及楊蜜等核心主演們粉絲心中的收官和結局。

　　至于咒罵聲，則來源于那位台省小生的大批腦殘粉。

　　隻因為柯某某的角色還在，但确實是被剪的隻剩下了聲音和身體，就像《武媚娘傳奇》的大頭娃娃一樣。

　　隻不過後者是被剪掉了兇，而前者卻是被剪掉了頭，沒有了正面的臉部鏡頭！

　　繼9号的《小時代4》之後，僅僅隻隔了一天時間，另一部青春題材電影《栀子花開》也正式公映了。

　　至此，時間來到了10号。

　　以《繡春刀2》為首，吹響暑期檔戰争号角的幾部電影，它們的公映時間，赫然已滿一周。

　　而整個電影圈也都被這幾部電影第一周的票房，深深地晃了眼。

　　“天工色彩旗下，拾月文化出品制作，動畫大電影《大聖歸來》公映第一周，票房總計斬獲5.01億，已打破國内電影市場、動畫類電影票房紀錄！

　　該片日票房不減，後勁兒十足，票房走勢依舊摧枯拉朽，領跑暑期檔……”

　　“由林楠影業出品，路洋導演執導，張震、舒倡、張毅、雷嘉音、辛止蕾等人主演，武俠系列片《繡春刀2》，公映一周，總票房累計3.3億，位居暑期檔第二。
”

　　“陳恺歌導演電影作品，《道士下山》總票房已至2.1億。
據院線方消息，該電影排片率将在本周削減5成。
”

　　“電影《我是路人甲》公映一周，票房報收2040萬，該片不排除在本周結束後被下畫的可能。
”

　　“青春題材系列片《小時代4》，首日票房強勢斬獲1.06億，影片口碑不予評價……”

　　……

　　本來郭幡準備請劉姑娘去幫忙站台《滾蛋吧！
腫瘤君》的宣傳，因為女一号是她送給舒倡的生日禮物麼。

　　但劉姑娘嫌棄路程遠，懶得去，所以最後就跟着林楠來了公司。

　　不得不說，在林楠影業，劉藝菲比林楠更像老闆，因為所有員工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而她收到的問候聲，也遠比林大導演要多，真就是真真正正的老闆娘！

　　辦公室裡。

　　“這會兒是九點鐘出頭我通知金盾、光線、萬達、英黃、中影和上影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四十。
”

　　嶽軍看着表，對林楠說道。

　　“那他們差不多應該會在10點開始，陸續趕到。
”

　　林楠點了點頭，預判着。

　　劉藝菲坐在他身旁，正翻看着影視娛樂資訊，林大導演的第二條微博，目前仍在熱搜榜上。

　　在網友們口中，他的第二條微博是“無言的反抗和嘲諷”；而在業内人士眼中，卻是“林楠還在玩兒火”！

　　林楠心裡非常肯定，局裡一定知道這條微博，但他們隻在乎第一次最直接、最赤裸裸的那條有沒有删掉。

　　“今天讓人去一趟電影局，為《大聖歸來》申請延期秘鑰。
”

　　“林導，申請多久？
”

　　“一個月就夠了。
”

　　“會不會被？
”

　　“不會的。
這部電影是目前國内票房最高的國産動畫大電影，口碑爆表，票房潛力更在10億以上，甚至代表着國産動畫電影的崛起。
沒人會打壓、也沒人敢打壓。
”

　　“好，我一會兒就讓人去辦。
”蔣樰柔應了一聲。

　　林楠點點頭，他對《大聖歸來》的延期秘鑰志在必得。

　　如果說最後真出了問題，有人給穿小鞋了。

　　那他不介意再“光明正大”地去問問，憑什麼不給批秘鑰？
誰給打回的？
是要打壓國産動畫電影嗎？
祖上要不要查查三代？

　　大帽子，他也會扣！

　　不多時，嶽軍和蔣樰柔離開了辦公室。

　　林楠特意叮囑了下：如果那幾家到了，就帶去3樓大會議室，等6家都到了，再來通知他。

　　而随着助理将一份份果盤、零食送進林楠的辦公室，他和劉藝菲也立刻慵懶了起來，邊吃、邊聊、邊等。

　　…………

　　“内地電影市場才是華語電影真正的主流市場，不愧是全球第二大票倉。

　　林導公司也确實厲害。
暑期檔這種大檔期，票房排行榜第一、第二的電影，全是他公司的！
”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穩穩地行駛在馬路上，楊守城坐在後座，頗為感慨地說道。

　　在這輛車前後各有一輛奔馳商務，是随行的保镖和助手。

　　副駕駛上，霍文溪笑着點頭：

　　“暑期檔還不算什麼，在内地電影行業眼中，賀歲檔才要命呢。
林楠影業最有票房号召力的兩部商業電影，全在賀歲檔。
不過要論受關注的，還要屬林導最近的這部《湄公河行動》。
”

　　“呵呵……

　　是鬧得挺大，第二部主旋律商業片……把電影局審核部門都架在半空，搞得灰頭土臉，裡外不是人。
”

　　楊守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有點小激動，畢竟這也說明了金盾的實力！
而英皇是出品方之一！

　　“還有多久？
”

　　“十幾分鐘吧，我們應該能趕在10點鐘左右到，最多10點過10分。
”

　　“好。
”

　　……

　　上次分配《唐人街探案》份額的時候，王常田就是第一個來，這次依舊是第一個到。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光線在路程上也是距離林楠影業最近的那個，老王就當是遛彎兒了。

　　緊接着就是葉甯，在九點五十的時候趕來了。

　　兩人随即就在3樓大會議室裡，一人咖啡一人茶，有說有笑地嘀咕起了一會兒極有可能會看到的“熱鬧”。

　　上午10點鐘整的時候，林楠影業樓下，氣氛相當的“肅殺”。

　　因為上影的車剛停下，中影的也到了。

　　喇陪慷下車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五米開外一臉笑容的任中倫；這幅笑容，令他生厭。

　　“啧啧啧，不容易啊，喇董。
之前《唐人街探案》的時候沒看到你，這次終于是見到了。

　　上次和中影董事長一起參與林楠影業主控電影份額的劃分，我想想，太遠了，都快忘了。
反正當時是韓董那頭‘座山雕’，地點好像是中影吧。
呵呵……”

　　“是啊，任董這一掉隊，就是5年。
哦，我想起來了，是《畫皮2》！
”喇陪慷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任中倫聞言笑容一僵，但眨眼間又恢複如初：

　　“嗯，沒錯。
這不《智取威虎山》上影就沒摻和上麼。

　　我聽說中影可是拿了和林楠一樣的份額，30%呢！
老韓這隻座山雕，本色出演，演得可真值！

　　不僅有政績，還有片酬，更是給中影加了大分，而且自我調侃還赢了一波好名聲。
我估計後面還有獎吧，個人獎？
”

　　喇陪慷的笑容漸漸冷卻，沒有回應。

　　任中倫卻是“趁熱打鐵”，繼續揶揄地笑道：

　　“30%的份額拿的好呀，這才有了金雞的事兒嘛，也才有了上影的回歸。

　　這不，林楠的第二部主旋律商業片《湄公河行動》，就有了上影的身影。
而且還有金盾！

　　這可比《智取威虎山》的陣仗大得多呢！
謝謝喇董！
”

　　說罷，任中倫就做了個“請”的動作，但他卻沒有落後冷着臉的喇陪慷，而是同時邁出了步子。

　　兩人并排走進了林楠影業，但沒再有交流。

　　“這兩位可真是火藥味兒十足。
不過也是，中影和上影，從來都是對手。
”

　　遠遠的，楊守城等人步行走了過來。
之所以步行，是因為坐久了飛機和車，想活動活動腿腳。

　　…………

　　“林導，隻差金盾的人了。
”

　　林楠在沙發上躺着，枕着劉藝菲的腿。
劉姑娘正幫他掏耳朵呢，外面傳來了助理的聲音，還有敲門聲。

　　好吧，辦公室的門是半開半掩着的，因為老闆娘剛剛出去丢過果皮等垃圾。

　　“左腳先進來的，這個月的獎金裡罰款500塊。
”

　　即便林楠是在開玩笑，可二十來歲的女助理一時間真的反應不過來，臉色一白，有點小委屈。

　　“林導跟你說笑的，别管他。
我們收拾收拾，一會兒就下去。
”

　　劉藝菲笑着安撫了下助理，後者這才後知後覺，“謝謝老闆娘。
”

　　“你可真是無聊，這個看着才剛剛畢業吧？
”

　　“是啊，嶽總監給我配了三個助理，分别負責公司内部的事務、對外的業務、以及我的工作行程和劇組事宜。
這個是前段時間剛招的，他老鄉，負責公司内的雜事。
其他兩個你認識的。
”

　　林楠真的不想起身，劉藝菲的腿枕着真的很舒服。

　　在他和劉藝菲磨磨蹭蹭，準備下樓的時候。
金盾的人也到了，即之前的主管主任之一。

　　與此同時，3樓大會議内，此刻的氣氛相當怪異。

　　具體表現在喇陪慷、任中倫和楊守城三人。

　　兩位大董事長看着楊守城，心裡很是不高興，對于自家份額的擔憂更重了些。

　　而王常田、葉甯則在邊上看熱鬧，他們被林楠提前通知過，這次會有英黃。

　　金盾的人在被5家問候過後，這會兒是老神在在的狀态；就在邊上，全當看熱鬧了。

　　“楊董，英黃這次居然也來了，真是讓我意外呀。
”

　　任中倫臉上是笑容，但語氣裡卻聽不到一絲感情。

　　“我真的很好奇，英黃這次是怎麼加入進來的？
楊董不要見怪，我隻是單純的好奇。
因為已經好些年了，合作陣容都沒有怎麼變動過……”

　　看着喇陪慷和任中倫兩幅皮笑肉不笑的面孔，無論是楊守城還是邊上的霍文溪，二人心裡都很清楚：中影和上影對英黃的加入，不怎麼歡迎！

　　“是我主動邀請的。
”

　　就在這時，林楠的聲音飄了過來。

　　衆人聞聲望去，隻見林楠、劉藝菲兩人面帶微笑，就站在大會議室門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