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232.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宋貝貝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捏碎了。
她用力的推開顧言清:“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顧言清,我爸爸當年是怎麼死的,你給我解釋清楚,你為什麼會趁着我睡着的時候說,安甯,對不起,顧言清,一直以來你将我當成什麼?
被你圈養的一隻金絲雀?
我夠了,受夠了,顧言清,我什麼都知道了,我告訴你,這次去北京,我就是去找陸易生的,我找到了,他什麼都告訴我了,我知道當年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我父親是怎麼死的,你心裡清楚的很,我他媽真是佩服你,這麼多年還能心安理得的住在宋家的祖宅裡面,你不就怕報應嗎?
”
宋貝貝幾乎是一口氣吼完的。
說完之後,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撐在床邊,身體搖搖欲墜。
她的眼眶已經滿是淚水,但是,她忍着,狠狠的忍着。
不能哭,絕不能哭!
此時此刻,更是不能軟弱。
她沒想撕破臉,隻想顧言清心知肚明的離婚。
是顧言清逼她的,終究還是說出來了。
她看着顧言清呵呵的笑:“你有什麼為自己辯解的,你說啊,你不是最會騙人嗎?
就這樣騙了我十幾年,我宋貝貝就是天底下最蠢最蠢的傻瓜,竟然嫁給了殺父仇人,可笑我被玩弄至今,顧言清,你每天看着我是不是覺得我就特别蠢啊?
”
顧言清整個人也像是被石化了一樣。
整個人站在那裡,仿佛一尊雕像一樣。
靜靜的看着宋貝貝,宋貝貝從他的眼底看出了巨大的悲傷和類似于絕望的情緒。
好像一個人,處在絕地之中,身心疲憊。
宋貝貝覺得難過又可笑,他絕望什麼,顧言清他媽的有什麼絕望的。
竟然還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他在這裡演什麼戲?
宋貝貝覺得自己再也不要被那樣的眼神騙到了。
顧言清已經欺騙了她十幾年。
他最擅長的不是就騙她?
顧言清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走到宋貝貝的身邊,試探的去牽宋貝貝的手:“對不起,貝貝,對不起,當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那個時候,我年紀也小,不懂是非,我不過是想幫大哥,在孤兒院裡面,大哥一直很照顧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才答應他,但是,我真的沒有做什麼,我到宋家的時候,幾乎一切已經成了定局,我也無力改變,我不求你原諒我,對不起,可是,我發過誓,這輩子,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這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貝貝,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愛你……”
說到最後,顧言清竟然聲音顫抖,似乎有些哽咽。
宋貝貝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顧言清,一向鎮定自如,條理清楚的他幾乎有些語無倫次,他的眼底有一種類似于恐懼的情緒。
他在恐懼什麼?
宋貝貝也不願意多想。
宋貝貝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若是以前,她聽到顧言清這番表白,一定心花怒放。
可是這次,隻覺得難受,隻覺得悲涼,隻覺得難堪。
宋貝貝故意擠出一絲笑容:“可是怎麼辦?
顧言清,我不愛你了,我一點都不愛你了,其實我早就厭倦你了,即便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早就想要離婚,我讨厭你的冰山臉,讨厭你蕭家大公子的身份,我也讨厭你的家人,你那個惡毒又勢力的母親,你顧言清是很了不起,能力超群,現在還有一個顯赫的家庭背景,可是沒有宋家,你怎麼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實話告訴你,顧言清,在我的眼裡,你不過就是我們宋家養得一條狗,呵,你以為我是真的愛你,其實我從來沒有真正的愛過你!
”
宋貝貝用了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字眼。
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劍一樣,鋒利的箭頭,萬箭穿心,一顆心髒早已經千穿百孔,鮮皿淋淋,找不到一處好地方。
他知道宋貝貝是故意說這些話。
宋貝貝就是故意的,她這輩子也沒有用語言這樣去中傷别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對顧言清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看到顧言清的臉色一寸一寸的沉下去,那雙眸子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灰,仿佛燭火一般,明滅不明。
可是宋貝貝必須這樣說,是因為心底太脆弱,她用這些惡毒的字眼包裝了自己。
故意将自己說的高高在上,宋貝貝将顧言清踩在腳底,按在泥濘之中。
是因為,宋貝貝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
直到現在,她心底仍舊對顧言清存着一絲依戀。
隻要一想到離開他,麻木的心髒還是會一陣一陣的抽痛。
宋貝貝怕自己妥協,怕自己認賊作父,屈從于現在的溫暖。
所以隻有這樣,隻有這樣才能斬斷自己所有的退路。
顧言清是害死父親的幫兇。
顧言清留在宋家也不是因為愛她,或許是因為安甯,或許是在幫他的大哥贖罪。
不管是哪個,宋貝貝都不能接受。
他想贖罪?
她偏不讓!
!
害死父親的人不能過的這樣心安理得。
顧言清表情陰沉,仿佛暴風雨的前夕。
但是,他依舊緊緊的抓住宋貝貝的手,任憑宋貝貝怎麼掙紮,就是不肯放手。
好像隻要一放手,宋貝貝真的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樣。
他怕了,真的是怕了。
她竟然就這樣消失了一個月。
明明那天晚上還打電話來說想他,明明說第二天就回來。
為什麼,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顧言清,你放開我!
”
宋貝貝的手臂被抓的生疼,好像下一秒就要斷裂一樣。
放開她?
妄想!
!
顧言清沒有放開,卻一下子緊緊的将宋貝貝箍進了懷裡,她說:“你騙我的,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我知道你還愛我,是不是?
”
宋貝貝覺得顧言清簡直是瘋了。
她掙紮着,咒罵:“顧言清,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不愛你了,你有什麼值得我愛的,你比我大那麼多,我以前的确是一時迷戀你的成熟穩重,但是現在我已經清醒過來了,比你成熟穩重的人多的是,重點,他們還比你這個老男人年輕,我是明珠集團的大小姐,我的人生還有很多選擇性,我早就想明白了,我沒有必要在你這顆樹上吊死,顧言清,你别死乞白賴的纏着我,回去做你的蕭家大少爺去吧,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咱們各過各的日子,老死不相往來!
!
”
顧言清将她抱得更緊,宋貝貝被抵在牆壁上,顧言清整個人貼上來,幾乎要将她鑲嵌到身體裡面去。
宋貝貝還在巴拉巴拉的說着,顧言清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隻想着叫她閉嘴!
唇就這樣惡狠狠的壓上去,容不得她一絲反抗,叫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顧言清幾乎是不管不顧的,手臂抓住宋貝貝的手臂扣在身後,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另一隻手就去扯宋貝貝的衣服。
宋貝貝原本隻在一件襯衫上套了一件淺淺的黃色毛衣。
被這樣一撕扯,連同襯衫的扣子,一同扯開來。
顧言清低頭就狠狠的吻下去。
宋貝貝真的是驚呆了。
顧言清這是在幹什麼。
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整個人一個翻轉,已經被壓在床上。
宋貝貝覺得顧言清簡直就是瘋子。
她用盡力氣掙紮,用盡力氣咒罵,但是實在是虛弱的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顧言清的眼睛都是通紅的,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
宋貝貝根本無力掙紮。
這是第一次,顧言清第一次這樣不溫柔的對她。
宋貝貝一直忍着,沒有哭,就僵着身體任他為所欲為。
可是到了最後,顧言清看着宋貝貝麻木的樣子,倒是哽咽起來。
他也沒有說什麼。
就是伏在宋貝貝的身上,将臉埋在宋貝貝的脖子裡面。
他倒是哭了。
在宋貝貝的記憶裡面,顧言清也就真真切切的哭過這一次。
壓抑的,埋着頭,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
宋貝貝隻覺得脖子間一陣濕潤。
宋貝貝的心髒像是針紮一樣。
顧言清悶着聲音:“貝貝,原諒我這一次,你原諒我好不好,不,我不用你原諒,但你給我一個機會彌補,我不離婚,我不會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