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萌妻難養,腹黑老公有代溝

173.入虎穴

  173.入虎穴

  宋貝貝從書房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一點。

  宋貝貝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想事情。

  顧言清以為她睡着了,輕手輕腳的拿了衣服去浴室。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宋貝貝已經端端正正盤着腿坐在床上。

  顧言清說:“怎麼還不睡?

  宋貝貝略有沮喪的:“我睡不着。

  顧言清說:“為什麼?

  宋貝貝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惹禍精啊?

  顧言清歎了一口氣:“宛靖的事情你不要自責了,你單純,不知社會的險惡,你就當上了一課,以後一定要留一個心眼。

  宋貝貝說:“你為什麼不怪我?

  顧言清坐在床邊,捏了捏她的臉蛋:“就是怪你又有什麼用呢,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說的道理你也能聽得懂,沒有必要用苛責你訓斥你那樣極端的方式叫你長記性。

  宋貝貝勾住他的脖子:“顧言清,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這樣我會越來越沒有出息的。

  其實有時候,宋貝貝倒是希望顧言清怪她一次,也許她的心裡會好受一點。

  可是每一次,顧言清總是慣着她,放縱她。

  也許宋貝貝潛意識裡面真的已經有恃無恐了。

  顧言清抱着她,撫着她的長發:“你還小,很多事情,很多道理,等你以後經曆了一些事情,你自然會明白,社會有着AB面,一面光明,一片灰暗,我希望你的生命裡面能少一點灰暗的一面,但是這些,總有一天你會懂,這些都不是我能教給你的,人就是這樣,生活會逼着你成長,但是晚一點長大,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宋貝貝雖然不是聽得很明白,她也不知道顧言清嘴裡那些成長指是什麼,但是有時候,她倒是有些渴望經曆一下顧言清嘴裡的社會的B面,就像是孩童總是穿大人的高跟鞋迫切的想長大,而大人,卻十分懷念自己童真的時候。

  宋貝貝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這件事情你一定會順利解決的是不是,如果宛靖姐因為我的過錯,對她的前途造成影響的話,我一定會愧疚一輩子的,你一定會幫我的是不是?

  宋貝貝以為顧言清一定會答應。

  誰知道顧言清倒是微微眯起眼睛:“那你求我。

  宋貝貝突然皺眉。

  搞什麼呀,她可是一本正經的好嗎?

  但是宋貝貝還是雙手合掌放在兇前搓了搓:“好啦好啦,我求你。

  顧言清淡淡道:“就光嘴巴說說,一點誠意都沒有。

  宋貝貝忍着發作:“你還想怎麼樣?

  顧言清輕輕的嗯了一聲:“你還要賄賂我。

  宋貝貝一笑,财大氣粗的說:“這好說呀,本小姐什麼都沒有,就是有的是錢,開個價吧,你要多少?

  顧言清已經吻上宋貝貝的脖子,漫不經心的:“抱歉,除了夫人的美色,為夫不接受其他賄賂。

  這一夜,宋貝貝倒是真的狠狠的賄賂了顧言清一把。

  第二天回宿舍以後,因為脖子上的草莓,還被陸歡子和姜菲菲笑了半天。

  到宋貝貝真的要發脾氣的時候,他們兩個才收起打趣。

  一本正經的問起了顧宛靖的事情。

  顧宛靖的事情現在是滿城皆知。

  甚至在學校新聞報上,也被一些憤青含沙射影的報道出來。

  姜菲菲說:“這事兒真不能怪你,隻能說你倒黴,誰會想到偏偏就碰上那樣一個老太太啊,誰又能想到,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會做這種事情,利用了你的正義感和同情心,現在的社會到底是怎麼了,老人怎麼都變壞了?

  陸歡子說:“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姜菲菲點頭。

  宋貝貝說:“現在最棘手的問題就是要找到這個老婆婆,但是當時她說的那個肆裡巷根本就是一個虛假的名字,人海茫茫,現在根本不知道從哪裡找到那個老婆婆。

  姜菲菲卻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你确定那個老婆婆說的是肆裡巷?

  宋貝貝點頭:“怎麼了?

  姜菲菲說:“我倒還真的聽說過這個地方。

  宋貝貝也一下子來了精神:“你說說看。

  難道真的有個巷子叫肆裡巷?

  顧宛靖的秘書顯然已經調查過,她都說夏城有一百零八條巷子,根本沒有一條叫做肆裡巷。

  姜菲菲說:“我們家有個老保姆就是肆裡巷的,但是據說那個巷子在四十年前就已經改名了,據說是曾經一場大火将那個巷子毀滅的幹幹淨淨,活着的人也全部都搬走了,這事兒,是我家保姆在我很小的時候,當故事講給我聽的,她說,肆裡巷就在一場大火裡面消失了,那場火當時燒了一天一夜,震驚全城。

  姜菲菲說:“不過那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知道肆裡巷的人應該半隻腳都踏入棺材了吧,何況聽說,當時那裡的人全部都搬走了。

  宋貝貝說:“那你知不知道,肆裡巷後來改名叫做什麼?
現在在哪裡?

  姜菲菲說:“就是城北的枇杷巷啊,據說那裡的土地十分适合長枇杷,後來政府重新修建之後,索性就叫做枇杷巷了。

  宋貝貝倒是一拍腦門,自己怎麼沒有聯想到?

  枇杷巷宋貝貝倒是知道的。

  盛産枇杷。

  當初那個老婆婆不就說,那箱枇杷就是自己院子裡面種的?

  她應該是想到的。

  宋貝貝下午沒有課,腦子裡面就冒出了一個想法。

  她想去城北的枇杷巷确定一下。

  她也沒有多想,下午的時候,打了車就去了城北。

  城北巷子衆多,九曲十八彎,常常是三五個巷子穿插,不是本地人,走進去很容易迷路。

  而且一條巷子就住着幾十戶人家。

  若真要找到那院子裡有兩顆枇杷樹的人家,還真是不容易。

  宋貝貝打聽了一下。

  這巷子裡姓孫的就住了一大片,有十幾戶人家。

  而且巷子裡多數都住的老人,這裡貧瘠,年輕人一般都去城裡打工,留下來的也不過是一些孤寡老人。

  但是宋貝貝并沒有找多久。

  因為她想起來,老婆婆好像提過她有一個叫柱子的兒子。

  提到這個人,巷子裡面的人倒是都有印象:“你是說孫婆婆家那個不成材的賭鬼吧,柱子是孫老太婆唯一的兒子,但是他兒子不争氣,喜歡賭,将家裡輸了個底朝天,孫老太婆也是命苦,守寡了一輩子,好不容易将兒子拉扯大,但是卻像是養了個債主,三天兩頭就有人來家裡潑油漆,放鞭炮,她兒子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連媳婦都沒有娶上,簡直是上輩子欠的債。

  宋貝貝問:“對對對,我找的就是他們,他們在哪裡?

  那人往前一指:“沿着這條路一直到底,他們就住在這枇杷巷的最裡家。

  宋貝貝很快就到了最裡面一家。

  破敗的院子,有磚牆圍着,門是木頭。

  有些地方,經着歲月,已經腐爛。

  門是微微開着的,宋貝貝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裡面嘈雜的聲音。

  從門縫裡面看去,正好看到幾個三大五粗的大漢正沖着孫婆婆拳打腳踢。

  “臭老太婆,跟你說了叫你趕快搬走,你怎麼還在這兒,收拾一下趕快走人,明天看到你還在,就打死你。

  孫婆婆躺在地上抱住那個人的腿,聲音顫顫巍巍的:“我兒子呢,我已經找你們的話做了,你把我兒子放出來,你們說隻要我幫你們送箱子,我兒子欠的錢就算抵了,你把我兒子放出來吧,我求求你們了。

  那個為首的大喊蹲下來:“死老太婆,之前你兒子欠坤哥的錢是一筆勾銷了,但是今兒個一早,你兒子又貸了十萬進了賭場,現在輸光了,被坤哥押下了,老太婆,拿十萬來,你把你兒子放出來,否則,就把你兒子拉倒黑市去賣腎。

  孫婆婆吓得渾身發抖,使勁兒抱着那個人的大腿,一個勁兒的哀求:“求求你們,放了我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給你們磕頭了。

  那人想将腿抽出來卻被孫婆婆抱得緊緊的。

  那人不耐,拿腳就踢她:“死老太婆,活得不耐煩了。

  眼見孫婆婆被踢了好幾腳,宋貝貝實在看不下去,一腳就将門踢開:“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婆婆,你們還是不是人?

  門口的人全部朝着宋貝貝看過來。

  一瞬間,宋貝貝是有些害怕的。

  但是還是硬着頭皮走進去。

  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果她這個時候不出來阻止,也許會出人命吧。

  那幾個大漢看到門口出現一個還穿着學生裝的小女孩,倒是微微怔了怔。

  皺着眉頭說:“臭丫頭,識相的話趕快走,否則連你一塊兒揍。

  宋貝貝拿出手機:“我已經報警了,三分鐘之内警察就會感到,如果你們再不走,就等着和警察解釋吧。

  那些人一聽她報了警,連忙甩開老婆婆,朝着門口奔去。

  經過宋貝貝旁邊的時候,用手指指着她,惡狠狠的:“臭丫頭,算你有種,以後别讓我看到你。

  然後又對孫婆婆說:“臭老太婆,明天趕快搬走有沒有聽到,明天再讓我看到你,連同你兒子,一起給埋了。

  那幾個人都走了。

  宋貝貝趕忙上前,扶起還倒在地上的孫婆婆。

  孫婆婆也認出來宋貝貝:“丫頭,是你。

  宋貝貝皺着眉頭說:“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陷害顧宛靖律師?

  孫婆婆抹着眼淚:“我也不願意做這背着良心的事情,頭頂三尺有神明,菩薩都看着呢,但是婆婆我沒有辦法,我兒子在他們手上,如果我不照着他們說的做,他們就要把我兒子剁了喂狗,我就着一個兒子啊……”

  宋貝貝皺着眉頭聽孫婆婆講了事情的經過。

  城北這塊兒有個地頭蛇叫坤哥的,是專門開地下賭場的。

  她兒子是個賭棍,欠了那些人幾十萬。

  還不上錢,說是就要拿命抵。

  後來她就去求坤哥,坤哥就給她提了一個條件。

  就是一定要讓她将一箱子枇杷送給一個律師,時間和說辭也是那邊指定的。

  她也知道那箱子裡下面是錢。

  估計就是想害那個律師丢了名聲。

  孫婆婆哭着說:“我知道這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我沒辦法,我兒子一條命在他們手上,無論如何,我得救我的兒子,他是我的命根子。

  宋貝貝思索了一會兒:“婆婆,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那個人很有本事,肯定能将你兒子救出來,但是你得跟他說實話。

  老婆婆一聽到能将他兒子救出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差點跟宋貝貝磕頭:“隻要能将我兒子救出來,讓老婆子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宋貝貝原本想帶着孫婆婆去找顧言清。

  倒是沒想到,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剛那幾個流氓又殺了一個回馬槍。

  看到宋貝貝立刻就甩了一個巴掌:“臭丫頭,竟然敢騙我,給我帶走。

  宋貝貝被這個巴掌抽的頭暈眼花,差點撞在門柱之上。

  然後就被幾個人壓着出了巷子,上了一輛面包車。

  一路上,隻聽見孫婆婆在後面的哭喊聲。

  巷子裡面有人探頭探腦,但是看到這些人,不僅沒有報警,還将門窗都關上了。

  宋貝貝一路上拼命的掙紮。

  那些人索性将她的手綁了起來,然後随便塞了一個麻布到她的嘴裡。

  宋貝貝就不能說話了。

  宋貝貝是第一次這樣害怕。

  因為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要将她送到哪裡去。

  最後她倒是被帶入了市區。

  那些人将她帶入了一個KTV,然後推入了一個包廂。

  包廂裡面的光線很暗,裡面的人也很多。

  十幾個衣着暴露的女人依附在一個男人身上,扭捏着身子,甜膩膩的叫着:“坤哥……”

  坤哥?
原來這個人就是坤哥?

  就是那個唆使陷害顧宛靖的人。

  宋貝貝不知道顧宛靖和這個坤哥到底有什麼仇怨。

  宋貝貝被綁着,被幾個大漢推攘到那個男人的面前:“坤哥,就是這個死丫頭。

  那坤哥轉過頭來,扔掉煙頭,推開幾個膩在他身上的女人,朝着宋貝貝看過來。

  宋貝貝心跳的很快。

  因為看到這個人就知道他是個壞人。

  一張臉油膩膩的,笑的也很猥瑣:“這丫頭,長得不錯啊。

  說着伸手要來摸宋貝貝的臉,宋貝貝偏頭躲開,大叫着:“不要碰我。

  宋貝貝看着那張臉就覺得惡心。

  坤哥倒是饒有興緻的表情:“這丫頭,挺辣的,是我的口味,今天晚上就是寵幸她了。

  宋貝貝聽他說話又是一陣反胃。

  但是心裡的害怕也像是黑洞一樣,徹底的蔓延開來。

  如果被這種人碰,她甯願一頭撞死。

  其中一個大漢說:“坤哥,我們是在孫老太婆家發現她的,聽她一直在大廳枇杷箱子的事情,覺得不對勁兒,就給帶回來了,不知道這丫頭什麼來頭,會不會是條子那邊的卧底。

  那坤哥呸了一聲:“這丫頭一看就未成年,你見過毛還沒有長齊的卧底?

  那大漢說:“有道理,那這丫頭現在怎麼處置,她可一直在打聽那律師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坤哥倒是又将注意力放在宋貝貝的身上:“你去找孫婆婆做什麼?

  宋貝貝說:“你是坤哥是吧,聽說,你是這裡的老大?

  坤哥倒是一臉笑眯眯的:“好說好說,我看你長的水靈,你若是想跟我,我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宋貝貝忍住胃裡一陣一陣的惡心。

  露出了一個笑臉:“那坤哥,你能不能先将我手上的繩子解開。

  宋貝貝這一笑,倒是有點魅惑衆生的意思,

  那坤哥說:“美人計?
我就吃這一套,來呀,把這丫頭的繩子給解開。

  旁邊的大喊說:“解開這丫頭會逃跑的,這丫頭挺倔的,一路上,咬了我好幾口。

  坤哥一腳就踹出去:“這麼多人,害怕她逃走嗎?
你們都是廢物嗎?
都給我解開,嬌滴滴的美人讓你們這麼綁着,懂不懂憐香惜玉?

  那些人就将宋貝貝給解開了。

  宋貝貝緩緩的将一隻手伸進口袋裡面。

  臉上還是勉強擠着笑意:“坤哥,其實我是婆婆的遠方親戚,最近聽說她家裡出事兒了,才過來看看她,我聽婆婆說,她兒子欠了坤哥賭債,但是隻要幫你把一箱子錢送給顧宛靖律師,就算抵消了,現在婆婆已經将錢送過去了,坤哥也該放人了吧。

  坤哥說:“孫老婆子還有你這麼體面的遠房?

  宋貝貝說:“坤哥怎麼說也是個人物,得說話算話,婆婆幫你做了事,送了錢給顧律師,你就應該放了她的兒子。

  坤哥哈哈大笑起來:“小妹妹,賬要一筆一筆的算,她幫我做的事,隻能抵他兒子之前欠我的錢,但是現在他兒子又欠了我十萬,這筆賬怎麼算,你給他來還?

  說着又要伸手去摸宋貝貝的臉蛋。

  宋貝貝厭惡的避開:“滾,别碰我。

  宋貝貝用手擋的時候,無意的掏出自己的手機.

  卻被旁邊的一個大漢看到了屏幕:“老大,這丫頭片子在錄音。

  宋貝貝心髒一沉。

  翻身推開旁邊的人就朝門口跑。

  跑的時候,順手将桌幾上的一推啤酒瓶抱了砸在地上,一片碎渣。

  那些人一時沒有提防,有的踩在啤酒的碎渣上,嗷嗷直叫。

  宋貝貝眼疾手快,開了包間的門,拼命的就跑出去。

  後面的那些人很快就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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