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你爸媽現在正煩我呢,我到時哭都沒地找
223你爸媽現在正煩我呢,我到時哭都沒地找
酒店瞿安已經安排,甯呈森要做的就是入住,休息,然後第二天去監獄,去殓房。
夜太深,想騰出時間好好休息,就隻能在車上談論正事。
米初妍一言不發,窩在後座,把玩着甯呈森的修長五指,狀似不經意。
對他們之間的話題,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也更沒有壓制不住好奇在他們的談話過程中多嘴插話。
相比起剛剛接到甯呈森的那十來分鐘裡,此刻的米初妍,安靜異常。
早在她知道甯呈森會趕往H市的時候,她就知道此行的目的。
好多天的沒有消息,徐暮川說他很好,她就聽着,可到底是不是真的好,她自己心底一直沒有太多把握。
甯家是個什麼圈,她深有體會,
偶然的機會聽到瞿安要等甯呈森去H市,她就央着瞿安帶她一起去。
瞿安那人特狡猾,哄着她喊了他瞿大哥,結果又不帶她走,說是怕她家醫生扒他皮。
她想見甯呈森,一刻都等不了。
不在國内也就算了,想了也見不上,可現在就在國内,她人在穗城,也是焦心慌燥,坐立不安。
求瞿安不得,她就冒着滿手心的汗去跟徐暮川要求。
她知道,他們一幫人,關系極好,一個人有事,必然是一群人相助。
她是直接奔去世騰找徐暮川的,不知哪兒上來的勇氣,一向懼極了他的冷漠,那會兒卻可以當着他的面,直接要求。
她相信,起初的時候,徐暮川是有顧慮和猶豫的。
因為,他看着她,足足有半分鐘之久,這才拿起手機,交代瞿安。
跟着瞿安,傍晚到了這座城市,比之穗城,人流稀少很多,建築物也不如穗城那般千奇百态,高聳入雲,可以說,沒有太多都市的氣息,但是這裡環境很優美,空氣特别清新。
來的時候路面到處覆蓋着積雪,她生長都在南方,甚少看雪,有些興奮,想要去玩。
瞿安制止,說這個城市關押着很多重刑犯,時常會有越獄傷人事件發生,不能到處奔跑,尤其是天黑以後。
她不知道瞿安說的是真是假,一直就是那麼個看起來不靠譜的性子,一會兒認真一會兒玩笑,跟甯呈森那嚴肅的,說一不二的性子完全是兩個款。
有些納悶,他們怎麼會做成好兄弟。
可也沒敢放肆,她不想在見甯呈森之前,再出任何的意外,于是,乖乖的跟着瞿安,從傍晚到淩晨。
透過車窗玻璃見到甯呈森,很高興。
本想規規矩矩的出現在他面前求他眼前一亮,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直接發呆。
她覺得,能讓教授大人發呆真的太難得,便起了玩鬧之心,想撲過去,挂他身上,好好撒個嬌,順便懲罰他的不聯系,讓他在下屬面前丢丢臉。
當然,也是因為,她想他,很想很想,所以,迫不及待的要感受來自他的溫暖。
H市好是好,就是太冷,比倫敦還要冷。
可哪裡會想到,在那些不聯系的日子裡,他竟然是受了傷……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摩頓沒有攔住她,甯呈森會被她撞成什麼樣。
自然是又氣又急的,可是,上了車,聽見他片刻沒有停留就又投入到與瞿安的交談中,她忽然間,什麼氣都沒有了,隻剩心疼,唯有心疼。
為了舒染,他繞了那麼多年,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她不怕陪他苦,她隻是替他累。
車廂内沒有打燈光,她的角度看過去,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容,加上車子一直在行駛,些微的晃,就更加看不清了。
手指始終跟他纏繞着,不想解開,可是又忍不住想去再次感覺他受傷的部位,于是,騰過另一隻手。
那樣的姿勢,就好像她整個身體都被納進了他的眼皮底下。
試探着去碰,他沒有阻止,隻是垂眸看了看她,後又重新接那個未完的話題。
米初妍不知他傷的如何,見他一直沒有反應,手下的勁稍稍大了些,而後,感覺到他輕微的躲閃,擡眼看他,不由怨念更深。
而他卻是什麼話也沒說,眼神也很是平靜,隻是擡手,揉了揉她頭發。
她聽到了他們說明天八點過去,她也聽到了談話的過程中,長途飛行的甯呈森依舊思維敏捷,她也聽到了摩頓靠着休息的輕微鼾聲。
什麼都聽到,就是沒有問,後來甯呈森也是覺得奇怪,進了酒店房間,問她:“這會兒怎麼不唠叨了?
”
她負氣而坐,坐沒多久,又隻身埋進了浴室,聽見裡面有刷刷的水聲,他撇了輪椅,跟着過去。
這才發現,她在浴缸放洗澡水。
無聲過去,從後抱住她細瘦的腰身,歎息:“妍妍,你給我笑一個好不好?
”
她拍開他的手,甕聲:“笑不出來!
”
“那你再念叨也行,不要不說話。
”
他讨好着,再次傾身上前,結果,還未等他靠身,又被她拍開。
“水放好了,你洗吧,洗完早點休息。
”
“你不幫我?
”
米初妍轉身過來,看他,而他竟然也跟着挑眉,無辜狀:“我腿不方便,剛剛被你撞了又疼,站不穩,一會摔了,萬一撞浴缸邊上,真瘸你真不要我怎麼辦?
你爸媽現在正煩我呢,我到時哭都沒地找。
”
甯呈森就是想逗她,把她逗哭逗笑都好,再不然逗炸毛,反正就是見不得她學他闆臉,學他冷聲冷氣。
活靈靈的女孩兒,把臉闆成小老太真不好,尤其是他自己看着,更難受。
他是見過米初妍炸毛的,說話既快又狠,戳死他心窩。
可是,他沒料到,她定力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好,他都這麼說了,她竟然也眉眼都不擡。
不過也不至于無動于衷,哼嗤嗤的折了回來,踮高了腳尖,小手很是笨拙的去解他襯衫扣。
外套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脫在了外面,就剩了件襯衫她也是努力了許久,最上面那個扣子就像跟她做了對,老解不開。
主要是身高有差,甯呈森就喜歡看她急瘋了的表情,一點都沒有将就的俯身,非但不俯身配合,還刻意把腰闆挺直了些。
米初妍心不甘,他站的越直,她踮的越高,反正就是不開口說話。
好不容易解完,她想幫他褪,結果卻發現袖管上的扣子還沒解。
袖扣更麻煩,很緊實又很矜貴,水晶的,透的無暇,害米初妍想用扯的都不行,心裡懊的要死!
有錢人就是矯情!
市場上五毛一個的扣子也是扣子!
雖然她也沒用那種扣子很多年!
甯呈森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他怕再搞下去,她估計得跟那扣子較死勁,不由皺眉:“有那麼難解嗎?
”
說着,他自己交換着左右手,三兩下,輕松解開:“越急躁越做不好事,你是醫生,應該要懂。
”
這是在說教!
反正怎麼能刺激她甯呈森就怎麼來!
臉闆的還真如那些日子帶她手術的模樣……
若說原先米初妍有氣,那到後來,她則是在較勁,跟甯呈森的衣物較勁!
甯呈森的話音才落,倏然間,咔哒一聲,感覺到腰間的異樣,他微驚:“你在幹什麼?
”
“脫褲子!
”
甯呈森是無所謂她幫他脫褲子的,反正再親密的事兩人也做過,何況,脫的隻是長褲。
他驚訝的是,這個懵貨解些扣子解的那麼費勁,解他皮帶倒是順手的不像話。
不由覺得好笑,起聲:“以後我們運動這項任務就交給你了好不好?
反正你手巧!
”
葷葷的話讓米初妍本就微漲的臉色又是紅上了幾分,原本不見皿色的小臉蛋兒,倒是這麼幾回較勁下,染上了好看至極的绯色。
大約是她也覺得尴尬,崩緊的聲線略微松了松,嗤聲:“沒有手巧,這是巧合!
”
“嗯,巧合!
多巧幾次就能手巧了!
”甯呈森說的有闆有眼,又是滿腹期待的口氣。
米初妍聽罷,直接松手:“自己弄去!
老流氓!
”
“喂回來!
”
米初妍沒理。
甯呈森又無辜了,他四肢規矩着,動都沒怎麼動,就說兩句話又流氓了?
低頭,看着腰間被她解到一半的褲頭,看那景,略微苦笑……
她是他愛的女人,他們分開了好多天,她朝着他上下其手,他不反應才不正常了!
何況,就是他反應再強烈,現下的情況,也不可能做那些事兒!